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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隔牆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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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杯酒下肚之後,殷元突然道:“二位道長,可知道為什麽宴請的時候,總會在酒過三巡的時候,開始說事?”

袁天罡笑道:“哦,這是為什麽?”

殷元道:“大概是因為酒過三巡之後,禮也到了,酒也夠了,往後再說什麽或者是離開,都已經不礙事了。所以,這個時候就算是說了什麽很不客氣的話,以至於拂袖而走,那也不怕客人空著肚子離開了。”

袁天罡點頭道:“鄖國公解得妙啊!”

殷元道:“但是我這裏還有一解,就是這酒過三巡,借酒壯膽,就算是平時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也好意思說了。”

袁天罡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麽辦呢,於是道:“鄖國公不管有什麽話都但說無妨,我二人敬佩鄖國公,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好。”

殷元笑道:“那就好,酒壯慫人膽,我這就說了。我想請二位道長幫我算一算,到底是什麽人策劃了這場朱雀大街上的鬧劇,而且又是為了什麽,非得跟我扯上關係?”

李淳風和袁天罡愣是沒有一個人說話,這種天殺的問題,隻怕也隻有殷元才問的出來了。畢竟,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把這樣一件事當成是一件小事。至少,鋪墊一下也好啊!

袁天罡認為,殷元的宴席必定是鴻門宴無疑。但是,看在自己二人年紀已經不小而且對他還算恭敬的麵子上,不會搞得太為難吧!

李淳風有點尷尬的一笑道:“鄖國公有此一問,那倒是正常的很啊!隻是,這天意難測,人心更難測啊!”

說到這裏頓了一頓道:“離開星象占卜,都是看人相,觀星辰。可是這有人為禍,這邊是計謀,不是我們能算的。”

殷元一副很好奇的樣子,用手肘撐著腦袋,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李淳風身上滾了一遍道:“哦,是嗎,我怎麽不知道,這占卜一道,居然還有這樣的規矩。二位可知上下幾千年的事,會看不透這點真相麽?”

李淳風難為情的笑道:“鄖國公謬讚了。”

袁天罡道:“您鄖國公,那才是天下大才。別說是占卜這點事,就算是沒有占卜,您不也是心如明鏡麽?”

殷元搖頭道:“可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您是提前知道,所以才會讓秋明小道長去找我的。如果這件事您還要否認,那就有些太欺負我了。”

李淳風道:“並非如此,而是您最近注定了要碰上凶煞之事,所以才讓秋明去提醒您一下。要是真的能夠算到,那何不提前告訴您,避免這件事發生呢!”

殷元覺得這事要不扯上算卦還好,要是扯上了算卦,那可就有點意思了。通常有意思的事情,殷元都很感興趣。

殷元笑道:“人生不過百年,與天地相比,那實在是不值一提的。所以,短短的百年,我願解開世間所有的謎題,見識這世上所有有趣的事情,所以這才是人生最大的樂趣。既然二位本領非凡,何不讓在下見識一下呢!”

李淳風道:“若是您真的感興趣,在下願意向您解釋這占卜之道。您在這裏淺嚐輒止,又怎麽比得上仔細鑽研呢!我可是早有耳聞,鄖國公最好鑽研,而且還有極其好學的弟子,往往能化腐朽為神奇。若是鄖國公肯學,以後定然能夠前無古人。”

殷元皺眉道:“前無古人實在是不敢,尤其是珠玉在前,怎麽敢獻醜。所以,我在這裏多謝您的好意了,我要的不過是二位能夠幫我占卜,別無他求啊!”

袁天罡道:“鄖國公,您這是在為難在下啊!”

殷元盯著他道:“決計不能替我占卜?”

袁天罡看著殷元,有點心裏發毛,還是點了點頭道:“自然是不能。”

殷元哈哈大笑,笑完之後道:“我以為您二位應該是備受尊敬的人,而且又是世外高人,怎麽著也應該有幾分狂,但是現在看來,縱然是曲高和寡,終不過是宦海浮沉罷了!”

李淳風和袁天罡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他們倆這樣的人,總是被人看做是離神仙最近的人。於是,人們會以為他們和別人不一樣,會有一些隱士之風,會有一些不與權貴苟同的狂。但是,事實上他們倆還真是宦海浮沉的人罷了。就算是職業特殊,但也離不開官場,離不開勾心鬥角。

殷元倒了一杯酒道:“算了吧,是誰都沒有用,我從不覺得是什麽很可怕的對手。一個明麵上已經不敢跟你玩的人,隻不過是失去了最大依仗的可憐人罷了。在下雖然隻是肉體凡胎,但是又有何懼怕。”

袁天罡隻能讚歎道:“鄖國公果然是不凡,我二人空有其名,其實還是看不穿。”

殷元笑而不答,雖然這是一句奉承,但是並不見得有多舒服。這兩個人,看來始終不會是同道中人就是了。

人心終究利己,所謂的高尚,有時候就是私德不會有虧就是了。世上本來就沒有那麽多的聖人,隻不過世上的怪人能夠少一些,沒有那麽多的人為了自己去傷害別人,那就是最好的了。

所以,強求別人其實也同樣是一件要不得的事情。如果今天殷元強求了他們,那殷元會覺得很遺憾,畢竟他本不以強求為目標的。

倒是秋明,這家夥實在是讓殷元很有興趣,這家夥,殷元越來越感興趣。也許,不久之後殷元還能夠從這家夥的身上挖掘出什麽有意思的故事來呢!

送走了袁天罡他們,殷元剛剛準備去躺一會,等酒勁過了之後就去走走的時候。

突然,大門被撞了一下,撞得門嘎吱的響動。

殷元回頭,皺了皺眉,看著大門很久,無奈的道:“來就來了,何必藏頭露尾呢!”

門口閃出來一個高挑的美女,頭上帶著個帽子,手裏提著一把長劍道:“呀,你怎麽知道是我,是不是你誆我的?”

殷元無奈道:“我也不想這麽就把你認出來,但是你這個人實在是很有特點啊!隔著這麽遠,我依然能夠聞到,你身上那股風塵仆仆之中剛剛擦上的胭脂味?”

高棠不傻,所以她當然不會相信殷元的鬼話。要是這種事情可信,那這世上可以說就不會有騙子了。

高棠道:“胡說,本姑娘身上的體香,你當然記得很清楚了!畢竟,你也是曾經神魂顛倒過的,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忘。”

殷元並未反駁,就像高棠並沒有在乎到底殷元是怎麽隔著這麽遠還有一堵牆的情況下,猜到是自己遠道而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