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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作坊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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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程處亮好奇的看著殷元拿著個刷子在嘴裏不停的刷,等殷元刷完之後,拿起殷元的牙刷道:“這是個什麽玩意兒,怎麽用啊?”

殷元一看,馬上叫道:“嘴下留情啊,你要是想用就用個新的,那是我用過的。”

程處亮點了點頭,然後殷元就給他和秦懷道每人找了一把牙刷,讓他們倆在那裏用鹽刷牙!

程處亮刷完之後道:“我算是知道為什麽奢侈了,這樣潔白的鹽,居然用來漱口。吃的一般,喝的一般,用的就不一般啊!”

秦懷道看了看他道:“那也是人家自己掙錢,你自己不去掙錢,在這裏牙酸什麽?”

程處亮道:“我的牙不酸,反而很鹹。”

秦懷道一副剛才對牛彈了琴的感覺,洗完臉就去找殷元吃早飯了。

程處亮在殷元的住所裏麵到處看,看了一會之後,拿走了殷元一個可以綁在腿上的匕首和一個可以綁在胳膊上的小弩。並且,出來之後炫耀道:“不錯,這綁在腿上比塞進靴子裏麵舒服太多了,而且這個弩也不錯。懷素,你是怎麽想的,能把弓弩做成一根棍子一樣,就是不好裝箭,但是偷襲是足夠了。”

殷元拿著一隻碗看了看他道:“你怎麽跟你哥一個樣?”

程處亮一愣道:“我哥也從你這裏拿了很多好東西嗎?”

殷元道:“也不多,基本上我有什麽,他都會想有什麽。”

程處亮點了點頭道:“哦,看來我順大哥的東西太多,他現在開始藏著我了。”

殷元感覺這兩個兄弟簡直就是一對奇葩,而且還是很令人無語的那種奇葩。基本上隻要是關係差不多,他們就不會客氣。雖然光明磊落,但有時候讓人覺得很無語就是了。這種人,你不見他的時候想念,見了之後就痛恨。

秦懷道嘴裏咬著個麻團,看著程處亮道:“程家的兄長,一般都不覺得要臉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我一直覺得這應該是家風如此。”

殷元笑道:“有見識,有見識啊!”

平時殷元早飯比較簡單,但是來了這兩個人,殷元吩咐廚房不妨做的豐盛一些。

吃完早飯之後,殷元帶二人往紡織作坊而去。

紡織作坊裏麵活並不多,畢竟殷元沒有那麽多棉花,隻不過沒有棉花,羊毛卻是並不缺少的。並且,殷元覺得毛紡這種事情,其實還可以大規模的開始幹,尤其是讓代州那邊開工,可能原材料更容易一些。

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家夥在作坊裏麵一陣陣的驚歎,並且表示神乎其技。殷元也很佩服這二位,明明毛紡曆史悠久,但是這兩個家夥硬是沒見過。估計,問一問他們身上的絲綢是怎麽來的,他們一樣不知道。

蘭陵公主的馬車停在門口,人從馬車上走下來道:“懷素,你在裏麵嗎?”

殷元一愣,走到門口道:“公主來了?”

蘭陵公主笑道:“我去你的住處找你,人家說你來這裏了。聽說,程二公子和秦公子也來了?”

殷元道:“可不是嘛,正在裏麵坐井觀天呢!”

蘭陵公主微微一笑,跟殷元走了進去,就看見兩個人盯著紡織機上麵的毛紗指指點點。

殷元走過去道:“你們倆,爭論什麽呢?”

程處亮抬起頭來一看,立刻躬身行禮道:“臣程處亮見過公主。”

秦懷道吃了一驚,站起來也行禮問好。

蘭陵公主笑道:“我也很想知道,二位公子剛才到底在爭論什麽?”

程處亮道:“也沒什麽,就是懷道這家夥跟我說,這毛紗穿在身上不如絲綢舒服,紡出來用途不大,而且同樣不會太便宜。”

殷元道:“那你覺得呢?”

程處亮道:“我覺得,隻要能紡出來就好,總比扔了來的好。畢竟,天底下不是任何地方都能夠種桑養蠶,僅靠養蠶來讓天下人穿暖,殊為不易。”

殷元道:“你說的沒錯,可為什麽要爭呢?”

程處亮指著秦懷道道:“這小子剛才問我,讓我穿毛氈,我願意嗎?”

殷元笑道:“氈布確實是粗糙了一些,但是你不喜歡穿,可是寒冷的北方,異族人卻很喜歡。他們隻要想穿,我們就做,做好了賣給他們又何妨呢?何況,我一直不覺得,毛紡真的有那麽不好,隻是這技藝不同罷了。”

畢竟殷元是個穿過羊毛衫甚至是毛呢大衣的人,所以他一點都不覺得毛紡沒有絲綢好。

秦懷道道:“不是說,這裏有紡織白疊子的麽?上次,您來家裏可是帶了好幾條汗巾。”

殷元道:“是有的,但是我沒有那麽多的白疊子,拿東西實在是稀罕得很。不過,你們倆要是想看看,可以讓你們去看看的。”

殷元帶著兩人去看了看旁邊的小染坊,給他們看了染出來的棉布。然後又帶著興衝衝的二人去看造紙了。

幾個人剛剛走到造紙作坊的門口,就看見幾個人在那裏爭吵。一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人,非要拉走一車的紙,但是作坊裏麵的人卻說,紙張都已經訂了出去,絕不可能有紙給他了。

作坊裏的人倒是很講道理,看到殷元之後道:“我們東家來了,你跟他說吧,他要是說給你,你就帶走。”

那人回頭看了看殷元道:“您就是鄖國公?”

殷元笑道:“對,你看我不像麽?”

那人笑道:“不敢,隻是您答應了的事情卻不能不做數,這長沙公主命我來這裏那紙張,您家裏的奴才攔著不給,是什麽意思。”

殷元道:“哦,不給是為什麽?”

作坊的夥計道:“公爺,紙張沒了。”

殷元點了點頭道:“那麽,就請你先回去吧,就說是紙張沒了。”

那人道:“鄖國公,您可不能這麽做,長沙公主可是蘭陵公主的姑姑,您這麽做,可是不孝的事。”

殷元點了點頭道:“有道理啊,那就去長安城裏陛下賞的那座公主府或者是國公府裏麵去隨便看上什麽就拿什麽,就算我盡孝了。可是這裏,好像是個做生意的地方,講究個銀貨兩訖,總是來拿,好像不太好。”

那人兩頭為難,臉色實在是不好看。

程處亮走了過去,一聲不吭的抽了那人一巴掌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吧,一個奴才,竟然在當朝國公麵前如此無禮,還仗勢欺人,實在是不知死活。”

殷元有點懵,程處亮一巴掌接著一巴掌,一會就把人打得滿嘴的血。

殷元道:“處亮,你幹嘛呀?”

程處亮道:“你就是待這些人太和善了,總是叫人占便宜,長此以往那還了得。”

殷元無奈道:“看你回去怎麽交代吧,她可不僅僅是蘭陵公主的姑姑,你家巴陵公主,也是人家的侄女。”

程處亮冷笑道:“你看我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