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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士為知己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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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被處理的人,長安的所有人都為這位的手段感到吃驚,畢竟已經有很久,沒有看到殷元這樣的手筆了。而且說實在的,敢在他的手底下混的,還都是不錯的人,一般自己知道自己斤兩不夠的,還不敢上去給自己找麻煩呢!

這樣的事情傳到李世民的耳朵裏,卻變得有些讓他生氣了,畢竟殷元手底下都是一些寒門出身的人,按道理說應該扶持才是,可是誰能想到殷元居然會自毀長城呢!

李世民當然知道寒門提拔的人良莠不齊,有一些人實在是沒有治國的才能,但是這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培養出來的。為此,李世民很願意投入,但是他更知道這些事情如果不在他的有生之年做好,問題就會留給他的後代。作為一個造反的門閥出身的李世民,對這件事的關心程度,自然是可以想象的。

在李世民看來,全天下都可以不理解他,但是殷元不能,因為殷元就是他的利劍,如果這把劍不再鋒利,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損失。

看起來殷元在做很多事情,可是其實上每一件事都是李世民的默許,大力的支持,這樣的支持會給李世民帶來巨大的壓力和投入。所以,他當然不允許事情出現意外。

而殷元這個本該知道分寸的人,很快在互市監和國貿所有了一波大的動作,不是裁撤,而是人員的調動。這次人員的調動是殷元直接上書,然後經由李世民的批準之後由吏部實施的。

作為掌握無數財富的官員,互市監和國貿所裏頭的官員早就成為了民間商人和各大勢力拉攏的對象。隻是在邊貿剛剛穩定並且迅速發展的情況下,殷元實在是不願意動。這次,有人打上自己的門口,就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互市監和國貿所,正在逐漸的放鬆對邊貿的控製力度。所以,麵對這種情況,國貿所和互市監換血,已經成為了一件勢在必行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卻不是什麽小事,李世民也不可能說同意就同意,牽扯到的人個事情,都已經打到有些不好掌握了。李世民自問魄力是有的,但還是總會被殷元的舉動嚇出一聲冷汗。

朝中反對的人不在少數,很顯然維持原狀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能夠守住既得利益。而殷元,卻毫不擔心動了誰的利益,因為已經有人開始碰他了。

作為一頭猛虎,任何時候都不能後打盹,因為一旦打盹就會有人認為有機可乘。所以,適時的給一些人一個教訓,實在是很應該的事情。

蔡旻通過查探,還真的就查出來了殷元說的這樣一個人,令殷元大跌眼鏡。

這胡說八道還能破案的事情,還真是不太多啊!

這個人叫夏之章,聽著雖然很像是個智障,但是實際上這個人的生意做的很大,而且膽識也不差。

在邊塞上,商人裏麵論穩重,恐怕很多人都會覺得應該是史太言了。除了被突厥人坑了一把差點沒回過氣之外,他做生意通常是下手快準狠,但是從家不做鋌而走險的事情。當然,也可能是吃虧吃的太大了,長記性了。

可是,就算是史太言,也被這位夏之章給逼得最近有點不好受。因為這個夏之章的背後力量實在是有點可怕,動手太狠了點,逼得史太言最近總是失去掙錢的機會。本來以為這也就是一個不知好歹的過江龍,但是時間長了才發現這是個根深蒂固的商業團體,露出來的冰山一角。

於是,史太言在認真的打探之下,終於發現了一件和自己無關但是好像又很重要的事情。

史太言進京了,誰也沒找,帶著兩個仆人,一路風塵仆仆的,感到了京城。

京城這個地方,史太言是來過的,不過那是很多年前,所以進了長安城,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對這個地方很陌生,似乎從來沒有來過。因為不論是繁華的程度還是街道整潔,都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史太言要找的人是殷元,因為他和殷元實在是有很深厚的緣分了。沒死在突厥人的手裏,而且能夠拿到官府的扶持再東山再起,都多虧了殷元。

史太言是個讀了一肚子書但是不信書的人,所以他對於朝廷的看法其實並不是很好。但是對於殷元,他不僅僅是感恩,而且還相信。

士為知己者死,今天的史太言,就是為了這件事,一個人來了長安。

到了長安找殷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所以史太言很快就來到了殷府的門口。

殷元從家人的口中聽說有一個叫史太言的人來了,心裏大為驚訝,於是出門去看,來人正是闊別的故人,史太言。

史太言笑道:“昔年一別至今,國公更加的英姿勃發了。我好像多了幾根白發,又多了點市儈。”

好像逐利在他的眼裏並不是一件好事似的,這個說法,就是他史太言無疑了。很奇怪,他就是個視金錢如糞土但是又很喜歡糞土的家夥。

殷元笑道:“無怪我能夠聞到一股銅臭,原來是你來了。我可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來長安,還知道來看看我。”

史太言笑道:“如果我有那麽多時間,我會天天來長安的。長安,比想象的好了太多了,就連大街看起來都比別人家的家裏要整潔。我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程將軍搞出來的,真是粗中有細,人不可貌相啊!”

殷元道:“如果程處默知道你來了並且還這麽誇他的話,他一定會請你喝長安最好的酒,然後讓你喝到酒桌下麵去。”

對於和當年使團關係過密的人,程處默的酒風他還是很了解的,怎麽說呢,跟這個人喝酒得準備兩張嘴,一張嘴應付他的擠兌和勸酒,另一張嘴才留著喝酒。

史太言道:“此次進京,我是勢必要和大家喝上幾杯酒的,但是眼下,我卻有更大的一件事,不吐不快,不如您聽完之後我們再說喝酒,如何?”

殷元笑著點頭道:“當然了,主隨客便嘛!”

史太言跟著殷元進去之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就是,他發現有一個商團總是在不停的蠶食北方的生意,而且已經涉足了北方的馬匹生意,鹽鐵絲綢也是都碰了。這個勢力如今越來越大,已經成為了北方最大的商團。商團裏麵的人看起來很分散,可是實際上這些人的動作都有統一的調派,所以可以斷定這背後有一個共同的主人。

這樣的事情,還不至於讓史太言馬不停蹄的進京,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說是極端的詭異了。因為,這個商團裏麵出了一個人,名字叫夏之章,這家夥是個很不安分的主,他不僅僅攻擊別的商人,而且還勾結了突厥人。

這件事情,史太言必須盡快告訴殷元,因為他同樣發現,這個商團和殷元曾經過往甚密。天底下沒有密不透風的事情,隻要事情發生過,就會留下痕跡,這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