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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八章 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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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看熱鬧的態度沒有讓殷元感到有多可怕,主要是殷元覺得自己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大不了到時候交出去,無債一身輕,而且隻要自己小心,就沒多可怕吧。而且,從一開始,這個神機營,就是非皇帝的命令不能調動,殷元就是個出苦力的,有那麽可怕麽!

殷元一騰出手就趕去見蘇紈這個女瘋子了。蘇紈住在洛陽一個很大的宅子裏麵,她來的比殷元早一些,來了之後就買下了一座洛陽城外的莊園,把財大氣粗體現得淋漓盡致。

就在殷元生悶氣的時候,蘭陵公主告訴他自己也買了洛陽的田地和房屋,並且還想讓殷元派人修繕一下。頓時殷元就覺得,自己也財大氣粗。

殷元在小雨中披著一件蓑衣到達了蘇紈的宅子,雖然現在這個瘋女人很可能是一顆定時炸彈,但是殷元還是保持了以往的風度,身上連一片鐵都沒帶。

走到門口,殷元向門童傳了一聲,就說是“長安故人來訪”。結果,他居然被鄙視了,可能是因為這件爛蓑衣實在是和這裏的環境不太匹配,而且殷元出行連侍從都沒有,所以很自然的被人看不起了。

麵對這種情況,殷元幾乎是七竅生煙,但是因為要努力的低調,所以在門口賄賂了他們,成功的進入到裏麵了。

到了之後,因為沒有人認識殷元,所以也沒有什麽好一點的待遇。但是很快,蘇紈就來見殷元了。

蘇紈穿著一身很寬鬆的白衣,跑了出來,望著堂上背著身子的殷元,剛想開口,殷元道:“算了,千萬不要顯得太煽情,我從來不會拒絕別人的好意,但是你的好意總是讓人感覺到窒息。”

蘇紈感覺殷元的冷淡中,蘊藏著無盡的怒火,至於她自己的結果,她並沒有考慮過。她本來就是個容易被情愛和占有欲吞沒理智的人,所以懺悔這種事情,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發生的。無可救藥,才是她的人生。

一個被偏執占據的女人,殷元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講道理,但是殺了她,明顯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如今,很多人已經磨刀霍霍,準備對這個女人發起攻擊,但是殷元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跟誰打。而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很可能已經變了,變得複雜起來了。

複雜的人性是天底下最難以琢磨的事情,輕視是一個人天生的大敵。

蘇紈這個女人的瘋狂,殷元再一次的見識了。她近乎不管不顧的撲了過來,擁抱殷元,也不管到底會迎來刀子還是拳頭,她都已經無所謂了。

殷元任由她擁抱自己、親吻自己,甚至顫巍巍的,把思念化作了可怕的情欲。這一切,殷元都冷靜的麵對,直到蘇紈自己發覺,這個男人的身上,似乎沒有一絲給予她的溫度。

於是,蘇紈歇斯底裏的吼叫道:“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殷元冷笑,後悔是從來幫助不了人的,盡管他也後悔過,但是早就已經放棄了殺人的念頭。

殷元突然暴怒,從脖子上拎起了蘇紈,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然後狠狠地扔在地上道:“你拿我當什麽了,富貴的跳板還是天底下的大善人。你別忘了我殷元殺過的人不少,沒仇沒怨的我也殺,敢給我搞小動作,難道你忘了你是誰了嗎?”

蘇紈依舊沒有放棄,從地上爬了過來,很卑微的環著殷元,抱著他的腿道:“我當然知道,我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的一條狗罷了,不聽話的狗當然不是好狗。”

殷元冷笑道:“不要給老子臉上貼金,老子不想養狗並且還養不起你這條狗。我給你說過,我給你安身立命的機會,你替我守一條後路,你都幹了些什麽。我死了,你很快樂嗎?”

這種事情正常人都是不會覺得快樂的,但是蘇紈是個例外,不能生得也要同死的人。屬於那種坑死你我在殉情的奇葩,當然價值觀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蘇紈不管不顧,居然想解開殷元的衣服,殷元推開了她道:“我總想讓你當個好人,當不成至少你能夠當個正常人。不管是為了什麽,一個人難道就可以自暴自棄麽?我最痛恨的,就是你這樣毫無機智的瘋子。今天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如果你想拉著我墊背,那你是做夢,你要是逼急了我,我會讓你和你所有的一切變成一堆灰燼。”

這話已經是殷元能想出來最狠的話了,畢竟這件事殷元也充不了什麽聖人。如果不是當時他心裏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怎麽會養出來這麽一個可怕的家夥。

蘇紈不管不顧的動作,搞得殷元有點惱火,人是很難經受惡念的摧殘的,在這種惱火的情緒加上對方不停的動作之下,殷元很粗暴的占有了對方。而令殷元感到可怕的是,這個女人不合時宜的亢奮和自殘的扭曲心理。

完事之後,殷元有點煩躁的看著這個還想索求的女人,拉起她的手道:“多好的一雙手,彈得了最好的琴,幹點什麽不好,非要殺人。那麽些人,一個個都是爹生娘養的,你怎麽忍心殺了他們。如果殺人償命,我該殺你。”

蘇紈媚笑道:“那你就殺了我啊,至少死在你手裏,也不用待在離你千裏之遙的地方,忍受那生不如死的生活。”

殷元冷笑道:“你就是個瘋子。”

感覺殷元已經沒什麽可以說的了,隻有瘋子這個詞,能夠形容。

穿好了衣服,殷元就準備走,突然有人從裏麵帶出來一個孩子來,看起來三四歲的樣子,已經跑起來步履穩健。

這孩子跑到蘇紈的身邊就喊娘,嚇得殷元出了一身冷汗,再看這孩子,確實好像和自己的眉目,有那麽一些相像。

可以想象,這個孩子出來的時機完全就是提前計劃好的,等殷元就要離開的時候出來,無非就是挽留殷元。

殷元不是不喜歡孩子,更不是不想負責任,隻是這個時候拿自己的孩子當籌碼,無疑有點讓他討厭了。也許,這件事並不是很不能理解,但是殷元對蘇紈的厭惡,已經達到了看什麽都不順眼的地步。

殷元冷眼看著她,從她的眼神裏還能夠看出一絲自得。也許她覺得她可以以此為要挾,那麽她真的做到了。但是,殷元並不那麽容易認慫,更不容易糊塗。

於是,在殷元默不作聲很久之後,蘇紈道:“你不好奇,這個孩子是從哪來的嗎?”

殷元冷笑道:“我無意知道,並且不想在孩子麵前說一些難聽的話。可是,用一個孩子作為工具,無疑是一件極為卑鄙的事情。”

蘇紈皺眉道:“可是,你始終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你的長子,是我生的,不管怎麽說,這是改變不了的事情。”

殷元向那孩子招了招手道:“孩子,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