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372、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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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玉與孟小冬的對賭讓我尷尬不已。

她們賭的居然是我會不會上孫玉的床。

一篇文字讀下來,我被孫玉的描寫弄得大汗淋漓。她在文中詳細地記述了我與她的點點滴滴,最後一句話寫道:就算不與孟小冬對賭,我一樣不會放棄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

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即響起孟小冬的喊聲:“王者,你在屋裏幹嘛呢?”

我悶聲答道:“我休息一會。”

“要休息回樓上去啊,我陪你。”她柔聲說:“心情不好是嗎?打開門吧。”

我拒絕了她的要求說:“你就不能讓我靜靜?”

外邊沉默一會,低聲說:“好吧。”

腳步聲離開,我輕輕歎息。我居然是她們的對賭工具!心裏無端升起一絲悵然。什麽愛啊恨啊,在她們的眼裏都是不值一文的。女人其實比男人更令人不可思議,她們拿著背後的喜惡,毫無顧忌地踐踏男人的人格底線。

孫玉在文裏說,她不相信我會是個坐懷不亂的男人,美色當前,任何男人都一樣,不會拒絕投懷送抱。

她說,倘若我真的拒絕了她,她會從心底瞧不起我。一個沒有欲望的男人,是最不值得信任的男人。一個刻意壓抑自己情欲的男人,是最可恥的男人。

她們對賭的最後結果就是,如果我入了孫玉的壺,她將無條件配合孟小冬。如果我沒有上她的床,她不會給孟小冬任何的機會。

我想了半天,突然醒悟過來,這一切,不都是為後來的王常舉埋下了一顆沉淪的種子?

事情的發展真如孫玉所料,我確實沒能抵禦住她的**,在海邊的沙灘上,演繹了一出讓我不敢想起的美妙之夜。

孫玉如火,於我來說,就是一堆熊熊燃燒的大火,隨時可以將我燒成灰燼。孫玉又是一塊冰,她冰山女神一樣的模樣,嚇退了多少對她懷有覬覦之心的登徒子。這個集火與冰於一體的女人,讓多少男人夜不成寐,垂涎欲滴啊!

日記翻了半本,雞皮蒜毛的事有之,情感傾瀉的有之,長籲短歎的也有之。或多字,或幾句話,將一個朦朧的孫玉,淋漓盡致地活在我眼前。

她在筆記本裏感歎,這輩子能有個孩子就是最大的幸福。她已經失去了人生最名正言順的時光,她不想把未來賭在一生孤老上去。

當我看到這行文字的時候,我的心突然莫名其妙地提起來,緊起來,就像心裏拉著一張滿月的弓,隨時能將自己擊穿。

好在她的這段話說過後,後麵連續幾頁紙都沒再出現相同的字眼。但我的心提起來就無法放下去,我冥冥中感覺到,這句話一定會與我有割不斷的聯係。

果然,在看過一篇關於梁鬆的文字後,我突然被一行字嚇到了。

“今天她沒來,這很意外。”

“她總是如期而至,從來未曾遲到過,哪怕一天也沒。從我開始知道自己是女孩子的第一天起,她就會在這一天按時赴約。”

“可是她這次沒來,並且像不會來的樣子,難道……”

連續兩行省略號,像一隻隻孤獨的眼,盯

著我在看。我渾身便像長了刺一樣的難受,額頭上開始沁出來一層細密的冷汗。

我按住蹦跳的心,不敢繼續看下去,又翻回前麵一章關於梁鬆的文字。剛才我看得很大意,隻是粗略地走馬觀花瀏覽一遍,並沒用心。但在一瞥之間,我仿佛看到過夏琳的名字。

翻回來再看,果真就看到了夏琳。

夏琳居然是孫玉的閨蜜!這讓我很意外。

夏琳是梁鬆的紅顏知己,我一點也不意外。

這篇日記,隻是簡單地記錄了一些她與夏琳的一些往事。她在文中感歎說,做女人不能太辛苦,比如她自己,比如夏琳。

我有點想笑,她和夏琳辛苦了嗎?這些女人就是太矯情,明明衣食不愁,過著人上人的生活,哪裏又辛苦了?如果換做是我和苟麻子這些人的日子,她們還不會去死呀?

雖然我明白,她們所言的辛苦,指的是精神上的追求,但是對於尚在溫飽線上掙紮的人們來說,她們的矯情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將我們扇得無地自容。

我冷笑,憤怒,無奈。人生如孫玉,還有什麽值得可以感歎的呢?

孫玉說,夏琳認識梁鬆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認識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這段時間並不低於梁鬆與翁美玲的婚姻。

夏琳的真實身份在這篇日記裏得到了曝光。她居然是海關的一名工作人員,原來就在中山海關上班。

我突然想起來,梁鬆在未調來深圳之前,主管的不正好也有海關監管這一塊嗎?

這篇日記的點睛之筆還是最後一句話:但願他們心想事成。

一本筆記本,讓我心煩意亂。我恍如行走在一片崇山峻嶺之間,有時候站在山頂,滿眼遼闊,翠意盎然。有時候跌入低穀,一片混沌,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本日記裏,我仿佛看到一張巨大的蛛網。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張網上的一個黑點,或許是已經被束縛了手腳待宰羔羊,或許是張牙舞爪要隨時出擊吞吃獵物的獵手。

我就是一隻獵物,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大聲說話抗議的資格都沒有。

夏琳與梁鬆,有人說他們是一起出國的,至於這種傳說,至今沒有定論。畢竟沒有人看到他們一起出去,到現在,也沒人可以肯定,夏琳與梁鬆有著說不清的關係。

門外又傳來腳步聲,我聽得出是孟小冬。

“開門,王者,我給你燉了湯,喝點吧。”她在門外叫我。

“我不想喝。”我說,將筆記本藏到枕頭底下,起身準備去開門。

再不開門,孟小冬一定會懷疑。女人本來就是個疑心重的動物,對於女人這有的動物,唯有以假亂真,反而會讓她們無所適從。

門打開,孟小冬端著一盅談,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瞄了一眼,奶奶的,蟲草湯,太高級了。

“老公,你辛苦了,補補。”孟小冬似笑非笑地說,眼光往我身後看,似乎想找出房間裏還藏著一個人一樣。

我幹脆移開身子,將屋裏一切情景,讓她盡攬眼底。

我伸手去接湯盅,淡紅色的蟲草

湯清澈得能看清碗底。這樣的湯色,非得熬上三五個小時不可。

幽香入鼻,神清氣爽。入口甘洌,但覺滿嘴馨香。

小腹裏一陣湧動,玉露丸似乎像一頭小獸一樣,迎著馨香而來。

玉露丸一動,我渾身便發熱。四肢八骸開始有盈滿的力氣,放眼天下,唯老子獨尊的氣概便一發不可收拾。

孟小冬癡癡地看著我,脈脈含情地低聲叫道:“老公,你好帥啊!”

我輕笑一聲,長臂張開,攬她入懷。

她嬌笑似憨,如漿糊一樣沾上來,仰起一張臉,隻是看著我,眉眼間全是笑意,再不說話。

“老公,你心裏要是有心事,一定要給我說。兩個人承擔,總比一個人要強。”她說,探手入我衣服,輕撫我身軀。

我搖搖頭說:“我沒心事。我這人,一輩子不會有心事。有心事的人活得太累,我不想累。”

“真沒有?”

“沒有。”

“沒有咋不回樓上休息?”她疑惑地看著我問。

“我不說怕你煩嗎?”我捏著她的鼻子說:“一個人看一件東西看久了,就會審美疲勞。”

“你是東西?”她掩著嘴笑。

“我是。”我毫不介意地說:“世間任何物品,難道都不是東西麽?”

她輕輕歎息一聲說:“我怎麽聽著不對味啊?你是不是覺得看我審美疲勞了?”

我笑道:“如果有人對你審美疲勞,這個人看什麽東西都不會覺得美了。”

“是嗎?”她驚喜地看著我說:“老公,你總讓我喜歡。”

我幾口喝完蟲草湯,小腹裏一陣翻騰。我明白這是玉露丸在發揮它的神效了。玉露丸這狗東西,也就是一貪吃的主。如果我幾天不食油膩,它就像狂暴的小獸一樣要在我身體裏翻滾。倘若遇到蟲草這般神奇的好東西,它就會安靜很長一段時間。

孟小冬從我手裏接過湯盅,還在癡癡地看著我。

“老公,我陪你休息吧。”她害羞地說。

“不用!”我揮揮手說:“我還要安靜一會。”

“哪我等你。”她說,掙脫我的懷抱,去了廚房。

這是我看到她第一次下廚,我以為孟小冬就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嬌小女人,沒想到她的廚藝是如此出奇的好。單就這一盅蟲草湯,絕對不亞於甜姨的手段。

所以說,但凡是女人用愛意做出來的食物,都是世間最美妙的食物。

就好像我們平常吃飯喝水一樣,遇到真心可口的東西並不多。我們總是在敷衍著自己,生活讓我們不得不敷衍自己。因為愛,不是每一個時間,每一個人都能給予的。

我轉身進屋,複關門閉鎖。

孫玉的日記我還隻看到一半。這一半裏,還沒有我真正想看到的內容。

一個能牽動那麽多人的筆記本,一個讓王常舉丟了一條命的筆記本,絕對不是她的長籲短歎,不是她的情感曆程,沒有驚心動魄的東西,不會有這麽大的能量。

我要趁著這點時間,將筆記本的秘密全部解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