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難哄:這主母我不當了

第二百零四章 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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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叫你來也不是為了什麽大事,今日寶興不是跟在你身邊麽?想問問你這小子表現得怎麽樣,有沒有給你添太多麻煩。要是添了許多麻煩,你好好教訓他就是。”沈唐一邊說著,視線不自覺遞到沈玉娘身上。

沈玉娘麵上化開溫柔的笑意:“父親請放心,寶興最近學得不錯。至於到什麽程度了,我同你說,那沈牧提議可以讓他努力考個舉人試試。”

“此話當真?”沈唐有些意外於沈寶興的學習成果。

“自然,沈牧說的,您若是不信,可以去問。不過我覺著吧,其實也不用非要寶興去當舉人,他隻要乖巧些,能幫襯到家裏,不讓你們這麽累,我便是安心了。至於旁的,我覺著看造化就好,指不定時機到了,都不必我們說,他自個兒就想明白了要去做什麽了。”

沈唐覺得沈玉娘這番話有理,認同地點頭:“是這麽個理,我覺得咱們也不去多管,就讓他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吧,他想做什麽咱們盡量都支持便是了。”

“父親能這麽想,我也就放心了。”

“對了,在這兒待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覺著寶興在這兒穩定下來,又能有沈牧幫忙看著,定然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我想著要不我就先回去,將東西簡單搬遷過來,在這裏再看看新的府邸。等沈牧學成了,再回去,如何?”沈唐為了方便沈寶興,願意回到都城生活。

沈玉娘十分意外,卻也能理解他的做法。其實回香樓在這,她去外地也不方便。聽見沈唐的詢問聲,她幾乎是沒有猶豫便點頭:“我覺得父親這麽安排不錯,就按照父親所說的辦吧。”

沈唐笑著一拍大腿,而後又忽然想到什麽:“你也許久沒回去,這回要不要同我回去看幾眼?你的房間還是舊日裏那些模樣,你也去看看有沒有出閣之前不曾取過來的東西。”

沈玉娘的確是想看看出嫁前家裏的模樣,不曾想機會竟會在這種時刻擺到自己麵前。她遵從內心,“聽父親的,我今夜就收拾,咱們早去早回。”

沈唐點了點頭。

要回府的消息傳到沈寶興耳中時,他明顯有些興奮。

“要去接母親來?我很想她,本來還想著哪日休沐回去看看呢。”沈寶興頗有些愉悅地看著沈唐。

“我同你阿姐去接,你在這兒好好學,結果都是一樣的。到時候你母親來了都城,就能見著了。”沈唐打破沈寶興的幻想。

沈寶興抿了抿唇,最終興致不減:“沒關係,反正到時候在這裏見也是一樣的。我且等著了,到時候一定要叫母親嚐嚐這裏的涮肉。”

“你啊你啊,鎮日裏怎麽就知道吃呢?”沈唐笑得有些無奈。

沈寶興吐了吐舌,“這還不是跟父親學的,跟在父親身邊,可能學到不少東西。”

“我才不如你這般調皮。”沈唐開口糾正。

......

此時,攝政王府內是另一派的熱鬧。到正堂時,蕭元易按照流程同蕭老夫人給自己物色的新王妃完成拜堂儀式,而後新娘被送進新房當中,他則留下接待貴賓。

不過短暫一夜,他不知聽了多少聲恭喜,到最後甚至有些恍惚。

酒液的後作用在他停滯下來的瞬間開始蠢蠢欲動。見他步伐搖晃,牧影手疾眼快伸手將人扶住。

“王爺,進洞房麽?屬下扶您去。”

蕭元易醉醺醺地看了牧影一眼,而後點點頭應承。

牧影將人送至洞房內,又迅速退了出去。

喜娘見他前來,指引著他挑了蓋頭,而後方才引著侍女們離開。

“王爺,合巹酒。”見蕭元易在身邊落座,餘聽水風輕雲淡地遞了酒液上前。

又是酒。

分明已經喝了一整夜,他已然有些不耐煩。晃了晃腦袋使思緒清明之後,他才開始認真端詳麵前的女子。

生得是一副桃花麵,可神色太冷,讓人看不出情緒來。

她應當也不是很讚成這門婚事吧?若是如此,便正好了。

想到這裏,蕭元易的情緒稍好些,配合著拿過酒盞。

兩人喝下合巹酒之後,餘聽水將酒盞放好,又主動替蕭元易去褪身上的喜服。

繁重的喜服褪去之後,他伸手捧住餘聽水的臉,恍然間,覺得她的臉龐似乎同沈玉娘有些相似。再對上她的眼,眼神有些淩厲,不如沈玉娘的柔和。

為何滿腦子都是沈玉娘?

蕭元易有些厭棄這樣的狀態,鬆開捧著餘聽水臉頰的手,刺拉拉往床榻上躺去。

餘聽水自覺在內側躺下,也沒去搭理身下那些寓意特殊的紅棗同花生,以及那條純白的喜帕。

“王爺在想誰?”她也不知為何,竟陡生出好奇,沒多思索便詢問了。

若換做往常,她定然不會如此。

話音落下不久後,她聽見綿長的呼吸聲。

蕭元易似乎很累,輕而易舉便睡著了。

見此,她也不好開口說什麽,調整了一下身上的喜被,跟著沉沉睡去。

次日,餘聽水醒得極早,見蕭元易還未醒,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榻,順帶將散亂在角落裏的喜帕帶到桌邊。

若是被發現沒有夫妻之實,又不知要麵臨多少難題。

想到這裏,餘聽水需來一根發簪,就要往指尖刺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響。

“你在做什麽?”蕭元易睡眼迷蒙地詢問。

餘聽水被嚇得一哆嗦,手上的發簪瞬間跌落在地。

“怎麽悄無聲息的,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她佯裝鎮靜地開口,沒有去回答蕭元易的問題。

他越過她的肩,看見桌上放置的喜帕,瞬間回味過來。

“是擔心母親她們追問了不好交代?”他試探著詢問。

至少對目前為止,他覺得同餘聽水還是可以相處下去的。

餘聽水麵色一紅,點了點頭:“對,總要有個交代的。”

“同我說便好。”話音落下,他迅速用銀針刺破指尖,讓血液在喜帕上流淌,還不忘提醒餘聽水:“用發簪很疼,而且傷口太明顯,這樣就會好些。”

餘聽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蕭元易看著她的動作,經不住笑了笑:“外界都說你治府有方,怎麽竟是個這樣軟糯的性子,不會被旁人欺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