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送到嶽丈家
殷元無奈道:“陛下此言差矣,臣這點斤兩,辦不了這麽大的事啊!”
李世民想了一下道:“朕給你出個主意吧,索性朕已經賜給你了,你就生氣不論的處置了吧!既然多餘,那就有多餘的辦法,買了或者是送了人,都行。”
殷元皺了皺眉頭道:“天下的生意臣都會幹,唯獨買賣人口,臣認為是天底下最無恥的生意。縱然有些人犯了錯,變成了奴隸,本該受到處罰是不錯的,可是要把人論價,這種事情有傷天和呀!”
李世民點頭道:“嗯,這方麵你還是不錯的,畢竟能夠體恤天良。可是,朕都賜給你了,再收回來卻不好了。所以,你還是留著吧,反正你殷家家大業大,不差這幾口飯吃。再者,你不是房子多嘛,你可以再蓋一座什麽的,專門紅袖添香,你蓋的起。”
殷元知道,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要是自己真的這麽幹了,李世民能高興就怪了。另外,不領進門,難道家裏的那三位就能容忍了?
殷元從未如此發愁,畢竟是家裏的事情,用不了什麽強橫的手段,用陰謀也略顯卑鄙無恥。
可是李世民好像覺得這件事很有樂趣,他就喜歡看殷元毫無辦法,抓耳撓腮的樣子。再說了,這事在殷元看來是一件大事,在李世民看來那就太小了。畢竟做帝王的,什麽時候真的把宮裏那無數女人的事情當成是什麽大事呢!
殷元不行,他學不了李世民,而且心裏也是很尊重女性的。所以,李世民不答應自己的請求之後,他感覺自己其實在與禽獸為伍,長此以往會禽獸不如的。
殷元艱難的離開了皇宮,毫無心情找樂子,很快就找到了最應該去的地方,還是他家裏,因為再不回去,李姝就要暴走了。
殷元終究還是沒讓李姝把人直接趕出去,算是沒鬧出什麽大事來。殷元想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可是事實上大多數時候為難女人的都是女人。畢竟男人屬於合作方,女人屬於競爭者呀!
殷元苦口婆心的一番勸說,李姝依然不依不饒,就是不讓殷元把她們繼續留下去。
迫於無奈,殷元隻好把這群舞女,往李家帶去。
李勣算是嚇得不輕了,畢竟天子賜給殷元的舞女,轉頭用來孝敬自己這位嶽翁,聽著怎麽這麽好不好聽呢!
李勣拉著殷元走了一會道:“你想幹什麽,你看我想不想是需要這群舞女的人!你要是喜歡就趕緊帶走。別留在這裏給我惹麻煩。”
殷元無奈道:“哎,我也沒辦法啊!畢竟你女兒擋在那裏,這陛下賞賜下來以後又不肯收回成命,我還能怎麽辦,不送到你家來,讓她們去露宿街頭嘛!這可是陛下賜予的莫大榮耀,拿不住就會砸了腳背。”
這個話李勣讚同,於是點了點頭道:“但是,你有麻煩送到我這裏,卻也不是什麽厚道的事情。我是你的嶽翁,按道理這種話是不好說的,但是你在家裏,女人要管的住。”
殷元直接就鬱悶了,女兒是自己**出來的,什麽樣子你心裏難道沒數,還要讓自己給提醒不成?
殷元道:“好啊,既然嶽翁有如此美意,不如代為說項,這件事如果能處理的好,到時候小婿還請嶽翁一頓酒,而且是大酒,喝到六親不認那種。”
李勣義正辭嚴道:“你以為我就是那種貪杯的人嘛!再說了,我可是你的嶽翁,你家的事情,我怎麽好插手呢!這是家事,你要記住你是家主,你說了算,這就行了。”
殷元搖頭道:“這我可不敢耍這個威風,畢竟您的寶貝女兒可不是個善茬。你要是實在不想幫忙,請她們暫住一下行不行,花費什麽的我出。”
李勣居然無話可說,聽著好像自己多不想幫忙似的。事實上李勣也是真的不想插手,畢竟自己要是插手了,到時候和女兒之間的話,就沒有那麽好說了。
殷元眉頭緊皺,看著李勣,等著李勣說話。
李勣無奈道:“行了,就讓在家裏住上幾天吧,但是過幾天你得給我弄走,不能常住。”
殷元恭恭敬敬的拱手道:“果然還是嶽翁大人您講義氣,佩服,佩服!”
殷元算是暫時把這件事給解決了,至少回去不會看到李姝勃然大怒,雖然不用隔天李姝就會知道,但是畢竟自己沒把舞女們留在自己家不是。
殷元沒有回家,趁著還有假期,去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去喝酒。
一行人齊聚的時候,大家明顯感覺殷元興致不太高。牛進達開玩笑說殷元一定是受了什麽精神上的刺激,所以非得給殷元叫個魂不可。
貞觀十四年的事情還沒開始呢,殷元這裏後院先起火了。回想那日在宮裏的舉動,不得不說還是大意了。
知曉這一切的李恪坐在那裏冷眼旁觀,不管誰在那裏猜測,李恪都報之以冷笑。畢竟那點事說出來,他還真怕殷元臉上掛不住,到時候揍自己一頓,隻怕也沒什麽地方可以說理。
悲哀的是李震明顯是個大嘴巴,有什麽說什麽,不一會就把殷元給賣了。殷元很無奈的看著對方道:“景陽兄這個嘴,是不是被破瓢曾經打中過,所以啥都裝不了?”
程處默馬上回過味來道:“二十個宮裏的舞姬啊,個個天姿國色吧!我看,以後我們搞不好就沒有機會和懷素喝酒了。畢竟咱們這些個人喝完酒除了臉紅脖子粗的叫嚷之外,身段不柔,而且還不會彈琴唱歌,著實無趣。”
牛進達笑道:“是啊,咱們這些人的臉,確實不太好看啊!”
殷元無可奈何,聽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表達自己的觀點,轉頭看了看唯一的厚道人,薛仁貴。
薛仁貴看了看殷元,然後一副深思的樣子,略一沉吟道:“您,昨晚是不是一個人入睡的?”
殷元瞬間覺得這貨抓住了對話的關鍵,屬於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戳破重點的那種人,比前麵的明顯更坑。
殷元把他們一個個的瞪了一眼,然後喝了兩杯悶酒。最後大家發了瘋一樣的,把殷元給灌醉了。所以最後一天不禁夜,就這麽被殷元給浪費了。
殷元是不怕禁夜之後出不了門,但是平時街上冷清的臉鬼影子都沒有,哪有什麽熱鬧可以看。
元宵之後,殷元所有的事情都恢複正常了,所以去了少府監,和閻立行做在一起,批了一大堆的公文,而且處罰了一大堆給京城回複消息晚了時日的人。
閻立行對於殷元的行為表示不讚同,他認為殷元這麽做,無疑是讓人家對他產生不滿。但是殷元卻說,事情不分大小,辦不到就應該受罰。
閻立行隻能笑一笑就算了,他早就習慣了殷元一坐在那裏就開始一件一件的辦事,門外戰戰兢兢的站著一堆人,裏麵還有一個又害怕又無奈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