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激化矛盾
方鯉看了看一個那些長劍的白發老頭道:“他，就是當年那個劍師？”
張春橋點了點頭道:“不錯，此人劍法十分高明，尤其擅長培養殺手。所以，很多江湖上如今東奔西走的殺手，就是這個人培養出來的。高娘子，是不是這樣？”
高棠點了點頭道:“不錯，他是劍師，我的劍法就是他傳授的。而且，此人極度危險。”
劍師笑道:“沒想到，今時今日還能在這裏看到高首領，一別多年，竟然做了別人的小妾，實在是可悲可歎。”
高棠反唇相譏道:“我也沒想到，堂堂的劍師，居然會變成別人門下的走狗。”
張春橋道:“我一直以為，在武力這方麵，天底下已經沒有人可以和鄖國公匹敵。就算是政治上有敵人，但是在軍中，應該沒有人比他更有聲望。但是我錯了，有時候，權力就是一切啊！”
劍師道:“墨家張春橋，聽說你是個很厲害的人，因為跟了殷懷素，從此變成了江湖上一呼百應的人。所以，我覺得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張春橋道:“你不必用你的心思來揣摩我，我跟你這樣的人始終不可能一樣。”
劍師看著張春橋道:“我沒看出來有任何的不一樣。”
張春橋道:“你會看到的，但是現在，我讓你放人，這個你聽得懂嗎？”
劍師冷笑道:“我也說了，我不放。”
長街上的馬蹄聲響起，眾人以為殷元趕來了，但卻不是，而是程咬金帶著上百彪悍的軍人出現了，重甲強弩，嚴陣以待。
在這場鬥爭即將失控的時候，程咬金出現了，這位老臣，依然要為大唐朝廷出力。
程咬金扛著一杆火銃，看了看眾人道:“好哇，這可以說是大唐最高水準的打架鬥毆了。大唐的火器所向披靡，居然能用在打架上，真是沒想到啊！”
火器雖然強悍，但是這裏並沒有專業的火器軍隊，而且就算是退伍的神機營士兵，也嚴格管理，絕不允許私人豢養。在開闊的大街上和上百鐵血的騎兵相遇，就算是抬著大炮又如何，一個衝鋒之下，還是屍骨無存。
整個大唐如今敢在這兩個大神打架的過程中出來勸架的，恐怕也隻有程咬金這樣的人了。
程咬金道:“別的都不說了，我是個粗人，不知道你們誰是誰非，都給我帶走，找陛下去說理。”
誰也沒想到，到了最後居然是這麽個結果，連殷家的人，一個不剩的全部讓程咬金給扣押了。然後，程咬金去求見李治，要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這件事對誰有好處，卻也是一清二楚的，畢竟殷元還沒有用上什麽卑鄙的手段，但是那邊已經請來了高鑒這麽個陰險的家夥了。
李治的記憶裏，高鑒這個人是有的。而且，他也記得殷元說過，這個高鑒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因為他隻懂得陰謀。
李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隻能讓殷元和長孫無忌兩個人進宮了。
殷元進宮之後正襟危坐，眼皮動也不動，一副等候發落的樣子。等到李治說完之後，殷元點頭道:“陛下說的對，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願意和長孫仆射化幹戈為玉帛，但不知，長孫仆射可願意，將我那妹妹不懂事的夫婿，給交出來？”
長孫無忌道:“我也是誠心要和鄖國公和解，怎奈鄖國公逼得太緊啊！恕我直言，此時此刻鄖國公的人正在大殺四方，我朝南方工廠和生意一落千丈，哀鴻遍野。而且，我隻是請了一個厲害的商人回來，怎麽竟然犯了鄖國公的忌諱了？”
殷元笑道:“我可沒什麽忌諱，隻是覺得我大唐的工商，絕不能一家獨大，一定要有競爭，這樣才能夠避免商人道德敗壞。”
長孫無忌冷笑道:“恐怕，天底下的生意，是你鄖國公一家獨大吧！”
殷元點頭道:“說的不錯，本朝最大的生意，在我殷元和陛下的手裏。我們倆如果道德敗壞，那真的是很可怕，作為帝王和大臣，搜刮民脂民膏，該死啊！”
長孫無忌心裏凜然，多少年來很多人都忽略了這麽一個事實，那就是殷元的生意，皇室也是既得利益者。
殷元道:“何況，今日之局麵，我殷某人雖然不敢說是居功至偉，但也算是有所貢獻了。殷家，就沒有人幹著掙錢的的事情餓死，也沒有人死在礦上沒有人照顧遺孀。哎，說起來，我這個人，還真是愛多管閑事，別人的事情，不該管啊！”
斂財這種事情，吃相太難看就不好了。當年李恪在的時候什麽樣，現在什麽樣，對比之下實在是讓人汗顏。殷元有時候很鬱悶，他們為什麽就這麽著急弄死自己，難道不知道搞好群眾基礎麽！
長孫無忌眼皮一跳道:“鄖國公，你說這些話，可得有證據啊！”
殷元笑道:“沒證據的事情，我可是從來都不幹的。”
長孫無忌道:“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
殷元道:“傳喚高鑒吧，他可以告訴我們一切。”
長孫無忌吃了一驚道:“你什麽意思？”
殷元笑道:“這很簡單，因為高鑒聰明的程度你無法想象，就算是你很小心，可是隻需要一點點蛛絲馬跡，他就會發現你所有的一切。本來，我應該等他自然而然的出現，可是現在看來，我確實是等不了了。”
長孫無忌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看著殷元道:“他來長安去見你，就是為了和你密謀？”
殷元搖頭道:“當然不是，我雖然已經不是少年了，而且已經多年沒有戎馬，但是耳朵還不聾，我聽得見我和他見麵的時候，隔壁的人碰桌子的聲音，所以當然不會和他密謀。但是，有些事情，恐怕不是說出來才行的。”
長孫無忌勃然大怒道:“你汙蔑我？”
殷元道:“我依然堅持自己的判斷，高鑒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他能夠做到千軍萬馬都做不到的事情。”
長孫無忌向李治道:“陛下，高鑒此人聲名狼藉，當年乃是魏王的謀士，圖謀不軌，還請陛下明查。我悔不該信任他，讓他有機可乘。”
是啊，高鑒是個罪人，罪人的話，如何能夠相信呢！
但是李治了解的比長孫無忌想象的多，當年雖然年幼，但是高鑒的事情，他敏銳的察覺到事情詭異。因為，他記得最早殷元說過，他是李恪的謀士。所以他大概能夠想到，這件事背後高鑒到底做了些什麽！
高鑒確實是個罪人，也是個危險分子，但是李治沒必要殺了他，因為這個危險人物要是想做什麽，殷元會第一個殺了他。相對於長孫無忌的話，他更加相信殷元，因為殷元很鎮靜，長孫無忌卻已經氣急敗壞。
最後，李治想出了一個絕佳的辦法，各打二十大板，然後讓他們接著鬥。李治這個辦法，已經超出了大家對他的想象了，這已經是逼著雙方一決雌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