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351、真相與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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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姓劉,大號劉啟春。退休前官居副處級,某街道辦副主任。

劉啟春乃深圳土著,見證了這座城市的發展。也是第一批受到改革紅利的人。比如他老宅拆遷,一夜之間讓他從一個小公務員搖身一變,成為身價千萬之人。

閑聊幾句,得知他認識的人不在少數,居然連邱光也熟。

煙是管教幹警提供的,在一間小房子裏吞雲吐霧。一支煙抽罷,劉啟春提議去喝點什麽,仿佛他身處街市般自由,讓我吃驚不小。

事實確實如他所說,除了酒,他想喝什麽,還真的一叫便到。

我大惑不解他進來的緣由,像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在拘留所裏呆。可是看老劉的樣子,似乎很享受,疑惑之餘,老劉一番笑談,釋了我的疑竇。

蓋因老劉現在煩他的女友,又沒辦法將之驅逐出去。兩人在一起,基本是你眼不看我眼,三句話後,必定烽煙四起。老劉畢竟是做過官的人,修養還是有一點的,再說,女友溫柔起來的時候,也讓他流連難返。由此以來,煩透了,便動手。一動手,女友便報警。一報警,老劉就主動要求拘留自己。

我聽完這些,啞然失笑。想起人生在世,無可奈何之事還真如過江之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劉的疑惑我也不瞞他,幹脆告訴他王常舉就是我結拜的兄弟。

劉啟春沉吟一會,歎口氣說:“這個老王,還真是條漢子。”

我自豪地說:“當然,我王者的兄弟,誰不頂天立地。”

老劉皺著眉,輕輕歎息說:“要說這個老王,可能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所以他對我說的話,原來我還認為是吹牛的,現在看來,還真有那麽一回事了。”

我心情沉重,想起王常舉家破人亡的慘境,差點掉下淚來。

“你認了梁鬆做幹爹,是也不是?”他突然問我,眼神開始漂浮。

“你認識他?”我狐疑地問。像老劉這樣級別的幹部,一般情況很難與梁鬆這樣的人物打交道。梁鬆是廳級,與他隔著幾乎有一座山的距離。

老劉搖搖頭說:“人我不認識,不過,聽說過這個人。也是深圳本地的,有一套。可惜命運乖張,祖宗沒葬到一塊好地。”

我想笑,從小接受的無神論,讓我從來不相信鬼神與命運。

“你的這個王兄弟的事,其實就是與梁鬆有莫大的幹係的。”劉啟春猶豫片刻說:“小兄弟,我們是萍水相逢,不過認識了你,還認識你的兄弟,也算是我們之間有緣分。緣分這東西,是要幾千年才能修來的啊。”

我知道他有話要說,便閉了嘴不再出聲,等著他細細道來。

果然,劉啟春好不隱瞞地將王常舉與他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我。

當初王常舉送孫玉回家,孫玉卻不讓他送回去,而是拐了一個道,去了辦公室。

孫玉一進辦公室,便丟下王常舉去了洗手間,半天認不出來。王常舉是個認真的人,等了半天不見人出來,以為孫玉出了事,便起身想去看看。這一起身,眼光便落在了孫玉桌子上攤開的一本日記本上。

看到一個日記本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居然在孫玉的筆記本上看到了我的名字,便留了

一個心,匆匆瀏覽下去,越看心越緊,到了後來,差點要跳起來。

筆記本裏記載的不光是我的事,讓王常舉惶恐的是裏麵有大量的關於梁鬆的東西。

梁鬆是孫玉的頂頭上司,關鍵是收了我做他的兒子。作為好兄弟的王常舉,焉能不關心?

筆記本裏關於梁鬆的事,大多是涉及到經濟問題,比如梁鬆在哪裏收了多少錢,經手人是誰,記載得清清楚楚。這樣的東西一旦流露出去,梁鬆就隻能死路一條。

梁鬆出事,對我自然是很大的問題。王常舉幾乎是毫不猶豫將筆記本偷偷藏了起來。等到孫玉歪歪倒到回到辦公室,跌坐在沙發上暈暈欲睡之際,王常舉便拿了孫玉的鑰匙,去了庫房打開了梁大地的保險櫃門,拿了我經常在他麵前念叨著的協議書,消失在茫茫人海裏。

劉啟春說完這些事,心情無比沉重地說:“你的這個兄弟,還是掂得清輕重。明知盜竊銀行保險櫃是死路一條,還要幫著你去做,你說,世界上這樣的兄弟有幾個?”

我被他說得差點要痛苦失聲。但身在拘留所,我隻能強忍著不掉下淚來。

“不過,據說這個梁鬆已經去了國外,消失了?”老劉問我,眼光變得開始有神起來,嘖嘖讚道:“人老了,去國外過日子,這個辦法倒是很不錯。聽說外國環境好,空氣更好,在國外生活,要比在國內多活好多年。”

我還沒從他說的故事裏回過味來,隻能機械地附和他說:“確實是,人家社會製度與我們不同。”

“我要有機會,也出國去。”老劉一副神往的樣子,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其中了。

我打趣著他說:“你去了國外,你女朋友怎麽辦?”

老劉笑道:“老子還管得了她死活?去了國外,還怕沒有外國老太婆麽?”

我一樂,笑道:“老劉,你比我們年輕人想得還多。”

抽了煙,喝了水,管教幹警進來,提醒我們該回去監室了。在外麵呆太久,影響不好。

我們便起身,一前一後往監室走。

劉啟春走了幾步,站住腳對我說:“今天我說的這些事,未必都是真的。也許你的王兄弟,編了個故事說。”

我被他這麽一提起,本來尋思著不想的事,又轟轟烈烈在腦海裏跳出來。

我說:“老劉,放心,我隻把他當故事聽。”

“這樣就好。”他寬慰著自己說:“老子可不想卷進這個事裏去。聽說,梁鬆的事,現在不得了了,大得很。”

我不置可否地笑,梁鬆怎麽樣,我管不著。反正我與他的距離,也是一座山那麽遠。

我現在隻擔心翁美玲下步該怎麽辦?沒有了老宅,我們要去哪裏住!還有就是徐小婷她們,到現在還沒個音訊,是死是活,天才曉得。

不過,經老劉這麽一說,我更堅信美心沒說假話。她手裏還真有一個筆記本。至於這個筆記本在哪裏?裏麵究竟藏著什麽秘密,我一概不知。

同時,我在心裏暗暗為王常舉傷心,他拿筆記本,並不是幫梁鬆,而是間接幫我。在他看來,梁鬆不出事,我的日子一定過得很好。

王常舉這個人,我與他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我們是屬於不打不相

識的兩個人,沒想到一場架之後,收獲了他這麽一個願意以生命來換我太平的兄弟。

我的鼻子一酸,心情變得無比沉重起來。

“你是叫王者啊,我聽王兄弟提起過你。”老劉說:“我當時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呢。隻有這個親兄弟,危難時機伸出一把手還有可能。不過現在的社會啊,這樣的兄弟也少了哦!”

我淡淡一笑說:“老劉,謝謝你。”

他擺擺手說:“不用客氣,我們也是緣分。”

進了監室,發現裏麵多了一個人,手臂上雕龍秀鳳的,看到我們進來,不屑地撇著嘴巴說:“你們兩個,過來給大爺按按肩。”

劉啟春白他一眼,顧自走回到自己鋪位上坐下,招招手讓我過去。

我正要過去,被雕龍秀鳳的人伸手攔住,盯著我看了半天,遲疑地問:“喂,你是不是叫王者?”

我心裏咯噔一聲,老子有那麽大的名聲嗎?怎麽個個都像認識我一樣呢?還能直接叫出我的名字來?

“你是誰?”我毫不客氣地問。

“你不用問我!”雕龍秀鳳者說:“反正我是認識你的。”

“你認識我?”我疑惑地去看他,還真覺得似曾相識。

“你還記得徐老板吧?”他冷笑著對我說:“你害得他很慘,我不能不管。”

我心裏一頓,突然想起來這個人過去就是跟著徐源的。當即心裏暗暗叫苦,奶奶的個熊,冤家路窄啊!

“想起我是誰了吧?”雕龍秀鳳的人說:“我們兄弟還到處找你呢。”

“你認錯了人!”我當即否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承認我是,未必有好日子過。

“你就別不認了。”雕龍男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膀說:“不信,你燒成灰,老子一樣認得出是你。”

我厭惡地去撥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毫不客氣地說:“對不起,手不要亂來。”

雕龍男楞了一下,笑道:“你不敢承認是不是?”

我梗著脖子說:“我怕毛線啊!老子就是,你能怎麽樣?”

他沒料到我的口氣會這麽衝,頓時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我並不是麻著膽子說話,當初麵對徐源手下十幾個人,老子一樣毫無懼色。現在他一個落單的小嘍囉,算根毛線!

“站開!”我低喝一聲,將他甩在一邊,徑直往劉啟春麵前走。

他似乎反應過來了,伸手就來拉我。

監視不大,僅能容十來個人。監室裏已經擠滿了拘留的,空間自然不多。

他的手一搭上我的胳膊,小腹裏的玉露丸便像充了血一樣跳了起來。一股熱流迅速在周身流走。

我反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處,大拇指與中指暗暗一用力,他便嚎叫一聲,偌大的一個人便往地上溜。

這是雕蟲小技,當年老子在練習祖宗留下來的推拿絕技時,就知道這地方拿捏住,基本就能將一個人玩弄於鼓掌了。

“就憑你?”我冷笑著說:“你想替徐源報仇是吧?”

雕龍男被我拿捏住了,臉上開始冒汗,麵色逐漸變得慘白起來。

他沒有掙紮,虛弱地對我說:“王哥,王哥,你誤會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