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394、他不仁,我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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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媽媽的話讓我驚詫不已。

我無緣無故會去恨她幹嘛?我與她並無任何交集,在蘭花兒車禍之前,我們甚至從未謀麵過。

帶著疑問,我回去了深圳,留下蘭媽媽一個人在東莞陪著她。

翁美玲新買的房子是套二手房,麵積不大,大概也就七十個平方。房子在十七樓,開窗就能聞到從海上飄過來的魚腥味。

這是套嚴格意義上的海景房,隻是樓房有些陳舊,看起來有些年頭。原先的房主是本地居民,早些年全家移民去了國外,因在國外惹了寫麻煩需要錢,急於要脫手變現,因此房價相對便宜不少。

房子本身裝修得很好,盡管年代有些長了,放到現在居然一點也不過時。翁美玲隻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從發改委的雜房裏搬了過去。

我站在並不寬敞的客廳裏,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是我失去龍華老宅以後,第一次感受到家的存在。

七十平方的房子,卻隔成了三居室。因此每間房子的格局都顯得很小。這與當初的別墅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翁美玲帶著我去了屬於我的小天地,打開門一看,發現一切都安排得非常貼切。房間裏窗明幾淨,且布局清朗。一床一椅,一桌一櫃。除此之外,再無別物。

新房盡管陌生,依然感覺親切。我快活地在**坐下去,鬆軟的床鋪讓我有跌入無邊溫柔的感覺。

翁美玲含笑立於門邊,淺笑嫣然。

“我去做飯,你好好休息,好了我叫你。兒子。”翁美玲對我說,轉身要走,臨了回過頭問我一句:“哪個蘭醫生,沒事了吧?”

我點點頭說:“人沒事,隻是醫生說,記憶可能會出現問題,不知是也不是。”

翁美玲沒回答我的話,徑直去廚房忙活。

我起身打開窗戶,撲麵一陣風吹來,渾身居然有絲絲涼意。

這一年來變化太多,生活就像一列滾滾向前的火車,無情地碾壓了所有的夢想。我感歎著歲月的無情,卻暗暗慶幸自己的遭遇。

翁美玲在飯桌上對我約法三章,其中一條讓我多少有些為難。

她不允許我出門,整個寒假必須呆在家裏學習。

我笑著說:“翁媽媽,你這不是限製了我的自由了麽?”

“我就限製你了。”她一改過去的態度,無比堅決。

“那會憋死我!”我無奈地哀歎:“這麽長時間不允許出門,一定會把我憋病的。”

“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不是不允許你出門,正常的活動,還是可以的。隻是你現在不小了,事事都要考慮後果了。不要再像過去不懂事,胡來。”

我心裏一頓,當然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翁美玲之所以限製我的行動,無非就是孟小冬。翁美玲與孟小冬當麵交鋒過,事後她說過,與孟小冬鬥,她不是她的對手。

翁美玲每天還要去上班,而且上班的地方距家裏很遠,需要轉兩次地鐵。這就是說,她早上出門,必須要晚上才能回家。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釋然。

事情在第二天的早上果然如我所料,翁美玲出門不久,我就接到孟小冬的電話,約我去她家。

我沒有遲疑,下樓直奔孟小冬的別墅。

很長時間不見,我們見麵之初居然會有猶豫與尷尬。

孟小冬投身入我

懷,我甚至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

“想我不?”她仰起頭問我。

“想。”我老實回答。

“想我還站住不動?你在等什麽?”她嬌羞地垂下去頭,這一刹那讓我的心猛跳。孟小冬的身體就像一座神秘深邃的森林,能讓人心慌意亂,卻又無法拒絕想要深入探險。

一陣旖旎,兩個人都開始氣喘籲籲。

她溫柔如水,撫摸著我的臉頰說:“王者,我的愛人,你就是一副毒藥,我中毒了啊。”

我無聲的笑,孟小冬的形容一點也不過分,老子在她心裏,真的無人能撼動。這一點我早就感覺出來。一個女人,如果對男人能夠無限包容,必定是愛之入骨,無法自拔。

孟小冬迷戀我,不單單是我有著俊朗的外貌,瀟灑的氣質,她更癡迷於我的身體。她曾經無限神往地說,隻有我,才能讓她感受到生活的美好,生命的美麗。

我的堅強與持久,是孟小冬心馳神往的,我的粗暴與衝動,是她無法自拔的源泉。

但我,一直沒告訴她,老子所擁有的這法外神力,不都是來自玉露丸的神效嗎?

我突然問她說:“孟小冬,梁大地入獄,是不是你搞的?”

她吃驚地看著我,遲疑地問:“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誰告訴你的?”

“苟勝利。”我直言不諱地告訴她。

“他呀!”她皺起眉頭,不屑地說:“你的這個同學,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狗。誰給他的膽子?居然敢來質問我。”

我心裏一頓,預感到苟麻子發生了事。

“我開除他了,滾蛋吧!”她開始生氣,臉上罩上來一層寒霜,咬著銀牙說:“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你同學的份上,我可不會那麽輕鬆放過他。”

我試探著問:“他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生氣?”

“你自己去問他。”她忿忿不平地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吃著主人的飯,背後使主人的壞的人嗎?留他,就是留一條白眼狼,到時候我們都會死他手裏。”

我愈發不解。孟小冬所表現出來的激憤,我從認識她道現在,從未見過。苟麻子一定是觸到了她的底線,要不她不會那麽的讓人感到憤怒。

“你開除他了?”我遲疑地問,苟麻子被開除,居然沒跟我說過。這狗日的玩什麽花樣呢?

“不但他,還有哪個陶小敏,我一起趕走了。”孟小冬冷笑著說:“過去他們在我背後搞鬼,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不與他們一般見識。現在這些人養活了,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敢來我這裏興師問罪。膽子不小呀。現在不趕他們走,等到他們翅膀都長硬了,還不知會做出什麽樣的事來。”

“他們來你這裏興什麽師?問什麽罪?”我不解地問。

“你不會不記得梁大地的小三吧?那個叫譚茗茗的姑娘。我孟小冬算是給她麵子了,梁大地留給她了,他們住的別墅我也沒打算要回來了。可是她就是不知死活,梁大地被抓,與我又關係嗎?跑來問我要人,真無聊。”

“那麽你說,梁大地被抓,與你究竟有不有關係?”

“人,不能貪得無厭。他是咎由自取。”

“什麽意思?”

“很簡單的啦,梁大地認為政府賠償沒有達到自己要求,到處鬧事,惹得政府心煩,不抓他抓誰?”

“可是

我聽說,他是涉嫌詐騙被抓的。”

“他本來就是詐騙。”孟小冬輕描淡寫地說:“龍華工廠的產權是我的,他是冒著我的名義去要的賠償。”

“你沒製止他?”

“我為什麽要製止他?”孟小冬依舊冷笑說:“他以為拿著了你與他簽的協議書就是尚方寶劍,他就沒想到,仙草的後麵往往都會有一條毒蛇守著。”

我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孟小冬的話裏透露出來一個信息,梁大地被抓,就是她先布下了陷阱讓他跳的。

我的心頭掠過一絲寒意,孟小冬可以這樣對梁大地,她一定也會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我。

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想法,柔聲說:“王者,你與他不同。你是我愛的人,不管你做什麽,我都能理解,也能原諒你。”

我苦笑著說:“我是個老實人,心裏沒鬼。”

“我知道。所以,我對你的愛,也是無私的。”

“梁大地的結局會怎麽樣呢?”我又開始試探地問。

“按他目前這樣的金額,不會少於十年八年的。”孟小冬坐起身子,她的上身還是光著的,我看到她胸前高高聳立的一對山巒,恍如兩座雲霧縹緲的大山。

“他這輩子算完了。”我歎息道,伸手去摸她。

她任由我孟浪,柔聲說:“梁大地心黑,他如果不勾結甜姨一起來害我,我不會這麽做的。”

“甜姨?”我驚呼出聲。

“對。”她伏在我胸口,慢聲細語地說:“於甜這女人,還以為現在是我大官叔叔的世界。她難道不知道人走茶涼這個道理?何況我大官叔叔已經是個過氣的老虎了,本事再大,也不會有用武之地了。”

我開始有點糊塗,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我快要分辨不出來。

“他們勾結什麽?”

“甜姨想獨吞股權,慫恿梁大地起訴我。”

“不是撤訴了嗎?”

“那是假象。他們從來就沒撤過訴。”

“甜姨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地道。”我感歎著說:“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嘛。”

“如果都是你這樣想的,一切都好辦了。隻是他們都不這樣想,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現在怎麽辦啊?”我問。我知道股權現在都轉移在我的名下,也就是說,我其實是個隱形富豪。如果我能把自己名下的股權變現,我的身價在深圳不是一般人所能企望的。

當然,我明白我隻是個傀儡。

“靜觀事態發展吧。”孟小冬說:“其實,我有一個想法,如果大家都繼續為之爭得麵紅耳赤,不如都放棄。”

“都放棄?”

“股權在你名下,就歸你了吧。”

我嚇了一跳,雙手亂搖說:“你胡說什麽呀?你可別嚇我。”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你說胡話呢。”我將手貼在她的額頭,輕輕一探說:“孟小冬,大家爭來爭去的,無非都是為了錢財。依我看,各自退讓三分,海闊天空了。”

“王者,我感覺你就好像聖人一樣的。如果我說,現在這筆財產歸你了,你還會拿出來與別人分享嗎?”

這句話就像一記悶錘,狠狠地敲打著我的思想。

我暗自尋思,如果真如她所說,我會怎麽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