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皇權鬥爭
小裹兒一走,芳桃馬上放鬆了,坐下來還拿起了茶杯,氣定神閑。可以說,這人前後的變化之大,已經超出了殷元的容忍範圍。
殷元輕輕的拍著桌子道:“不像話,一個有夫之婦,晚上老往外麵跑,而且還去那種地方消遣,還打架。我這才發現,你好大的膽子。”
想象中這時候,芳桃應該抱著自己的大腿聲淚俱下的懺悔。但是很可惜現實並非如此,而且芳桃根本就沒有任何悔意可言。
殷元鬱悶的看著芳桃道:“你到底要怎地?”
芳桃放下茶杯,很神秘的向殷元道:“你知道,我衣服裏麵穿的是什麽嗎?”
殷元瞪大了眼睛,盯著芳桃的脖子道:“什麽?”
芳桃伸出手指勾了勾笑道:“你來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轉身就往裏麵走。
殷元愣了一下,追了上去道:“別以為就這麽算了,我一定跟你沒完的,一會我再好好的審你。”
事實證明,男人的抵抗力隻在自己沒有興趣的女人麵前有效,殷元的淪陷速度,還是有點超過了自己的想象。芳桃的解釋也很簡單,“人都是你的,你還計較這個那個的幹嘛?”。這話,殷元聽著好像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畢竟殷元也是得到補償的人了,突然覺得沒必要計較了,於是第二天開開心心的就帶著一群最初修建工坊的時候的工匠,去規劃一下國子監的校舍了。
這件事之所以不簡單,是因為在殷元之前大唐的人對這種房子沒有什麽概念,也不懂得如何利用混凝土。
殷元帶著工匠規劃了好一陣子,一整天的時間也就劃了一個圈罷了,好在沒有什麽民居什麽的,地方定下來也不麻煩。
定了地方就要著手準備了,他馬上讓張春橋去準備足夠的水泥,然後重新開爐,讓工坊造一些磚瓦來蓋房子,然後就回去了。
這對於殷元來說本來就是小事一樁,所以也沒什麽好提的。隨著殷元的事情越做越多,漸漸的很多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的事情,已經變成了別人眼裏的大事。
自從那天之後,殷元還是多注意了點芳桃,雖然往外跑並不見得是一件壞事,但這就說明,其實芳桃是被自己疏忽了,所以才會百無聊奈的跑出去。
李恪在京城呆到了二月龍抬頭之後,這才離開了長安,前往自己的封地。不是李世民趕他走,而是他自己想走。一來他還惦記著自己治下的事情,二來他已經看清楚了,再這麽待下去,恐怕得有很多人坐不住了。
李恪離開之後殷元才知道,李恪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不是李承乾的人就是李泰的人。李承乾可能真的是存心招攬,李泰就像是沒事找事了,反正不能讓李承乾得逞就是了。
麵對這種情況,殷元還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大唐江山就在那裏,明麵上隻有李承乾才是合法的繼承人。可是說到底誰都是李世民的兒子,誰會不動心思呢,畢竟李世民這個榜樣做得就很壞。
李承乾雖然是收斂了不少,可是心思好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殷元受文德皇後所托,希望能告訴他一些道理,可是他卻覺得殷元告訴他的是對付別人的策略。所以,隱忍永遠都是為了對付別人做出來的樣子。
也許他終於能夠理解李恪了,可是他隻是覺得李恪可以利用罷了。他希望通過將李恪收入麾下這件事,間接獲得殷元的支持。雖然殷元眼下看起來誰也沒有幫過,可是他那樣的人一旦有用,那用處自然是超乎想象的。
殷元能夠在朝中如日中天卻沒有投向任何一方,是因為他始終能夠得到李世民的寵信,所以才敢去得罪魏王李泰,也敢不理李承乾的威懾。可是,這種事情能不能長久卻是很難說的事情,天下終究要易主,殷元希望能夠換一個明主。
而這個時候,大唐未來真正的皇帝李治,還在為殷元不讓他吃酒釀圓子而感到痛苦。殷元看了看他一臉的苦狀,隻能讓人給了他一小碗,然後還是囑咐他不要多吃。雖然酒釀圓子好吃,但是不易消化,多吃還是不好的。
李治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手裏還拿著一張紙,紙上寫了幾個方程,但是他並不是在解方程,而是在奇怪,這個叉到底擁有怎麽樣的魔力,為什麽說能夠代表未知的數字呢!
殷元本來在想事情,沒工夫搭理他,等回過神來,發現李治的關注點完全不在自己給的題目上,於是順手抄起一把扇子扔了過去道:“想什麽呢,居然這麽入神?”
李治愣了一下道:“先生,你幹嘛打我?”
殷元道:“你既然還知道我是你的先生,就應該知道在先生授課的時候講點規律,不能因為你是晉王而我是臣子,就上課的時候走神吧!”
李治心道:“別說是您了,任何人來授課,該走神還是要走神啊。”
殷元看了看李治道:“你剛才是不是在腹誹我?”
李治皺了皺眉頭,莫非這殷元竟然已經成精了不成,連自己心裏想什麽都知道?
李治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怎麽敢腹誹先生呢,隻不過就是學生認為,老師剛才許久都沒發現學生走神,應該是心裏有事,學生感到憂慮。”
殷元冷笑道:“你感到憂慮,那好啊。我覺得你現在真是太能體恤你先生我的苦衷了。所以我決定好好的報答你,這課自然是要好好上了。”
之所以李治總是來找殷元授課並且樂此不疲絕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好學,而是殷元明顯沒有別的先生那麽苛刻,而且還總是能寓教於樂。最重要的是,殷元當然是天底下最會找樂子的人了。
李治笑道:“先生諸事忙碌,學生豈敢以一己之私耽誤先生的大事呢!”
殷元看著逐漸變得有些狡猾的李治,突然覺得這個學生的教育問題其實還是很重要的,因為他以後可是大唐的君王,要是自己教育的不好,到時候還指不定誰會吃虧呢?
殷元道:“你三哥吳王,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李治一愣:“他才學兼優,乃是能夠為大唐保土開疆的人,而且還是個不願意和別人爭什麽名利的人。與善人居,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大概就是如此。平日裏與他相處,我還嫌棄他事太多,搞不好就要欺負我,可是大事上麵,從來挑不出他的錯處。”
殷元點了點頭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不圖謀小的得失的時候,他有沒有可能其實是在圖謀更大的東西,比如說你們李家的花花江山。”
李治看著殷元,眼神有點古怪,因為殷元從來不會跟自己說這些,好像在他的眼裏自己始終還是個小孩子罷了,王權的鬥爭個李治,還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今天,殷元這個問題還是有點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