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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章 決斷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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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麗琬笑道:“如果您這句話被吳王聽到多好,他一定能夠明白,你真的是他應該最珍惜的朋友。”

殷元道:“那就不必了,他心裏很清楚。不然的話,他一定先和我反目成仇或者是疏遠,但是他沒有這麽做。”

鄭麗琬點了點頭道:“你和吳王,是天底下最讓人羨慕的一堆朋友。”

殷元搖頭道:“不對,應該說,我和吳王,是名利場上麵最二的兩個人。”

鄭麗琬皺眉道:“二,是什麽意思?”

殷元道:“二,可以理解為二百五,二百五的意思,你明白嗎?”

鄭麗琬依然不明白,於是搖了搖頭道:“從來沒聽過。”

於是,殷元興致勃勃的向鄭麗琬說起了二百五的故事,就是那個流傳很久四個刺客的故事。

鄭麗琬聽完之後捂著嘴大笑,很顯然如果不是聽了這個故事,他一定不能夠理解,二百五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有了這個故事,這個意義就很好理解了。

殷元和李恪當然不是二百五,但是在名利場上,確實是有點二百五了。因為,進入這個名利場,他們本就應該很清楚,很多事情,都應該放下了,包括朋友之間珍貴的友誼。名利場,是一個隻用利益來說話的地方,但是他們兩個明白人,卻始終堅持著自己,明知道結果就是不願意放棄。所以,他們倆就是名利場上得二貨。

到底李承乾會不會造反,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馬上就要見分曉了,殷元身處大唐,不禁有點不忍麵對了。

但是,侯君集被李世民懲罰已經發生了,這家夥和李承乾造反的事情是脫不了幹係的。所以從這裏就看得出來,李道宗對侯君集的評價,可以說是特別的準了。

貞觀十七年,殷元的嫡長子,蘭陵公主的兒子降世,標誌著鄖國公這個封號,後繼有人了。而芳桃,緊接著生下了一個男嬰卻沒名沒分。

而這時候,李世民終於做了一件很大度的事情。從他第一眼看到芳桃的時候就知道,殷元這個女人,勢必是他的心頭所愛。男人的身後,總是需要一個能幫得上忙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顯然不是自己的女兒。

所以,李世民封賞了芳桃,但是一個妾室,顯然不可能封賞什麽名號,隻給了一些禮物,但是對於這個殷元的次子,他卻大度的給了一個最小的爵位,開國縣男。

一時之間,殷元的尊貴被世人津津樂道,但是仔細想就會發現,殷元已經為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而因為他起家的時候就是承襲了國公,而且人到現在還很年輕,所以總是有一種難封的感覺。所以,封賞他的家人,也成為了一個不錯的路子。

在長安多年的殷秦州,也漸漸的得到了升遷,但是能力有限,於是去了禮部,最大的官職,是個虛銜。

貞觀十六年,殷元在司農寺做的事情,已經有了很多成績,但是他想擴大生產力這個事情,依然還是一件老大難的事情,所以,他還得在司農寺繼續折騰。

貞觀十七年,齊王李祐造反,緊接著李承乾造反的事情敗露,李世民忍痛廢黜了這個自己培養了十幾年的皇位繼承人。

身處其中總是感覺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其實對於曆史來說,隻不過是那麽微不可查的一瞬間而已。

殷元知道,如果自己努力,這個局麵還是可以逆轉的,可是他沒有這麽做,因為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可能才是最好的選擇。

殷元身份並不是很置身事外,整件事到最後的時候都沒有他什麽事,這也算是李世民的一種戒備了。隻是,事情發生之後,殷元一定會被波及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整個長安好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在李治的晉王府,殷元看著坐在那裏的李治道:“你,做好準備了嗎?”

李治疑惑道:“什麽準備?”

殷元道:“當然是做出你人生中最大的一個選擇的準備,此時此刻,你看魏王在做什麽,你就應該想到,你在悲傷之餘,其實已經多了一個機會。”

李治皺眉道:“先生,我從來沒想過的,你這麽說,我就有點無所適從了。”

殷元搖頭道:“不,此時此刻,正是你做選擇的時候。魏王必敗無疑,太子已經被廢黜,眼下的選擇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深得陛下喜歡的吳王。”

李治道:“您都說了,吳王兄深得陛下喜歡,還有我什麽事啊!”

殷元道:“不,吳王是一個選擇,但是他其實並不是一個最優選擇。你應該知道,你的母親,是陛下心目中此生沒有人能夠代替的人,你自然而然,就成為了陛下心目中的首選。”

李治搖頭道:“這不可能的,永遠都是不可能的。你應該知道,我性格不好,而且什麽大事都沒有經曆過,不是魏王兄和吳王兄的對手。”

殷元道:“魏王必敗,你不信麽?”

李治道:“我不信。”

殷元道:“你的父親,是一個父親,然後他才是一個帝王。隻要你明白這個道理就不難看出,他一定要讓你們弟兄過得好,而且絕不會讓玄武門的事情重演。所以,他選擇你,就是因為你能夠保全你的兄長。至於吳王李恪,他是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其實到頭來都隻在陛下的腦海裏出現過但是很快就會被否決的人選。所以,你是最佳人選。”

李治還是不願意相信,但是殷元留下這話讓他自己去想,然後自己離開了。

在李承乾事發之前不久,殷元和李恪的談話內容是“你跟我說實話,你想當皇上嗎,如果你想,從現在開始我們拚搏一把。”

李恪看著殷元,像是看一個自己從來不認識的人一樣,笑道:“你瘋了,還是我耳朵壞了?”

殷元道:“我隻問你實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自然會對得起我的朋友。”

殷元認為,就算是要尊重曆史,而且李治是個不錯的皇帝。但是,他也要為朋友著想一下,因為如果沒有這麽做,以後可能會留下遺憾。

李恪看著殷元,確定他沒有騙自己,也沒有試探的意思。於是,李恪道:“我是個從小就想一展抱負的人,不然我也不會從小就比別人努力,我很想成為一個偉大的帝王,受萬世的敬仰。”

殷元道:“所以,你的選擇是,我們來拚一場?”

李恪笑道:“回家老實待著吧,我準備走了。我是個想一展抱負的人,但我也不是個你說過的二百五,和你認識了這麽長時間,我也長了很多見識,有些事情想著想著就想通了。我進京,其實也是野心勃勃,但是等我來了之後,突然發現我又不喜歡了。說真的,你為了拚的,隻能是命,因為我頂多鼓動一下前隋的遺老遺少,你頂多鼓動一下李勣他們幾個。可是實際上,他們都是老臣,而且是堅定跟隨陛下的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