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難不成與水有關?
“王爺你.....”牧影緊張跟在蕭元易身後。
剛邁進去沒兩步,雲栽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出現,伸手將人攔下,一臉地義正嚴詞,“這位客官,我們這兒不歡迎你,請你現在立馬離開。”
沈玉娘沒有因此就輕易離開,而是迂回地續上話頭:“麻煩請你們家姑娘到後庭院說幾句話,說完這些話若是她還沒有見我的心情,我便離開。”
雲栽覺得蕭元易還真是陰魂不散。
以前恨不得將人趕出都城,如今又三番五次出現在沈玉娘跟前,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是些什麽藥。
“你先站這別動,小姐讓你進來你再進來。”雲栽警惕地看了蕭元易一眼,又瞪了瞪牧影,示意他替自己將人盯住。
牧影了然點頭,。
雲栽還是相信牧影會說到做到的,因此較為放心地離開。
樓上廂房,蕭元易方才醒轉,隻是不曾想自己到了一個完全新的房內入睡。他轉了轉腦袋,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在一個女子房中。
沒等他多打量,門外已經響起敲門聲。
他猜想或許是婢女一類的人,清了清嗓後示意人入內。
雲栽走到他跟前,福身行過禮後,臉色不佳地稟報:“小姐,那勞什子王爺又來找你了。”
“勞什子?”蕭元易倒是有些意外於雲栽給自己起的稱呼。
雲栽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對啊,小姐,這不是你說起的不錯的稱號麽?怎麽現下一點都不記得。他說就隻是隻有幾句話,想請你去後庭院,不過他竟然連我們這兒有後庭院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
蕭元易原本以為經曆過這麽多日,他們不存在再換到彼此身子中的偏差。不料這偏差又一次出現,還打了個他一個猝不及防。
究竟是什麽緣故呢?
昨日除了下河救人一樁事,再無其餘特殊事情發生。
難不成同水相關?可若真同水相關,總不可能每次都跳入水中做測試吧?
正出神時,雲栽發現自己不應聲,連忙伸手在跟前晃了晃:“小姐,你這是怎麽了?身子不舒坦麽?需不需要奴婢去請郎中來。”
蕭元易擺了擺手,“無礙,不必請郎中,給我梳個發髻吧,我就是夢魘了,眼下恢複過來了。”
雲栽這才安心點點頭,在給她梳發的間隙裏,暗自嘀咕一句:“小姐,您今日怎麽總夢魘,還都是狀態不太好的,不如找個郎中給你開點安神的方子來,你睡個好覺或許是不是就會好些了?”
“我經常夢魘麽?”蕭元易順著她的話續上話頭。
雲栽的動作頓了一下,緩緩開口:“也不知能不能叫做經常,好幾夜我進來時你都在夢魘,我還聽見你叫過王爺的名字。”
“我還叫過王爺的名字?”蕭元易頗有些意外。
雲栽倒是沒覺得他此刻的意外情緒有些突兀,隻是自顧自往下說:“可不是嗎?不過你叫他的緣故好像是求饒,想讓王爺別對你下手。”
“那他是怎麽做的?”蕭元易忽然有些好奇。
雲栽看了一眼銅鏡,搖了搖頭:“不知曉,後來的事奴婢也不清楚了,因為我安慰了好一會之後,小姐就睡著了。隻是沒想到你竟什麽也不記得,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的。”
蕭元易已經大致了解此事,索性轉移話題:“改日我去開些安神的。先幫我梳好發髻,咱們待會還要張羅著開始接待食客呢,我趕緊去後庭院應付好那勞什子王爺。”
雲栽聞言,頓時加快手頭上的動作。
一刻鍾後,蕭元易同沈玉娘在後庭院中相見。
牧影被派在外麵守著。
沈玉娘在秋千上自然而然地落座,平淡地看了蕭元易一眼。
兩人兩相沉默許久,她見蕭元易始終沒有開口的意思,抓了抓後腦勺,“我沒想到會變,不是我要故意的,我也沒辦法說變回來。我想著來見你一麵,看看你有什麽法子,如果沒有法子的話,我就想要不要我們先幫對方做一些事,最好像以前一樣,不要露出端倪。不過我想已經許久沒有接觸過王府之事了,若當真要做到這一步,恐怕要你給我講解一下近來的狀況。”
蕭元易見她有些局促,半晌才續上話頭:“我知不是你故意的,我好像已經找到規律,我們每次都與這水有關係,所以我想著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溫泉一試?畢竟河裏還是不安全,而且如今無人知曉我們之事,去河裏也太過張揚了。”
沈玉娘隨意在秋千上晃了晃,倒是沒想到蕭元易竟抓住了一絲規律。她對於這勝似沒有規律不可琢磨的狀態早已習慣,眼下全然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你若是覺得合適,可以一試。總比不試要好,我如今是尚未發現任何規律,不如就照你說的來?”
無論結果究竟好不好,也總比一直在原地等好。
畢竟等可不一定能等出個所以然來。
蕭元易見她同意,明顯輕鬆地舒了口氣,“既是如此,就按照這樣來,到時候你讓牧影安排好一切,不要告訴旁人,就我們兩去,避免人多口雜,明白麽?”
沈玉娘點點頭。
兩人似乎又恢複到無話可說的狀況。
蕭元易撓了撓額頭,“折子你若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借機讓牧影遞紙條過來,我寫了你照樣謄抄上去就好。牧影很靠譜,也很樂意跑腿,以後他送來的我都會讓雲栽直接親手遞送給我。”
沈玉娘倒是覺得這樣頗為可靠,總好過她一直抓瞎要好。
“我知曉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我這個涮肉很簡單的,調料表我告訴你,你記住了按比例調就不會有問題。”沈玉娘說到此處,不自覺頓了頓,“隻是可能要伺候一些食客,你若是不想便稱病吧,可以再找一個臨時跑堂的來,畢竟如今穩定了,如今每日都有銀錢掙。雲載他們也能當大任,哦對了,我們這裏如今還有兩個姑娘,因為應付得過來,所以除了一些臨時洗盆具的,沒請其餘人。跑堂的兩個姑娘一名叫紅燭,頭上喜歡簪一朵紅絨花,還有一名叫水蓮,頭上時常是一支清雅的蓮花簪,很容易分辨,雲栽你早便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