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74、覃小曼要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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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鬆與翁美玲說了什麽我不知道,等她們夫妻從小屋裏出來,梁三爺的追掉會正式開始。

來參加追掉會的人很多,不但有梁鬆現在單位及相關部門的人,中山市也派來了代表參加。翁美玲過去的單位也來了,加上親戚朋友,將祠堂悼念會場站得滿滿當當。

主持追掉會的是梁鬆單位的副行長,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整個現場隆重而悲傷,人們神情凝重,為失去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而寄托哀思。

我與梁鬆、翁美玲作為家屬站在最前排,在主持人聲情並茂的追掉詞裏,我不禁黯然淚下。

這次追掉會,我的身份得以正式亮相。作為銀行行長的兒子,我被所有的人追捧。此刻我突然明白過來,從現在起,我身上將罩著官二代、富二代的標誌。

追掉會結束,毫無懸念送梁三爺火化。當我捧著骨灰盒站在梁鬆麵前時,他終於放聲大哭起來,壓抑的情感在這一刻盡情傾瀉。

梁三爺的最後歸宿在一片青鬆翠柏掩映的小山上,這裏已經成了陵園。梁三爺的墓地很高,高得幾乎能一眼看遍整個深圳。

喪事結束,梁鬆又得匆匆趕往外地開會,臨走前,他將我和翁美玲叫在一起,簡單地交代了幾句話。

“低調!”他說:“爸已經走了,今後我們一家人,一定要相親相愛,一定要讓九泉之下的爸瞑目。”

我不明白他為何一開口就讓我們“低調”。梁鬆一直不高調,這是事實。不管他擔任副市長,還是回深圳擔任銀行行長,我們很難從新聞裏看到他的影子。而且他很反感應酬,不是非到不可的應酬,他一律堅決拒絕。

他是如此低調的人,我們再低調,就要低到塵埃裏了。

我突然想起來,梁鬆特別囑托我們要低調,一定與紀委暗訪有關。

這是個多事之秋,一步不穩,必將覆巢。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梁鬆神情輕鬆,但我從他的眼光裏還是看到了一絲憂慮。他心裏一定有事,我想。

梁鬆一走,家裏就隻剩下我和翁美玲。她堅決不讓我回龍華去住,說爺爺已經走了,再回龍華住意義已經不大。我既然是她翁美玲的兒子,就應該要承歡在她的膝下。

我沒理由反對,心裏卻老大的不情願。住進別墅,就像把自己關進了籠子裏。我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我倒不是怕她指責我,翁美玲也不會指責我,哪怕我做錯了事,她反而還會安慰我。

一連三天,我們都沒出門。

直到覃小曼打來電話,說徐小婷放了她一天的假,她想出去走走,問我有不有時間陪她。

時間有,可我不想陪她。我要在家陪翁美玲媽媽!我把意思直言不諱地告訴她,覃小曼沉吟片刻說:“我也去陪你翁媽媽吧。”

我想反對,卻被一邊的翁美玲插了一句話,她笑吟吟地說:“兒子,是不是你中大的同學?請人家來家裏吧。”

翁美玲的話被覃小曼在電話裏聽得一清二楚,她衝著電話喊:“你不請我去,就是讓你媽媽不高興。”

我隻好說:“你等著我,我來接你。”

我去龍華接覃小曼,翁美玲忙著要出去買菜。說家裏來了客人,不能太寒酸。

我笑著說:“一個黃毛丫頭,沒必要興師動眾。不如就去飯店吃點東西,反正她也吃不了多少。”

翁美玲堅決不同意,說人家第一次來家裏玩,出去吃飯是多麽沒禮貌的事。

我懶得繼續與她爭辯,翁美玲媽媽是個典型的良家婦女形象,禮儀在她心

裏比什麽都重要。

覃小曼笑嘻嘻的站在工廠門口等我,看到我的車來,不等我打招呼,拉開車門就坐了進來,興奮地喊:“王者,出發。”

我糾正她說:“你現在不能叫我這個名字,你應該叫我梁梓陽。”

她吃驚地看著我,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說:“確實,你現在不是王者了。”

我苦笑著說:“其實,你叫我王者,我更感覺自己很實在。”

“是嗎?”她歪著頭看我,笑嘻嘻地說:“哪我就叫你王者。”

“但今天不能叫。”

“我懂!”她不滿地白我一眼說:“不就是去你翁媽媽家嗎?在梁家當然不能叫你王家的名字。”

我疑惑地問:“你怎麽知道翁媽媽的?”

我記得自己從來沒與覃小曼聊過關於自己身世的事,更沒說過自己因為貪圖富貴而忘了祖宗。在我心裏,我總覺得這是件很丟臉的事。

“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覃小曼得意地說:“我不但知道你是銀行行長的兒子,還知道你過去是小婷姐的同事。”

就好像一件衣服被掀開後,露出裏麵掩蓋著的一片傷疤,我有些惱怒地說:“覃小曼,你真的吃飽了飯沒事幹,打聽這些東西有意思嗎?”

“有。”她撅著嘴說:“我難道不能多了解你一些?”

“你了解我幹嘛?”我不滿地說:“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如果我要呢?”

“你要什麽?”

“我要做你的女朋友。”她有些嬌羞地說,眼光躲閃著不敢看我。

“不行!”我斷然拒絕說。

“為什麽?”

“因為我不喜歡你。”我說:“不是我好,而是你太優秀。”

“我不管,我就要。”覃小曼輕輕歎口氣說:“你以為我真缺錢來小婷姐廠裏打工啊,我是因為覺得再這裏就離你近一些。”

我心裏一動,扭頭去看她。

她正好看過來,眼光裏除了熱切,還有無限的柔情。

我正要說話,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側眼去看,電話是於蓧蓧打來的,頓時心裏一驚,話到嘴邊被我咽了回去。

梁三爺的喪事期間,我沒看到於蓧蓧出現,連甜姨也沒露麵。但孟小冬卻出現了,而且還是和梁大地一起出現的。這裏麵一定有問題。按理說,我的事,孟小冬不會不告訴甜姨,何況她們現在是聯盟,每走一步都與對方息息相關。

我看一眼覃小曼,猶豫著要不要接她的電話。

覃小曼卻催我了,說:“來電話了,你怎麽不接?”

這句話似乎提醒了我,當著覃小曼的麵,我去接於蓧蓧的電話,不知道接通後我該說什麽。

“你不接,我幫你接。”覃小曼說,伸手來拿我的電話。

我斷然拒絕她說:“不要接。”

覃小曼驚疑地看著我,又看了看屏幕上跳動著的於蓧蓧名字,遲疑地問:“女孩子吧?”

我點了點頭。

“女朋友?”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凝神開著車。

“就算是女朋友也不是怪事啊!”覃小曼開心地笑起來:“王者,你這人,心眼小。你怕我聽到你們說話吧?”

我白她一眼說:“胡說,我怕你聽什麽呀。我不接就是不接,你沒看我開車嗎?”

“我可以幫你接啊!”覃小曼笑嘻嘻地說:“你要心裏沒鬼,就可以讓我幫你接。”

“我要有鬼呢?”我冷笑著說:“覃小

曼,我發現你這人說話真意思啊,也太熱情了吧!”

覃小曼笑道:“這要看是對什麽人。對於你王者,我就這樣。”

我苦笑著說:“覃小曼,我恰恰是最不需要你對我熱情的。”

這句話很重,覃小曼楞了一下,低聲說:“停車。”

“幹嘛?”我疑惑地問。

“我要下車。”

“下車幹嘛?”

“我不去了!”她眼裏開始冒出淚花來,這讓我一陣緊張。她突然哭起來,一定是我傷害了她。

電話響了一陣停了,沒一會又響了起來。

我想了想說:“覃小曼,你想接你就接吧。”

覃小曼盯著電話看了一下,說:“我不接了。既然你都不想接,我接了又該說什麽呢?”

我微笑著道:“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沒人堵住你的嘴。”

“真的?”她歪著頭看我。

我肯定地點頭。我在想,按照覃小曼的素質,她應該不會去幫別人接電話。她一個女孩子給一個男孩子接電話,這是很讓人誤會的一件事。

我的預想狠狠打了我自己的臉。覃小曼毫不猶豫拿起了電話,衝著電話就喊:“你誰呀?老打電話幹嘛?”

我嚇了一跳,趕緊從她手裏接過電話來,輕聲問:“是蓧蓧嗎?”

對方似乎楞住了,半天才傳過來一句話:“你是王者?”

我大聲說:“是我。”

“剛才是誰接的電話?”於蓧蓧顯然很生氣,口氣顯得很生硬。

“我同學。”我說:“她來深圳玩,我陪她。”

“女同學?”

我心裏想,於蓧蓧你不是故意的吧?覃小曼的聲音柔得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棉紗,能聽不出她是女聲?

“是。”我還是老實回答。

“漂亮嗎?”

我看了看覃小曼,老實說:“漂亮!”

“王者,你想幹什麽?”於蓧蓧突然暴怒起來,衝著話筒大喊:“你不會腳踏兩條船吧?”

我心裏想笑,奶奶的,老子什麽時候踏過一條船了?好像我做她的男朋友,也隻是她與甜姨的想法,根本沒征求過我的意見,她們將這個想法告訴了徐大官。於是就出現了徐大官寫了手跡,讓孟小冬將股權轉移到我名下,讓我充當甜姨她們的股權代持人的吧。

“我沒有!”我斷然否決她的質問。

“你在哪?我要見你。”於蓧蓧顯然很激動,我能聽到她從話筒裏傳過來的粗重喘息聲。

“改天,行不?”我遲疑地問。

“不行!”於蓧蓧大聲說:“我就要現在見你。”

“可是……”我遲疑地說。我是想告訴她,我現在車上坐著一個覃小曼,我沒時間去見她呀。

“可是什麽?沒有可是。”於蓧蓧根本不容我推辭:“我必須現在見到你。”

我還在猶豫,覃小曼卻朝我扮了個鬼臉,輕聲說:“去吧,我也去見見她。”

我搖了搖頭說:“蓧蓧,我是真有事。”

“好!你不見我,別後悔。”於蓧蓧掛了電話,讓我心裏一陣悵然。

“掛了?”覃小曼問我。

“掛了。”我頹喪地說。

“生氣了?”

“不知道。”

“肯定生氣了。”覃小曼認真地說:“你不會後悔吧?”

“後悔什麽?”

“因為我,你得罪了另一個女孩子啊!”覃小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王者,你肯定在後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