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結伴同遊
殷元拿著盤子,給自己打了菜,正準備找個地方去吃飯,卻聽到旁邊那唯一的雅間裏麵,居然有人在說話。
話說,這雅間就這麽好用麽,自己不用的情況下,還有幾個人敢用呢!
殷元走到門口一看,卻見裏麵是芳桃和高棠兩個人,在裏麵吃飯,聊天。
殷元走進去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倆!可是,你們倆又是怎麽認識的,居然還在一起吃飯?”
高棠道:“當然是你家公主引薦的,說要在殷家的工坊裏麵混,和殷家做生意。一定要認識這位大掌櫃。”
殷元打了個哈欠道:“那是,誰要是敢得罪大掌櫃,小心工資給你扣了,讓你去幹最累的活。”
芳桃道:“我可不是那號人,這種事情我又如何能夠做的了主呢!殷家的生意,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大,也沒人知道到底有多大。”
高棠好奇道:“哦,殷家還有你管不了的生意?”
芳桃想了一下道:“這麽跟你說吧,別的不說,就說這點明目張膽的姓殷的生意,有時候它也會偶爾冒出來一兩個,錢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
高棠看了看殷元道:“你到底在外麵幹啥了?”
殷元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殷家的生意,三兩頭就會有人找上門來,遍地開花。如果大掌櫃不知道,我憑什麽會知道?”
高棠看著芳桃道:“到底怎麽回事呢?”
芳桃笑道:“因為你永遠不知道,我家公爺的月錢裝模作樣不肯多拿一個銅板的情況下,總是能花出好幾倍的感覺來。”
殷元心道:“不好,私房錢漏了。”
殷元笑道:“哪裏的話,也許是偶爾家裏有人缺了錢花,隨便在那裏掙了點錢,入不了大家的賬,也沒必要計較的。”
高棠終於明白了過來,打了殷元胳膊一拳道:“你怎麽能這樣,既然生意都讓大掌櫃管了,你怎麽能自己藏私呢?”
殷元無奈道:“我要是不藏私,她哪來這麽多衣服,這麽多首飾。你以為,我這麽大一家子,我要是放開了花,大家就沒意見啊!”
殷元這種“千金散盡還複來”的消費態度,高棠還是很了解的。畢竟在代州的時候,殷元就經常有一擲千金的事情發生。
高棠道:“你這一家人,怎麽花也花不完你的錢吧,何必呢!你自己愛花錢,就讓大家都好好的花吧!”
殷元冷笑而不語。
芳桃道:“妹妹,花室沒有關係的。但是鄖國公府,不能奢靡無度吧!公爺雖然愛花錢,但是從來不亂來,可是家裏的人卻未必。財富是個好東西,但是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亂人心誌啊!”
高棠恍然大悟,盯著殷元道:“你呢,你的心誌有沒有亂?”
殷元咬著一塊肥肉道:“我,我本來就不是個好人,難道你不知道麽!我告訴你,男人一有錢就變壞,這可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就像我沒錢的時候,隻能吃著夾著蔥的蒸餅從平康坊路過,看一看裏麵的繁華。但是如果我有錢,就想進去看看,裏麵的人間殊色。”
高棠像是抓住了殷元的把柄一樣的道:“你聽聽,他經常去的,你快管管他。”
芳桃並不在意,殷元不去,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殷元的確是臭毛病和壞習慣不少,可是就這一件,他已經勝過很多大唐的男人了。
芳桃笑道:“下次他要是去的時候,你就跟上他,抓個現行。”
既然芳桃不在乎,高棠覺得也就沒什麽勁了,所以就不說了。
殷元吃了一會道:“明天,我帶你們跑遠一點,最好能在外麵過夜那種。我可是很少有這種機會的,長安的周邊,其實也很有看頭的。”
高棠道:“哦,騎馬去嗎?”
殷元看了看她道:“這也得虧了你沒帶著你的老虎妹妹,不然我還不放心呢!”
高棠笑道:“放心,我的虎妹妹和虎弟弟在一起,過得很好。”
殷元知道,所謂虎弟弟,那就是方山君了。這還真是緣分,一個名字是猛虎的人,和猛虎還挺有投緣。
芳桃想了想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回去就把事情安排妥當,然後我們就去外麵走走。想來,我也很久沒有離開長安,去外麵好好的玩玩了。”
殷元點了點頭道:“我就不進城去嚇唬別人了,你回一趟家,把我的刀拿給我,白馬也要帶著。這駿馬困在長安,我怕早晚給憋壞了,是時候讓它去征服一下大唐的山川了。”
高棠想了想道:“好,就這麽說定了,不過,我可沒有別的衣服,你們不忍心讓我像來的時候一樣狼狽吧!”
芳桃道:“我給你拿就是了。”
三個人當下說定了,殷元也去各處吩咐了一下,然後隨便準備了一個行囊,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準備了。
芳桃從城裏趕來,帶來了殷元的白馬,還有殷元的長刀和別的一些隨身之物,給高棠也帶了衣服,還有一些吃的東西,當然也包括錢財。
能夠把行囊準備的越簡單的人越適合遠行,從這一點上看,芳桃確實和他們倆不一樣。高棠雖然是女人,但是行囊比殷元的大不了多少,但是芳桃,她卻在馬背上馱了大大小小好幾個包裹。所以,芳桃是一個不適合遠行的人。
殷元看了看芳桃的行囊,拿了兩個放在白馬背上,拍了拍白馬道:“別嫌棄,我都沒嫌棄,你就忍著點吧!”
高棠看了看一身幹淨利落的胡服,腳上穿著長靴的芳桃,有些疑惑,畢竟看起來芳桃就不太像是個騎著馬到處跑的女子。
突然,芳桃跳上了馬背,向殷元道:“我們走吧!”
高棠愣了一下,上了馬追上去道:“你會騎馬?”
芳桃皺眉道:“我當然會騎馬。”
高棠道:“而且你還是跳著上馬的?”
芳桃笑道:“總有人不讓我跳,因為太危險了,但是我從小就喜歡這樣,一直改不了。”
高棠無奈的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從小在鄖國公府跟在你家公爺身邊長大,伺候他日常起居的,你為什麽會騎馬,而且還這麽熟練。”
殷元從後麵冷笑道:“想什麽呢,跟我長大的,難道就不能學騎馬,甚至學武藝?”
高棠感覺顛覆了自己的認知,有時候看起來很文靜的女人,可能隻是沒有那個展示自己的場景。這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這世上最會騙人的,就是眼睛。
芳桃道:“妹妹,我自幼在國公府陪著公爺。公爺待我極好,他小時候不是在書齋就是在校場,所以我也經常在這兩處。”
高棠點了點頭,感覺好像真的是合情合理,不然芳桃如何能掌控這麽大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