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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二章 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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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程處默這幾天幹的事情,確實是有點過分了,簡直是已經把不要臉的事情做到了極致。平時一起玩的時候要是幹點不要臉的事情那也就罷了,可做的太過分的時候,這就有點讓人討厭了。

房遺直想到這裏,突然覺得程處默真是活該,於是惡狠狠的跺了跺腳,把地上本來已經散亂的東西,弄得再散亂一些,然後離開了程家。

第二天,程處默果然很痛快的去柴令武和房遺直那裏還了錢,然後還附帶了賠禮道歉。之後,他才心懷忐忑的去找殷元和李震,也沒帶什麽錢,就完事帶了一張臉,任人抽就是了。

程處默一到殷家,立刻就被人熱情的款待了,而且殷元也對他很客氣,全然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殷元總是喜歡坐在那種很低但是能夠躺著的椅子上,看起來整個人都像是快懶得骨頭散架了一樣。

程處默就坐在他旁邊,看著殷元桌上的茶杯道:“懷素,我真的是糊塗啊,今天來,就是特意來賠禮道歉的。”

殷元道:“那就不用了,那賭債你不是已經還清了麽?不管你是用什麽還的,隻要當時我們認為已經足夠一千貫的價值就行了,那就是我們的了,之後我們怎麽處理,那是我們的事情,對吧?”

程處默現在,隻怕是殷元說什麽都是對的,都沒有異議,於是笑道:“對,你說的不錯,這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了。”

殷元點頭道:“很好,既然這個道理都能夠講明白了,那欠債還錢的道理你也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就再也沒有其他什麽妨礙了,你還來說這些,可實在是有些無趣了。”

程處默無奈的點頭道:“對,你說的這也沒錯。”

殷元笑道:“對呀,那既然我們雙方的都沒有錯,那你又何必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呢!我以前聽說,天底下最不講道理的人就是,自己沒有道理強說自己有道理。如今,是我殷某人逼迫你上門來的麽?”

程處默心驚肉跳道:“那當然不是。”

殷元道:“不是就好,可是我總是覺得你今天來的蹊蹺,你說你要不是心虛,幹嘛捏著我的茶杯不放,它是怎麽招惹你了嗎?”

程處默自知失態,趕緊放下茶杯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隻不過,我在想景陽為什麽還不來?”

殷元道:“也許,他是扛東西不小心扭了腰,這會來的自然就慢了一些,看在這麽多年朋友的份上,不妨饒恕他的罪過。”

殷元的態度讓程處默覺得很不妙,如果殷元此時此刻很生氣,就算是打一頓或者是罵一頓,也都能輕飄飄的揭過這一頁,但是如果他堅持這麽個態度,那可就難說了。

再說李震這個人吧,他是個很少跟別人過不去,但是實際上很記仇的人。如今已經不是小孩子的時候,今天得罪了對方明天就能夠如常了,就算是記仇,也不過是那麽三幾天的事情。現在大家都已經各自成家,年紀大了而且也不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就會產生矛盾了,而與此同時,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揭過去了。

李震等了很久才來,坐下來之後看了看程處默,頗為驚訝道:“喲,這不是處墨嘛,昨天咱們才剛剛見過,你這就來了,所為何事,還至於派人特意請我過來。要是沒有別的什麽事情,我可就回去了,家裏還有事呢!”

程處默忙道:“不,我還是有一些事情的。主要是前幾天一時糊塗,昨天更是辦了一件大大的糊塗事。所以,今日我是特地來負荊請罪的。”

李震皺眉道:“昨天,你不是還了我們倆的賭債麽,你有什麽錯?不管你事用什麽還的錢,我們當場認了就是了,至於我們怎麽用,用在什麽地方,那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了。所以,你要是看見我們用珠寶什麽的墊腳修路,那也是我們的事情,難道你竟然也會像言官一樣,彈劾我們奢靡無度,竟然用珠寶來墊腳麽?”

程處默連忙搖頭道:“當然不會,我怎麽會這麽做呢!況且,二位的一番好意,我這你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呢,怎麽可能有什麽不滿?”

李震道:“那你不用報答了,我們倆怎麽用我們的東西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是,你在外麵撿到了我們遺棄的東西,那也夠不上什麽罪。畢竟,路不拾遺是一種操守,要是沒有這種操守,也不會違背律法。”

這二人的話簡直是如出一轍,程處默有點懷疑他們倆就是已經提前商量過了,不然的話,他們怎麽會說幾乎一樣的話。

事實上殷元都覺得詫異,怎麽著李震居然今天就能夠和自己如此的合拍呢,要說的話幾乎都一樣,心有靈犀啊!所以說,對於大家都深惡痛絕的人和事,大家確實很可能成為知己的。

程處默看了看外麵,好像沒有什麽人來回走,於是這丟人這方麵,他是不怕了。這個時候,這兩個人根本不給自己承認錯誤的機會,再不用狠招,就來不及了呀!

程處默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殷元和李震趕緊站了起來,這可不僅僅是破天荒頭一回的事情,更像是他們倆不近人情把人家給逼得。

李震道:“程兄,有事情你好好說,先起來,咱們同輩論交,你這麽跪下來,我們倆折壽啊!”

程處默道:“什麽折不折壽的,都不值一提,今天主要是要讓二位深刻的理解,再者翻然悔悟之後的決心。二位要是執意不肯原諒,我今天也就沒什麽臉麵起來了。”

殷元皺眉道:“我說程兄,你這麽做到底是負荊請罪呢,還是逼我們就範呢!昨天你可就是用這種方式逼迫我們的,今天你這撲通的一跪,不就是同樣方式的另一種表達麽!你這麽做,可就等同於抓住別人的弱點,肆無忌憚的逼迫啊!”

李震也很無奈道:“程處默啊,程處默,你可真是死性難改啊!別人都說你不要臉,我們隻道你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可是你要把這種方式用在咱們自己朋友的身上,可就有點太國無聊了?”

程處默沒想到自己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是被他們倆說的渾身都是理由而自己渾身都是過錯。可見,做人就是要多讀書,隻有多讀書才能在懟人的時候,永遠都能夠找到最能夠站得住腳的借口,也隻有這樣,才能夠讓對方無話可說。

如今,程處默正好就是這種無話可說的處境,所以還是乖乖站起來吧,指望有人扶起來是沒戲了,反而可能會被認為,自己還在用什麽狗屁倒灶的心機。

程處默站了起來,坐在椅子上道:“我說二位,到底怎麽樣,你們才能原諒我,我自知罪該萬死,可總得告訴我,我還有沒有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