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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大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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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摸著胡須思索良久道:“哎!老了,沒有多少魄力了。如果換了我還是壯年的時候,當不至於連這樣的決心都下不了。”

李靖說到這裏拍了拍桌子道:“好,此事我就交給你了。至於軍令狀,你也不用給我立了,盡力施為就是了。”

殷元道:“謝謝大帥能夠信任末將,末將必定竭盡全力。”

李靖道:“明日我帳中諸將議事,你也來吧!”

殷元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他已經參加過了,通常都是各自出計謀,最後李靖拍板定論。大唐不乏名將,殷元也借此長了不少的見識。

離開李靖處,殷元立刻帶人去找了方鯉。

方鯉聽了殷元的話,麵色凝重道:“這樣的事情,當真能夠讓我們墨家子弟去做嗎?”

殷元道:“李靖將軍已經講這件事交給我去辦了,所以你們不用害怕。之所以讓難民去運送糧草,是為了節省兵力,可到底能有多快,那恐怕還得看你們墨家的手段。我想做的事情是,建立龐大的戰時補給係統,一朝一夕要完成卻並不容易。這一次,也許隻是一個實驗,成敗得失,就看你們了。”

方鯉道:“將自己的成敗得失寄托在別人的身上,這難道就是你殷懷素的做法麽!我想,任何一個自強的男人,都不會這樣做。”

殷元道:“一個人的成敗得失和整個大唐的成敗得失沒有辦法相提並論,若大唐勝,我個人的榮辱又算得了什麽。”

方鯉看了看殷元道:“果然是忠君報國之人,鄖國公不愧是大唐的鄖國公。”

殷元看著他道:“我隻報國,你信嗎?”

方鯉有些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忠君愛國是一件不可分割的事情。一個不忠君的人,那就是謀反之人,不可饒恕。而愛國,似乎和忠君是同一回事,但是隻要細想就會發現,其實愛國未必是忠於國君。隻是在這個年頭,似乎國君就能夠代表一國。君辱臣死,實在是一句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話。

殷元時至今日已經在軍營裏人盡皆知,凡是他定的紀律一經頒發,沒有人敢違抗。他治軍嚴謹,每一條軍紀都必定是令出法隨。

大軍之中漸漸都知道殷元的做事風格,每一次他定下的事情必定是有助於軍營的團結,也有利於軍隊駐紮。

鄯州的統帥會議終於開始了,李靖坐在上首,旁邊便是尊貴至極的任城王李道宗。

軍帳之中將星閃爍,而殷元是唯一能夠參與這次會議的中下層軍官。

眾將軍各執一詞,但是限於大唐軍隊的特點,大部分人都不願意貿然進攻,更願意穩紮穩打。可是這些答案李靖都不滿意,沒有同意任何人的觀點,也沒有說任何人的觀點有什麽不對。

李靖回頭看了看殷元,但是卻沒有讓殷元參與這場議論,畢竟這場議論本來就不是殷元能夠參與的,能在這裏旁聽,就已經是很大的開恩了。

李靖的神色直到侯君集開口之後才漸漸舒緩,看來侯君集的計策真的很符合李靖的胃口。

史書記載,侯君集在這場統帥會議上說的是“簡精銳,長驅疾進,彼其不虞,可有打利,此破竹之勢也。”

侯君集嶄露頭角,大唐有一顆將星冉冉升起。雖然侯君集的下場淒慘,但是他自然是大唐最閃耀的將星之一。

似乎曆史上有很多名將都喜歡突襲,在這個騎兵為王的時代,兵貴神速體現的尤為重要。但是突襲同樣意味著很多問題都需要解決,畢竟是遠途作戰,供給能力將會被大大的考驗。如果能夠打到哪裏就吃到哪裏最好,如果不能,那就是苦戰了。

任城王李道宗為先鋒,進攻庫山,這看起來是一件毫無壓力的事情,畢竟李道宗也是當世名將。但是他是先鋒,還需要一個先鋒。

李道宗和殷元站在一個地圖前麵,看著這次的目的地,目光有些凝重。

李道宗道:“吐穀渾的春天來的很晚,如果敵人果真會燒了草原的話,那到時候我軍可就麻煩了。若是能畢其功於一役最好,若是追擊,實屬不智。”

殷元道:“任城王用兵向來是穩中求勝,您的想法我都明白。”

李道宗看了一眼殷元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人並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殷元不解其意道:“任城王這是什麽意思?”

李道宗道:“明明是沒影的事情偏偏讓你說的鞭辟入裏,我要是沒相信就算了,可是你現在說得我都已經相信了。所以,這件事因你而起,自然是要你有一個謀劃。難道你讓我擔任主攻的同時還去特意的留意糧草麽,我沒有那麽多的精銳,可是藥師一直不讓我動左武衛三千兵馬。”

殷元道:“難道任城王認為,左武衛三千人馬居然是精銳嗎?”

李道宗冷笑道:“是不是精銳大家有目共睹,雖然這三千人馬被化整為零,再找有些難處。可是隻要仔細留心就會發現這些人在任何地方都不會被打散,衝鋒陷陣的時候也是有別具一格的章法。而且,他們往往都是一群人之中斬獲最多的人。所以,他們是一支訓練有素,而且已經經曆了戰火的精銳。”

殷元笑道:“任城王所說不錯,就是因為他們沒有經曆過戰火,所以我才會讓他們化整為零,不要待在一起。如果他們沒有這樣的經曆,那就不會知道到底什麽是戰爭,也不知道什麽是最好的戰陣。”

李道宗道:“正是因為他們有了這樣的經曆,就會知道你教給他們的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從此之後,他們再組合在一起,就會變成真正戰無不勝的精銳之師。”

殷元看了看他道:“任城王,你手下,不缺我這三千兵馬吧?”殷元覺得對方既然這麽說,就有可能想讓左武衛三千兵馬去做敢死隊。

李道宗笑道:“這個主意我有過,但是現在有了變化,你這三千人我就不要了。而且,我已經想好怎麽用這三千人了。”

殷元道:“您的意思是,我自己提出的主意,就讓我自己去幹,帶著左武衛的三千兵馬去奪吐穀渾的糧草嗎?”

李道宗道:“用間的事情是你一手操辦的,一事不煩二主,那就還是你來吧!”

殷元知道輕重,這件事的難度很大,而且失敗的話,很可能最後所有的後果,都會由殷元一個人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