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335、正麵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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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盆菜宴開始前半個小時趕回龍華。

梁氏宗祠前人聲鼎沸,各路人馬都匯聚過來了。大紅燈籠高高掛,彩旗氣球漫天舞。一年一度的梁氏盆菜宴在夜幕降臨時分,正式鳴鑼開始。

新族長還沒正式選出來,梁三爺過世後,梁氏宗祠的事務由三長老共同主持。我和翁美玲坐在距離主席台很遠的一張桌子上,同桌的隻有幾個婦孺。

婦孺們與翁美玲並不熟,隻知道她是三爺家的兒媳婦,梁鬆的老婆。過去翁美玲回來梁家村的時間也不多,除了過年回來住上一兩天,幾乎很難在梁家村露麵。因為梁三爺和梁鬆的緣故,梁家村的人雖然沒過多與她打個交道,但認識她的人並不少。

婦孺們客氣地與翁美玲打著招呼。這些原來隻知道圍著鍋台轉的女人們,如今在風起雲湧的經濟大潮裏,基本都出落得能叱吒風雲。

她們在與翁美玲打過招呼後,都一齊盯著我看。

翁美玲便微笑介紹說:“我兒子,梁梓陽。”

婦孺們都是一副吃驚的神色,有個中年女人低聲嘀咕道:“梁鬆都出國了,還要個兒子幹嘛呢?”

翁美玲聞言便黑了臉,一聲不響地去看主持台上的人說話。

女人們便對我說:“喂,小夥子,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跟著我們女人坐一桌?去男人桌子上吧。”

我還沒說話,翁美玲已經開口了:“不去,這桌子不能坐麽?”

“能,當然能。”女人嘻嘻哈哈地笑,說:“我是怕他不自在,這麽大的小夥子了,跟我們老娘們坐一起,不方便嘛。”

我淡淡一笑說:“方便。我感覺挺好的。挺自在的。”

女人們便一起起哄,惹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這樣一來,梁大地就看到了我,他笑眯眯過來,特意拉著譚茗茗,另一隻抱著一個孩子,上下打量我半天說:“這不是孟小冬的野老公麽?”

我不屑地哼了一聲,梁大地如今與孟小冬辦理了離婚,名正言順帶著譚茗茗出入。他敢於在這麽多人麵前詆毀自己的前妻,由此可以看出這人是多麽的卑鄙,多麽的恨孟小冬。

翁美玲卻不幹了,站起身說:“大地,你這麽大個人了,說話嘴也沒個把門的?”

梁大地看來還是有點畏懼翁美玲,他嬉笑著說:“我是說他,是事實。”

“他是我兒子,我就不允許別人汙蔑他的清白。”

“我汙蔑他了嗎?”梁大地叫起屈來說:“你問問他自己,看我說的是不是事實啊!”

翁美玲根本不看我,更不問我,隻是黑著臉說:“大地,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翁美玲有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這是多年的高幹家屬的原因養成的。在梁大地這些宵小麵前,翁美玲盡管現在沒有老公撐腰,但她與生俱來的不畏強暴的性格還是讓梁大地有些打怵。

他訕訕地笑了笑說:“我是不是胡說,梁嫂子你以後會曉得。”

坐在一邊的婦孺們就笑起來,說:“大地,別人給你戴了一頂綠帽子,你倒無所謂

的樣子,你的心胸真大啊。”

梁大地梗起脖子說:“她孟小冬早就不是我老婆了,老子不是看在她獨霸財產的份上,一百年前就離婚了。”

他拖過來譚茗茗,鄭重其事地介紹說:“這個才是我老婆,叫譚茗茗。以後就是我們老梁家的人了。”

我去看譚茗茗,她被說得滿臉通紅,看著滿桌子的人說:“對不起,對不起,大地得罪大家了。”

梁大地喝道:“我得罪誰了?別胡說。”

譚茗茗被他一吼,居然不敢出聲,從梁大地手裏接了孩子,顧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譚茗茗走了,梁大地卻不走,他拉過一張椅子在我麵前坐下,盯著我說:“你說,你跟孟小冬打什麽歪主意了?是不是想獨吞財產?”

我還是不屑地哼了哼。

“你不說話就行了?”梁大地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兄弟,我勸你,在孟小冬麵前,你毛都不算一個,你玩不過她。”

我笑道:“梁老板,你想多了吧?我跟孟總隻是老板與員工的關係,不像你想的那麽齷齪。”

“是麽?”梁大地假笑道:“老弟,你以為我梁大地長著一雙眼是瞎的?我的腦殼是豬腦殼麽?”

婦孺們又笑,說:“大地,你的腦殼不像豬腦殼,像狗腦殼。”

梁大地也不生氣,看著婦孺們嘿嘿地笑,摸了摸腦袋說:“你才是狗腦殼。”

翁美玲皺著眉頭說:“大地,你要沒事,趕快走,別在這裏煩人。”

梁大地笑嘻嘻地說:“有事,有事,而且是大事。”

他左右看了看,低聲對我說:“你要承認是梁家的人,我們就要合作,你要不承認,今晚的盆菜宴,你最好不要參加。”

我淡淡一笑說:“礙著你了?”

梁大地直言不諱地說:“是!我總不能與一個謀著我財產的人同場吃飯。”

我笑笑沒出聲。

“你說,承不承認?”

翁美玲聽得不耐煩了,嗬斥他道:“大地,他承不承認問題不大,他的名字可是寫在譜書上了的。你家的這個孩子,可還沒有在譜上寫上大名。你說,這事是你能說了算的嗎?”

梁大地聞言臉一黑,自言自語道:“我自己親生的,肯定要上譜書的。”

“試試看吧!”翁美玲冷笑著說:“你要再纏著我兒子胡說八道,別怪我給你出難題。”

梁大地不敢與翁美玲頂撞,畢竟梁鬆是梁家村出的第一個大官。而且梁三爺屍骨未寒,沒人會幫著他欺侮孤兒寡母的我們。

“我是有事要跟老弟商量。我們梁家的財產,總不能拱手送給別人吧?既然老弟頭上頂著我們老梁家的姓,嫂子你說,是不是應該要幫著自家兄弟?”

這句話問得翁美玲不知如何回答。她對我跟孟小冬的關係,多少有些明白。我在孟小冬的物流公司裏占了股份,在梁鬆如日中天的時候,翁美玲要求我退出來,我瞞著她沒退,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至於像梁大地說的我是孟小冬的野老公,估計翁美玲打死也不信。

“自家兄弟,當然要幫著自家。”翁美玲沒底氣地說:“梓陽,大地需要你幫的,你盡管幫著就是。”

我點點頭說:“隻要梁老板看得起我,需要我出力的,我毫無怨言。”

梁大地得意地笑,低聲說:“你也知道我與孟小冬現在是解除了婚姻關係,但到目前為止,財產分割還懸著沒動。我也不要求多了,該我的,要一分不少。”

我笑道:“你想要多少?”

梁大地想了想說:“兩棟別墅,一人一棟,不過份吧?”

“不過份。”我說。

“兩棟別墅都寫著孟小冬的名字,她說要趕我出來呢。”梁大地顯得有些激動,漲紅了臉說:“我倒無所謂啊,隻是我孩子老婆,總不能住到大街上去吧?”

我搖著頭說:“不能。”

梁大地就訴起苦來說:“我這人就是心好。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她堅持要寫她的名字,我也沒反對,都是一家人了,寫誰的名字不都一樣啊?我就沒想到,孟小冬這個惡毒的女人,早就埋了鬼胎了。”

“我不懂!”我抱歉一笑說:“梁老板,你們的這些事,我真的一點也不清楚。”

“不清楚沒關係,我隻問你一件事,你現在代持的股份,打算怎麽處理?”

“我有什麽權利可以處理啊?”我笑道:“我隻是個代持人,在法律上是沒有任何處理權的。”

梁大地皺著眉頭說:“我聽說,甜姨那個老女人要與孟小冬平分股份,我梁大地沒份。這還有天理嗎?”

我一笑了之。

“梓陽老弟,我隻所以答應跟孟小冬離婚,是她提出來股份有我一份的。”

“這是好事啊!”我說:“梁老板,你還擔心什麽?”

“孟小冬說的話你也能信?我怕這個惡毒的女人又挖了一個坑讓我跳了。”

梁大地每句話都在詛咒孟小冬,這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我說:“你一個大老板,要是被一個女人挖坑埋了,還好意思說出來?”

滿桌的婦孺都笑起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她們都在凝神聽我們說話。

梁大地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知道這些事,反而有些得意洋洋。

我坐不住了,當著全村這麽多的梁家老少,被梁大地說成是他前妻的野老公,我的屁股底下就像坐了一塊針氈一樣的難受。

翁美玲已經感受到了我的不自在,她瞪了一眼梁大地說:“兒子,我們走,不吃了。”

我還在遲疑,翁美玲已經不由分說她拉著我站起身,昂首準備回家。

梁大地卻攔著我們不讓走,他似乎早有準備,招招手叫了幾個年輕人過來,指著我說:“大家都認認,這個人就是三爺家的孫子。”

這幾個人我不認識,但他們當中有人認得我。梁三爺帶人去徐小婷廠裏鬧事時,他們當中有人參與其中了。

當初梁三爺去廠裏鬧事,被王常舉擋住了。現在王常舉還躺在冰冷的停屍房裏,沒人過問。

我的心刹時掉入冰窟,冷得差點要打起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