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當國公

第六百九十九章 請至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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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博良有時候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殷元總是一副很懂道理的樣子,當年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誰知道你長著長著就去做了獨步天下的人,還總是顯得處處都比別人厲害。

殷元卻總是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他喜歡跟別人說道理,是因為他的一套道理在大唐根本就講不通。他很想跟大家講講那些更大的道理,但是就怕今天講完明天就人頭落地。

殷元對崔博良的痛恨早就已經不知道丟在了什麽地方,也許隻有在自己無能擺脫自己命運的時候,才會遷怒於人吧!時至今日想起來,崔博良其實真的是一個值得珍惜的人,畢竟如果錯過了崔博良這樣的人,後麵可能會有更加糟心的人。

這世上,糟心的人本來就多,就像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是一樣的道理。

殷元拍了拍崔博良的兒子道:“小家夥,你想去跟你父親我叔父一起,去吃飯嗎?”

何氏道:“不勞鄖國公操心了,我們家雖然貧窮,但是吃的東西還有一些,餓是餓不死的。”

何氏對殷元好像怨氣很深,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殷元並沒有很照顧這個親戚,而且事到如今想起來,還應該算是個不事先和別人商量就坑人的坑貨。

殷元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嫂夫人,您對在下有一個誤會這是有的,但是我和博良確實是從小一起長大,這份情以前的時候淡了,現在想起來卻是彌足珍貴。所以,我想請大家吃頓飯,聊表心意,還請嫂夫人能夠成全。”

何氏看著殷元道:“看來,還是我們這些人不識好歹了。當朝的鄖國公,自然可以讓別人鬼迷了心竅,甚至是拋家舍業,但是自己麽,當然不能被別人對不起了。”

殷元看了看一旁恍若未聞的崔博良,可見這一次事情嚴重的地方就在於,崔博良也被自己整得有點生氣了。以往都隻有自己生氣的份,哪裏有崔博良的事情。崔博良,似乎就應該因為一個錯誤總是被指責,被看成是個永遠的紈絝子弟。

殷元不得不承認自己錯了,雖然他是從來沒有認過錯的。

人事的交往往往和別的事情不一樣,更加的主觀,所以殷元這樣的人犯錯,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因為自信的人,往往也會在人際交往的時候更加的主觀,更加的容易犯錯。

殷元看著崔博良道:“你怎麽說,不要裝聾作啞,要不是我看在你受了傷的份上,你這樣作態,我一定打你一頓出氣。”

何氏好像是有抓住了機會似的道:“看吧,錯的果然是別人,鄖國公是永遠都不會錯的。”

任何時候,和女人都不要講道理,哪怕是別人的女人,也一樣會在任何男人麵前化身不講道理的大殺器。

殷元無奈道:“我當然會犯錯,可是我犯的錯,加起來也沒有崔博良犯錯多。像他這樣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以後還會吃虧的。嫂夫人,其實仔細想想,崔博良如果能等到工部的事情蓋棺定論,那時候立功受賞不就有了麽!崔閥雖然蠻橫,但是在處理一個無所事事的宗族子弟和一個在朝為官的宗族子弟,總歸是不一樣的。”

何氏終於聽著有了一些道理,於是道:“話雖如此,可要不是因為你的事情,他大概不會被人趕出來。”

殷元笑道:“嫂夫人您是天資聰慧,可是唯獨您這句話,我實在是不敢苟同。有些人的行事作風,那是已經很多年沒有改變的了。應該說,他是永遠不知道世途多艱。這樣的人,僅僅因為一件事,就會被逐出家門,那恐怕是不太可能的。必定是平時得罪的人多了,日積月累才變成了這樣。”

殷元別的不知道,崔博良三天兩頭得罪個人的臭毛病他還是一清二楚的。所以,這句話說出去,何氏已經信了三分了。

殷元適時的抱起了崔博良的兒子道:“你叫崔衽,這個名字,真好聽。以後,你一定比你爹有出息。”

崔博良看了看致力於禍水東引的殷元,突然想起殷元也是有傷在身,於是道:“快下來,鄖國公也是受了傷的,怎麽能抱你呢!”

崔衽不懼生,但是聽了這句話,還是趕緊從殷元身上掙紮了一下,殷元就把他放開了,向何氏道:“跟我去家裏走走吧,合適的話,陪家母說說話吧。就算是沒了崔閥,這親戚還是在的。”

何氏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鄖國公了。”

殷元帶著三人來到了國公府裏,最近家裏的人實在是齊全的不像話,殷元隻是去喊了一聲,結果喊出來一群人,烏泱泱的站在那裏,看著客人。

殷元有點鬱悶,咳嗽了一聲道:“大家不要這樣,來的就是崔博良一家,都是熟人,不用這麽客氣,該幹嘛幹嘛去吧!”

蘭陵公主道:“崔博良,可就是那位剛正不阿,不願意與崔閥同流合汙的崔家子弟?”

崔博良吃了一驚向蘭陵公主道:“不敢,小人正是崔博良。”

蘭陵公主道:“我聽說,你和我家夫君從小一起習武,這也是難得的緣分,他這個人有時候做事會犯糊塗,可是不管怎麽說,這份情意十分的珍貴,以後更不能忘了就是了。”

崔博良點頭道:“公主說的是,以前大家年紀小,難免有一些誤會,現在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倒黴催的崔博良,自從被殷元打了之後就沒敢報複回來,而且自從在長安酒樓裏被牛進達嗬斥之後他就知道,這一輩子,他已經個殷元拉開了很大的距離,根本就無從追趕。

殷元道:“芳桃呢,趕緊讓廚房給準備飯菜,至於酒,我看也可以有一些,雖然這裏有兩個受傷的。但是別人,卻可以品一些葡萄酒嘛!”

芳桃從後麵擠出來道:“品一些就品一些,你是不能沾一滴的。”

崔博良驚訝的看了看芳桃,這個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了的丫頭,如今的模樣看起來,就算是一個大家閨秀,都比不上。實難想象,一個人怎麽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難道這些年來,真的就隻有自己如此的失敗,至今一事無成麽?

過了不久,崔氏就來了,聽了崔閥對崔博良的事情,也是憤憤不平。這種事情,如果換了不是因為殷元,她一定會痛斥崔博良,讓他不要任性妄為,好好改正,以後重列門牆。可是如果這事情扯上了自己的兒子,那自然就另當別論了。

過了不久,殷家的廚房就準備好了飯菜,而且是在廳堂裏,一家子人聚集在一起吃飯。

這時候,殷秦州他們也都回來了,殷元坐在那裏,旁邊是殷恕,一副很端正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滑稽。因為,他很少這麽規矩,平常殷秦州總是說他,但是他就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