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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敲竹杠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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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路這種事情,殷元確實是沒什麽經驗可以借鑒,他又不是個搞工程的。嚴格來說,他隻是見多識廣一些罷了。而且,這沒錢的活怎麽幹,那就是個很大的問題了。

修路,得有沙子,可是沙子如果是殷元帶著人親自去找,首先不說累不累吧,這招來的人手吃喝加工錢就不少。所以殷元不想搞得那麽大,他要發布一個命令,讓長安附近的人去淘沙,然後自己出錢買下來。但是,他要競標的來,不能誰來了都付錢。

沙子是無主的東西,所以要花的不過是人力的錢罷了。同樣都是掙辛苦錢,如果是生意,它會變得又好又便宜,可如果變成朝廷的一項工作,那可就難說了。畢竟工部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工部了,現在長安的徭役都有點不好使了,給錢幹活都快成了一種習慣了。為此,也有不少人詬病過殷元當年的操作。

在殷元緊鑼密鼓的準備的時候,李世民說自己要把宮裏立政殿的暖氣給賣了,連帶鍋爐一起,整體賣掉換錢,資助長安修路。結果,滿朝文武就像是炸開鍋一樣,紛紛說不能賣,但就是沒有人拿出點實際行動來。

殷元看了看群臣的表演,果然跑出去說自己願意買下,但是苦於錢財不夠,買不下來。而且,還仔仔細細的介紹了暖氣的各種好處,然後給估了個十萬貫的價格,這還是殷元手下留情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殷元也要按照說好的,付出五萬貫來。

朝堂上可謂是群起而攻之,都覺得殷元也太囂張了,居然敢買下宮裏的東西自己用,一點也不體恤李世民。

殷元冷眼旁觀,等他們說完了,殷元仰著腦袋道:“真有意思,我殷元算是見識了什麽叫寧可腦袋磕破表忠心,一毛不拔保家產啊!我一直以為,這為臣子的忠心是為天子分憂、為天下謀太平而來的,今天看來,還是得聲淚俱下,以頭搶地啊!”

李世民心裏大呼痛快,這幫人,還真讓殷元給說著了,但是又不能明顯讓人看出來自己和殷元有勾結,所以道:“懷素有事可以直說,不要在朝堂上含沙射影。”

殷元道:“是,陛下。臣認為諸公為保文德皇後遺物,此情可表日月。可是陛下心懷天下,卻不是僅僅為了一件故物,故物雖難舍,但百姓更為重要。所以,大家應該想想,陛下為何要賣了這東西,難道這殿上,隻有陛下一人心係百姓,別人都是睜眼瞎不成麽?”

李世民道:“放肆,諸位愛卿都是心係天下百姓的,隻是財力微薄,有心無力罷了。”

殷元點頭道:“陛下說的是,諸位都是兩袖清風,全然不像我殷懷素一身銅臭。所以,還請諸位不要阻攔我這滿身銅臭之人要替陛下分憂了。這文德皇後遺物,雖然陛下一廂情願願賣,恐怕天下無人敢買,更是無人敢用。陛下一片好心,恐怕天下人心目中,還要敬著君父。所以,臣更應該冒天下之大不韙,買下這件東西,保全文德皇後之物,立於立政殿前,千古緬懷。”

說到這裏,殷元清了清嗓子道:“諸位應該知道,必須價值不菲,乃昔年為文德皇後所造。在下殷元,賞蘭陵公主,是以文德皇後為母。所以,此等佳物,縱然是被某買下,也便如秋日綿袍,隻敢先給父母用。以前是這個道理,那麽現在還是這個道理。”

朝堂上沒什麽人敢說話了,畢竟殷元已經坑到姥姥家了,一聲不吭的給大家挖了個坑,然後還站在旁邊鼓勵別人跳下去,不跳都不行那種。

長孫無忌覺得既然這件事情已經上升到緬懷自己的妹妹,孝順不孝順這種事情上了,那還裝什麽裝,肯定是裝不下去了。

於是,長孫無忌道:“臣,願出千貫,與鄖國公一起買下,另外,長樂公主憂思成疾,願以兩千貫之價格,從陛下手中購此物,以悼念皇後英靈!”

殷元都有點怕,這家夥,雖然說也挺有錢,但是啥時候這麽大方過了,他,可從來不是殷元這號錢沒了再掙,該花就花的主。

李世民覺得,長孫無忌掏個三千貫並不費勁,而且也不多。但是,你自己愛掏多少就掏多少,幹嘛帶著長樂公主,自己的女兒,到底是有多倒黴,花錢的時候居然被人代表了。

不容李世民鬱悶,房玄齡一咬牙掏了五千貫,倒不是他非得和長孫無忌爭鋒,而是都到這個時候了,作為本朝文武百官的代表不下狠手,後麵的人該怎麽舍得掏錢。他現在,再替長孫無忌遺憾,聰明人到了關鍵的時候,怎麽就糊塗了呢!省錢不能這麽省,你今天就算是捐的傾家**產,隻要李世民願意,你家明天就能錢多的數不完。

可以說,在這點上,殷元佩服極了房玄齡,真是有遠見。

李世民也樂了,心想,這房玄齡五千貫都拿出來了,再看看各位,誰好意思拿幾貫錢充數不。

果然,在房玄齡的帶動下,大家可以說是紛紛慷慨解囊啊!硬是在大唐的太極殿裏,搞了一場別開生麵的捐款活動。可以說,這樣的活動,還是很不錯的。

事後,房玄齡帶著幾分不大高興的語氣道:“懷素,這餿主意,是你給陛下出的?”

殷元笑道:“這怎麽能是餿主意呢,這一下子,不是立刻就有錢了麽?”

房玄齡道:“這本來就是個餿主意,這麽一來,會有很多人不滿。而且,以陛下的為人,這次記住了大家慷慨解囊,等到有錢的時候就要大大的封賞,這一來二去的,可以說是隻解了燃眉之急罷了!你讓程處默弄了那麽多事情,最後其實上不管是沒收還是處罰,最後陛下不還得加倍的還回去麽?”

殷元一愣道:“好像是這個道理,但是至少長安大街幹淨了,而且再也沒有什麽馬車撞人,縱馬的事情了吧!”

房玄齡道:“那倒是,如今長安城是整飭的非常不錯,正好是大唐盛世之兆啊!不過,為你自己好,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少幹為妙。”

殷元點頭道:“在下明白了,多謝房叔叔。”

房玄齡笑道:“最大的問題是,其實那些願意捐錢的未必真的有錢,有錢的未必捐的很多。這樣的事情,會導致官員們富得更富,窮的更窮。在你看來,五萬貫微微一笑,但是有的人捐了五貫,最近想吃肉就沒了。”

殷元皺眉道:“不至於吧!”

房玄齡冷笑道:“你是個不缺錢的,看來根本不知道人為什麽會窮。來,我們去給你好好算算,五千貫到底有多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