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42、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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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樓下燈光晃蕩,荷爾蒙正處在高峰期的男生鬼哭狼嚎的在亂叫。滿耳是噪噪雜雜的聲音,以及晃蕩著一雙雙或粗壯,或瘦小的腿。樓道裏都是人,一場熱鬧不歡而散,失望的他們各自在尋找著夜晚取樂的方式。

我從一棵樹下走過,看到一個瘦小的年青人,懷裏抱著吉他,急匆匆的從我身邊走過。他看到我,腳步遲疑了一下,朝我豎起一根大拇指,轉身走了。

我淡淡一笑,想著這瘦小的家夥今晚又該在那棟女生樓下,對著一扇透出燈光的窗戶,開始唱著他憂傷的歌。

我的宿舍在四樓,要穿過一條幽幽暗暗的走廊,再爬山四層樓,最東邊的一間宿舍,就是我和賈包宇他們的地方。

推開門,看到勻不餘坐在電腦前,正殺得昏天黑地。屋外的噪雜絲毫沒影響到的歡樂。

再往裏看,就看到全勝坐在一張馬紮上,將一雙發出酸臭味的腳伸在盆子裏,齜牙咧嘴地洗腳。

屋裏沒看到賈包宇,我有點意外,便走到全勝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朝他使了個眼色。

全勝開始還懵懂著,直到看到我的嘴角往賈包宇**翹,才拿起一塊看不出顏色的毛巾擦著腳,輕聲說:“找覃小曼去了。”

賈包宇找覃小曼我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從一個地方出來的人,看一眼都覺得親切。

全勝看我沒說話,狐疑地問:“剛才你和覃小曼不是在一起麽?”

我淡淡一笑說:“說了幾句話而已。”

“還而已?”全勝吃驚地說:“你都不知道老賈快急出血來了。”

“他吐什麽血?”我遲疑地問。

全勝便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你還不知道吧?覃小曼是老賈的夢中情人,從他老家一直追到中大來了,牛逼不牛逼?”

“牛逼什麽?”我不解地問。

“你都不曉得,老賈別看四肢發達,讀書可是天生神武,如果不是因為覃小曼,他此刻應該在北大或者清華了。”

“厲害!”我咋舌稱道。

“厲害吧!”全勝將手裏的毛巾甩到自己床鋪上,斜著眼看了一下勻不餘說:“老賈可不一般,他的成績可是超過北大錄取線五分了。不像有些人,剛剛夠線,撿了個便宜。”

勻不餘剛好抬起頭來看,聽到全勝這麽一說,當即黑了臉說:“全勝,你在說誰啊?”

全勝笑嘻嘻地說:“又沒說你,你是剛夠線的嗎?”

“我是。”勻不餘惱怒地看著他說:“我夠線有錯了?”

全勝笑道:“沒錯沒錯。我隻是想說,其實這個鬼高考,一點也不公平。有些地方三百分能上中大,我們哪裏學生想來,沒個五百分,邊也挨不上。”

勻不餘撇撇嘴說:“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人家北京人,考個三百分上北大清華,還算是高分了。沒辦法啊,人家是首都子民,比不得。”

我疑惑地問:“果真?”

全勝像看稀奇一樣看著我,滿臉不相信地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哦,對了,你高考多少分?”

高考是我的滑鐵盧,分數就像刻在我心裏一樣,我想我這輩子永遠不會忘記。

“五百一十五。”我說:“我是文科生。”

全勝聞言,大吃一驚道:“梁梓陽,你也是牛人,你的分數都超過中大錄取線十分了。”

“是嗎?”

我還在懷疑。我記得高考發榜的時候,我老師告訴過我,我的分數最多隻能讀個二本,一本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全勝端詳著我說:“梁梓陽,看不出你也是個學霸。”

我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接到過中大的錄取通知書,當然,我填誌願的時候壓根也沒填它。我從小有個夢想,讀大學一定要去北方讀,南方是充滿了銅臭的地方,不利於修養學識。

我填了十個誌願,但沒有一個一本誌願學校給我發錄取通知書。我老師勸我複讀,或者幹脆上了二流本科算了。我拒絕了老師,也拒絕了老爹,一個人孑然一身來闖蕩傳說每天都出現奇跡的深圳。

全勝又轉頭去問勻不餘:“喂,勻公子,你多少分?”

勻不餘臉上有些不自然,沒好氣地說:“你不是都知道了,我剛夠線麽?”

“你的線不同我的線,更不同梁梓陽的線。”全勝嗬嗬笑起來說:“我是撞著了,其實我的分數才五百分,剛好中大在我們省的控製線就在五百分,計劃招十個人,隻有九個人填誌願,我是其中一個,哈哈哈,撞上了。”

全勝毫無心機地笑,我跟著微笑。隻有勻不餘,還是滿臉不高興。

我便說:“分多分小都過去了。反正大家都遂了心願了。”

話雖這樣說,我心裏卻早把教育部的娘問候了十八遍,娘的,同一個國度,同一張試卷,別人四百分能上的大學,老子五百多分連根毛都沒撈著。

正說著話,門一響,賈包宇黑著臉進來,一眼看到我,朝我招招手說:“梁梓陽,你出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隨著他出門。

走了幾步,我問:“去哪?”

賈包宇悶聲悶氣地說:“別廢話,跟我走就是。”

我也沒多想,反正你賈包宇吃不了我。

賈包宇穿過走廊,上了三層樓,將我帶到樓頂,靠在欄杆邊說:“梁梓陽,有個事要跟你說清楚。”

我笑道:“你說,老賈。”

賈包宇嚴肅地說:“不許嬉皮笑臉,我是認真的。”

我便收起笑,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覃小曼跟你說什麽了?”他單刀直入地問我。

“什麽也沒說。”我答道:“我與她又不熟,沒話說。”

“真的假的?”他不相信地看著我,搔了搔頭皮,自言自語地說:“不應該啊。”

我被他的神態弄得莫名其妙,便問他說:“老賈,什麽不應該?”

賈包宇就咧開嘴笑,說:“覃小曼說,你本名叫王者,怎麽又叫梁梓陽了?”

我靈機一動說:“我跟我媽姓。”

“是麽?”賈包宇又搔了搔頭皮說:“也不對啊,你媽不是姓翁嗎?”

“誰說的?”我緊張地問。

“你媽自己告訴我的,讓我叫她翁阿姨的。”

我歎口氣說:“其實我媽本身是姓王的。”

賈包宇吐了一口唾沫說:“我懶得管你媽姓什麽,你老實告訴我,覃小曼是不是與你一起散步了?”

“是。”我爽快地說:“其實也不叫散步,我們都是一前一後走的。”

“也那算。”賈包宇又吐了一口唾沫說:“覃小曼怎麽能與你一起散步呢?”

我哭笑不得,覃小曼就算與我散步了,難道天會塌下來?賈包宇如此吃驚擔心的樣子,與現實不符

的嘛。

我看他急得六神無主的樣子,便輕輕一笑說:“老賈,你別多心。我與覃小曼是說過幾句話。人家是學生會的幹部,找我談心是工作。”

“鬼話!”賈包宇跺了一腳說:“不是我多心,我是怕。”

“你怕什麽?”我疑惑地問。

“我怕覃小曼被別人搶走。”賈包宇絲毫也不隱瞞自己,這倒讓我對他刮目相看。這樣真性情而且能表達出來的人,現在少之又少。

多少人都將自己的麵孔隱藏在麵具之下生活,即便如我,不也冠著一個“梁梓陽”的名號麽!

“沒人會搶的。”我安慰著他,心裏卻想,要是覃小曼自己不願意跟你在一起,就算沒人搶,也不是你賈包宇的啊!

“梁梓陽,你說,覃小曼漂亮不?”賈包宇湊過來問我。

“漂亮!”

“你喜歡不?”

我心裏一動,當即搖搖頭說:“我不喜歡小姑娘。”

“哦!”賈包宇深深地哦了一聲,盯著我看,認真地說:“你不是有戀母情結吧?”

我正要說話,賈包宇抬頭看了一下天空說:“這一點也不算怪事,很多人都有戀母情結。梁梓陽,何況你的媽媽那麽年輕漂亮。”

他一定是想歪了,而且想得很**邪,我心裏就不高興了,黑著臉說:“老賈,你這人,心思多,懂得也多。”

賈包宇嘿嘿地說,摟著我的肩膀說:“兄弟,我不瞞你,覃小曼就是我的,誰也不可以搶走她。”

我笑道:“沒人跟你搶,真要有人搶,得看實力了。”

賈包宇捏著拳頭說:“梁梓陽,我雖然兩拳沒打倒你,但放眼經管學院,誰還能受得起我老賈一拳,我拱手相送。”

我笑道:“老賈,你把覃小曼當禮物了啊,相送就送!”

賈包宇被我這句話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從身上摸出一包煙說:“來,抽一支?”

我搖搖頭說:“不會。”

賈包宇大笑起來,指著我說:“梁梓陽,你騙鬼吧你,你的手指頭都是熏黃的,你說你不會抽煙?”

我隻好嘿嘿地笑,心裏想,這狗日的賈包宇果然是個學霸,觀察力特別強啊!

一人一支煙,各自點上火,黑暗裏就看到煙頭一閃一滅的,就像心裏爬著一條毛毛蟲,順著牆根往土裏鑽。

要說抽煙,賈包宇顯然是新手。他夾著煙的姿勢就顯得很笨拙,而且他會將嘴裏吐出來的煙,再用鼻子吸回去。

陡然一看,以為他是吸煙老手,其實隻有不吸煙的人,才會像他這麽裝模作樣。真正吸煙的人,沒人會把吐出來的煙再吸回肚子裏去。

一支煙抽完,賈包宇將煙屁股扔在腳邊碾碎,抬頭看著夜空說:“梁梓陽,你不會說假話的吧?”

“不會。”

“很好。”他親熱地說:“從現在起,我們就是兄弟。我比你大一個月,我是哥。”

我笑道:“賈哥。”

他答應了一聲,遲疑地說:“覃小曼就算是你嫂子了。”

我不知怎麽應答他,猶豫了一下說:“也行。”

突然天邊滑過一道流星,賈包宇說:“人的一生,一定要活得像流星一樣的燦爛。”

我點頭說:“流星滑過了,確實很美麗。但是曇花一現啊。”

“就算是曇花一現,畢竟燦爛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