回到唐朝當國公

弟六百零七章 說不清的殷簡

字體:16+-

殷元就是出來和稀泥、打醬油的,現在怎麽還火燒到自己身上了呢!

殷元道:“父親,我知錯了,您改時間繼續吧!”

殷簡看殷元要是繼續和稀泥,自己一定能幸免於難,但是怎麽一轉眼殷元還不和稀泥了呢!他要是不和稀泥,以王氏那點道行,很容易讓殷秦州更加覺得王氏對自己溺愛太深,反而更容易出事。

於是,殷簡道:“二哥切莫推辭,父親讓你教訓我,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您隻管教訓就是了。”

殷元一愣,心想這小子現在怎麽這麽不識趣了,這種時候還敢主動要求自己庇護,這不是要讓殷秦州更說自己和稀泥了嗎?

果然,殷秦州聽了之後冷笑道:“看到了沒有,人家都主動要求你和稀泥了,你就和吧,沒什麽的。”

殷元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小弟,你好好說,你這屏風是哪來的?”

殷簡道:“當然是買的,誰送禮的時候,會送這麽貴重的東西,給一個剛剛上任的秘書郎呢!”

殷元道:“那可說不定,要是別人眼界淺,可以隨便打發。但是,你不一樣啊,那隨隨便便的東西,一些錢財豈能入你的眼,所以,就算是普通的禮尚往來,那也是要很珍貴的東西了。”

殷簡眉頭一皺,心想殷元怎麽連和稀泥都不會了,這無疑就是在坑自己嘛。不過很快,他立刻抓住了重點,那就是禮尚往來。於是,硬氣的道:“我有什麽錯,這不過是朋友給的一件禮物罷了,和公務沒有任何關係。禮尚往來麽,他日自然要還別人一件價值不低於這件的東西。”

殷簡覺得自己特別機智,成功的收到了殷元的信號,這種事如果換了是殷恕的話,他一定是做不來的。

接下來,殷元道:“父親,既然是朋友之間禮尚往來,那就另當別論了吧!”

殷秦州笑道:“哦,禮尚往來,那看來我兒交朋友有眼力,你交的是哪位朋友,又是誰跟你禮尚往來的?能送出這樣的禮物,我看一定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殷簡沉默了,如果現在他再瞎編,殷秦州就有可能去問,那麽一問之下,撒謊的事情就坐實了,事情就大了。所以,按照多年的鬥爭經驗,如果早晚都要認錯,那一定是早認錯比較好,能避免從重處罰。

殷簡道:“父親,孩兒知錯了。”

殷元一看,這都主動認錯了,和稀泥這種事應該是和不下去了。於是道:“父親,這事,我看來是管不了了啊!”

殷秦州冷哼一聲道:“我看,你們弟兄純屬想氣死老夫,你看看你們的大哥,溫恭良儉,跟你們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們倆有出息啊,一個是高高在上,位極人臣,一個是少年得誌,目中無人。我看,你們倆真是親兄弟,一路貨色。在欺負你們老子這方麵,你們倆真是做的極好啊!”

殷元很納悶,以往殷恕在殷秦州生氣的時候可不是閉著嘴不說話的,而且他還會盡力勸說讓殷秦州別生氣。而且要說和稀泥,他殷恕才是高手好吧!可是今天的殷恕,眼觀鼻,鼻觀心,愣是捏著一把瓜子咳出了一副高高掛起的姿態。

這個很不正常啊,殷元同情的看了看被罰跪但還是死不承認的殷簡,他覺得這來路應該有點不好說,反應還不是收了別人什麽東西。

殷秦州確實覺得,賄賂殷簡的人一定是腦袋不好,那既然沒有什麽人腦袋不好,那這應該不是什麽賄賂。但是殷簡就是不說買東西的錢哪來的,所以氣的他罰殷簡在那裏跪上一夜。

殷恕剛要走,結果被殷元一把拉住道:“喲,大哥你吃什麽呢?”

殷恕笑道:“瓜子,你要不要來點?”

瓜子是西瓜子,這年頭可是個金貴的東西,而且這年頭大唐不可能有向日葵,這西瓜子也特別多珍貴,外麵買幾乎是不可能的。隻有像殷元這種每年種瓜無數的人,還能得一些瓜子,洗幹淨之後晾曬,抄了之後珍藏起來,備受女眷喜愛。

殷元搖頭道:“我嘛,就不來了。但是,大哥你怎麽現在,也喜歡上這零嘴了?”

殷恕道:“以前嘛,那是覺得此物珍貴,現在麽,我覺得西瓜正是成熟的時候,可以各處去收購一些瓜子,然後曬幹留著吃。”

殷元看了看他道:“那你可能要省省心了,去年從西域找到了一種良種,種出來之後瓜瓤不好吃,但是產籽量很大,所以今年沒有人會缺個零嘴。大哥啊,你真是變了,會享受了,也不管兄弟們的死活了。”

殷恕一愣道:“二弟何出此言啊?”

殷元道:“這還不明顯麽,剛才那種情況下,我和三弟都已經被攻陷了,唯獨你瓜子磕的很穩啊!”

殷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抓了一把瓜子給殷元道:“來,先吃著,我跟你說。”

殷元磕著瓜子,終於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簡單來說就是,殷簡用他們倆的私房錢買了那個屏風,然後讓王氏發現了。

王氏這個人吧,平時特別寵著殷簡,而且還喜歡孩子們挨罵的時候和稀泥。但是,這也架不住她有什麽事情總是要告訴殷秦州,就算是她自己搞得和殷秦州吵架,也一定要說。這種行事風格,說實在的殷元有點不太受得了,可能是一種夫妻之間的相處方式吧!

殷元看了看殷恕道:“哥呀,既然是私房錢,那就應該是很私密的東西,就算是任何人,除了你我之外都不應該知道。這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啊,你要是以後還這麽露馬腳,那到時候大家都會知道的。到了那時,還有咱們哥倆什麽事。進了殷家庫房的,始終不能是隨便花的,你說是不?”

殷恕連連點頭道:“是啊,自從有了私房錢,不瞞你說我最近花錢的時候感到特別多有底氣,根本不存在舍不得。而且,這有錢在兜裏,腰板也硬啊!”

殷元笑道:“所以,這個事得讓三弟不知道,讓他蒙在鼓裏。現在就去,封住他的嘴,不然的話,他現在犯錯了,一旦被逼急了,可能會連累大家。”

殷恕道:“有道理,威逼利誘,總之就是不能讓他說出來。”

殷元拱手道:“祝大哥馬到成功,小弟在這裏靜候佳音了!”

殷恕一愣道:“啊,怎麽你不去?”

殷元道:“大哥呀,你想想現在三弟已經知道你了,還要搭上我進去麽!要是咱們倆都栽了,那到時候生意什麽的,可就一點都留不下了。”

殷恕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這個道理,我還以為二弟你是故意要為難我呢!”

殷元笑著安慰他道:“不會的,您放心吧,我能為難大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