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17、危機四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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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兒緊抿著雙唇,將車開得如飛機一樣快,在連續闖過兩個十字路口後,她方向盤一打,轉進了一個小區裏。

她似乎驚魂未定,車停了好久才拍著胸口喊:“嚇死人了,這是拍電影嗎?”

我含笑看著她,不言不語。

蘭花兒抽出幾張紙巾,誇張地擦了擦她光潔的額頭,扭過頭來看著我笑。

我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說:“蘭醫生,你完全可以去做賽車手了。”

蘭花兒瞪我一眼說:“還說風涼話呀,剛才是誰,差點就要被人砍死了。”

我狐疑地問:“蘭醫生,你怎麽來了?”

蘭花兒笑嘻嘻說道:“這麽刺激的事,怎麽能少得了我啊。”

原來蘭花兒下班後從醫院出來,看到有交警在我的車邊抄牌,她並不知道這車是我的,一眼瞄到我的車是寶馬,還幸災樂禍地對交警說,這幫開豪車的人,以為天下都是他們家的停車場,就應該狠狠的罰,罰死他。

交警看是個美女,還與她說笑了一陣。等交警一走,蘭花兒便去隔壁停車場取自己的車,剛好路過徐源他們停在路邊的一台麵包車邊,聽到裏麵傳出一個聲音說,等下看到我出來,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先搞走再說。

蘭花兒聽到說我的名字,便留了個意。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車裏的人,覺得這些算不得好人。個個胳膊上雕龍秀鳳的,眼光露出來的都是凶氣,心裏就起了疑,想要留下來看看熱鬧。

事實正如她所想的那樣,我一出來便於徐源展開了正麵交鋒。憑著一己之力,我徒手放倒徐源七八個手下,這讓躲在一邊的蘭花兒不但驚訝,而且佩服得要死。

街頭流氓混混打群架,這在深圳是屬於司空見慣的事。隻要不出人命,一般都會在警察到來之前一哄而散。

徐源拿出槍來進行絕地反擊,這讓蘭花兒認為這不是簡單的小流氓打架。任何場合,隻要動槍,就觸了警察的底線。警察可以默許拿刀拿棍,卻萬萬不許動槍動炮。隻要誰觸犯了這個規矩,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去,他們也會窮追不舍。

徐源混了江湖一輩子,卻在情急之時犯了大忌。

蘭花兒就是在看到徐源掏出槍來後下了決心要救我,盡管她對我的身份還存在極大的懷疑,但她不願意看到我在一把槍的脅迫下屈從。

蘭花兒是個追求刺激的醫生,年方二十五歲,醫科大學畢業,未婚。

我聽完她講故事一樣說完這些事,心裏暗暗佩服她的勇氣。要知道槍這東西可不是好玩的,萬一走火傷到了她,我不知

道自己的良心會受到什麽樣的譴責。

蘭花兒追求刺激我能理解,深圳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大有人在。平常工作緊張,精神遭受極度壓迫,找個地方發泄是最好的享受。這也是深圳三十幾年來夜場經久不衰的例證。但像她這樣冒著生命危險來追求刺激的人卻不多見。

我感歎說:“蘭醫生,你怎麽知道他們說的是我?”

蘭花兒輕輕一笑說:“他們說了你的名字啊。”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家屬簽字的時候,你不是簽了你的名字麽?你叫王者,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

她便笑得更燦爛了,輕輕拍打著方向盤說:“你的名字好霸道啊,所以我就記住了呀。”

我哦了一聲說:“你都不知道我是好人還是壞人,你就敢衝出來救我。”

蘭花兒笑嘻嘻地說:“一個能把同事送進醫院,敢在家屬欄簽字的人,會是壞人嗎?再說,你一個小男孩兒,能壞到哪裏去。”

我的臉頓時發燒,到底是做醫生的人,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年齡。但她居然稱我為男孩兒,這讓我覺得很別扭。

我糾正她說:“我是男人!”

她嗬嗬一笑,盯著我看了一會說:“果然是個男人!”

在車上坐了半天,不見徐源他們追來,我便要下車,回去取我的車。

蘭花兒堅決不許我下車,說現場這個時候應該到處是警察,我這個時候去碰個正著,該怎麽向警察解釋?

我想想也是,於是安心地坐著,與蘭花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蘭花兒很驚奇我的功夫,問我學了什麽武術,居然能將七八個放倒。

我告訴她說,自己不但沒學過武術,甚至連武術長個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蘭花兒當然不信,扯過去我的手,放在眼底下仔細地看,看了一會沒發現我手上有練功的老繭,便疑惑地搖搖頭,茫然地自言自語說:“難道你真是天生神力?我看你摔倒那些人的時候,幾乎不費什麽力一樣啊。”

我忍不住差點就要說出玉露丸的事,蘭花兒是個醫生,我怕自己真說出來,會惹得她恥笑。

坐了一個多小時後,蘭花兒開始打嗬欠。昨晚是她值了夜班,此刻倦意襲了上來,精神一下便垮下去許多。

我滿懷歉意地說:“蘭醫生,你很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

蘭花兒疲倦地微笑說:“還等等,再過半小時,我們過去看看,如果沒人在,你再走。”

我隻好又安靜地坐好,用眼角的

餘光去打量她。

蘭花兒在接二連三的嗬欠聲裏終於忍不住閉上了雙眼。她仰靠在椅背上,鼻翼微微顫動,她沉入了夢鄉。

蘭花兒睡著了,我更不能走。我也學著她閉上眼,卻怎麽也睡不著。

萬一警察來了,將我的車拖走了,我該怎麽辦?車是梁鬆送我的,我總不能說跟別人打架,車被警察拖走了吧?

梁鬆要的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兒子,如果他得知我在外麵有這麽多的恩怨,他還敢要我做兒子嗎?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我的笑聲將蘭花兒驚醒了,她睜著惺忪的睡眼,朦朧地問我:“我睡著了?”

我輕輕頷首。她便害羞起來,看一眼腕上的表,驚呼出聲說:“哎呀,壞啦壞啦。”

我狐疑地問:“什麽壞了?”

蘭花兒瞧我一下說:“我媽今天還約我去香港啊。這個死老太婆,也不打個電話來啊。”

她匆匆駕車要走,我趕緊說:“蘭醫生,你先讓我下去啊。”

她一愣,笑道:“下什麽下?我送你過去。”

車從小區出來,蘭花兒告訴我,美心的病情沒有想象的那麽可怕,她是受到臨時的強烈刺激,造成了短暫的間歇性精神薏亂,隻要有個好的環境,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我擔心地問:“以後還會複發不?”

蘭花兒想了想說:“這個說不定,她的病情可以緩解,病灶已經形成了,想根除,可能性不大。”

我的心頓時懸起來,王常舉生死未卜,她美心又遭受這麽個連人都不認識的病,他們的孩子該怎麽辦?他們的父母又該怎麽辦啊!

蘭花兒看我沉默不語,開導我說:“我是醫生,以後有事,你可以直接找我。人生了病,都是沒辦法的事。”

我心情沉重,負罪感頓起。王常舉因我而入獄,美心是不是因我而病,雖然現在不得而知,但我總感覺到這裏麵一定有我的原因。

蘭花兒說過,美心的病是因為受到了暫時的強烈刺激而造成的,她這句話的含義我理解為美心一定遭受了她不能承受的壓力。

她與王常舉失蹤的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主動投案自首,一個瘋了在街上胡言亂語。

這裏麵藏著一個秘密,一個巨大的秘密!

剛好車到醫院門口,一眼看去,除了我的車孤零零的停在路邊,看不到一個人。我本來進本的心刹時輕鬆了許多。

下車剛走到車邊,車門一開,從裏麵鑽出來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