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城府
“不過你接下來還是安生些，這傷筋動骨還得一百日呢，雖說你這腿並不是十分嚴重。”沈玉娘其實對於這結果沒有多興奮，不過賽娜公主高興，她自然不能掃興，於是臉上很自然地浮現笑意。
賽娜公主聽這叮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不過她也諒解，是因為沈玉娘關心自己，於是態度很好地回應：“放心吧，我定然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會好好休養的。接下來這段日子裏就要勞煩我們沈大小姐好好照顧我了。”
“那是自然，使命必達。” 沈玉娘應承得很爽快。
一行人打打鬧鬧往入場的方向走，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環境清冷。
餘聽水看著揚長而去的勝利者，目光聚焦在蕭元易身上。她很溫柔地開嗓，“這樣值得麽？”
蕭元易扭過頭看了餘聽水一眼，語調變得有些哀傷：“本王也沒有什麽別的目的，純粹就是覺得之前做了很多對她而言不好的事，如果現在這樣做能補償一點也挺好的。總比她一直恨本王要好。”
“恨是會減淡的，但有些事或許就是會一直刻在心底。妾身覺得王爺如果真的想彌補，不如就此遠離沈姑娘為好。”餘聽水很耐心地提建議。
蕭元易有一瞬的遲疑，再抬眼時，眼尾明顯有些紅：“你真是這樣覺得麽？”
餘聽水擔心他下一秒情緒便要潰然，故意打趣道：“妾身是您的王妃，自然是不希望您親近別的女子的。”
蕭元易聽到這番話並未生氣，臉上反而現出苦澀的笑意來：“我的確也是不該問你這個問題。”
見他情緒有所好轉，餘聽水才稍稍放心：“王爺，您順其自然便好。其實現下也主要是看您想同沈玉娘維持什麽樣的關係，如若就是想讓她不恨您，其實您做得已經足夠了。”
不過餘聽水多聰明的人，自然知道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不過我覺著，王爺的目的沒有這麽簡單，而且王爺這麽做不隻是想讓她原諒您，是不是？”餘聽水試探著開口。
蕭元易頗有些意外地遞去一眼，“你都看出來了？”
餘聽水笑得有些無奈：“好歹妾身也算是身經百戰，怎麽可能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其實王爺若是想追求她回來我覺得無可厚非，不過妾身還是覺得王爺應該想清楚。畢竟她若是真答應你的追求了，您能給她什麽呢？能違背您母親的意願，同妾身和離麽？若是不可以，她這樣的女子一身傲骨，是不甘心在您的王府裏當一輩子的妾的。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當妾，不止妾身，連林秋茹恐怕都一樣。”
這樣直白又坦率的對話讓蕭元易一瞬間陷入沉思。
其實他也早就不清楚為何總是忍不住想接近沈玉娘。
“此事容本王好好考慮，本王目前也不清楚該如何做。不過你放心，你幫了本王這麽多回，本王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餘聽水麵對蕭元易，很認真地點頭表示會意：“我知道，王爺是很有分寸的人，不會亂來的。”
蕭元易釋然地笑了笑，而後示意她可以一道回府去：“今日恐怕也累得慌，先回去歇息吧。你說想感受一下山林的風光，感受的如何？”
餘聽水聽到這番話，不自覺錘了錘後背，笑得頗為無奈：“這山林的風光的確是讓人流連。若非是王爺，妾身恐怕看不到。在馬上顛簸，累是累了點，不過尚算新奇。”
“看來你也沒覺得多累，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 蕭元易安心地點頭。
餘聽水見蕭元易如此不解風情，無奈地搖搖頭。
“王爺，我總算知道您為何是這副模樣了。”若是懂風情，無論如何也不至於今日還討不到沈玉娘的歡心。
蕭元易沒反應過來她話裏的言外之意，不解地遞去一眼，“為何如此說？”
餘聽水神秘兮兮地搖搖頭：“王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蕭元易還想追問時，她已經轉移話題。
……
沈玉娘一行人回到回香樓之後，身殘誌堅的賽娜公主提議：“咱們今日好不容易盡興，是不是必須得喝酒慶祝一下？玉娘，你可不能藏著掖著，把你那些寶貝酒釀都拿出來，給我們嚐嚐。”
“打起我酒釀主意來了，旁人都說能喝，你受傷了還想喝？”沈玉娘一本正經地看著賽娜公主。
賽娜公主無辜地眨了眨眼，“難不成我看著你們一群人喝，我不喝麽？那可不行，這也太狠心了，如果你們要喝，不允許我喝的話，就都不許喝了。”
“所以說嘛，咱們都一起不喝就是最公平公正的。”沈玉娘無奈地笑了笑。
賽娜公主察覺自己進了沈玉娘的圈套，當即咕噥起嘴。片刻之後，她又反應過來，低聲詢問：“玉娘，你是不是專門給我下套呢？就等著我上鉤。”
沈玉娘無辜地眨了眨眼，“這可沒有哦，我處處都是在為你著想吧？你若是說我故意給你下套，可就傷了我的心了。”
看著她這副模樣，賽娜公主一時竟無法反駁。
沈牧在一旁見狀，禁不住笑了兩聲。
賽娜公主嚴肅地看向沈牧，“你笑什麽呢？”
“自然是笑公主性子好。”沈牧斂了些許笑意，回答的很認真。”
賽娜公主將信將疑地看著沈牧，扭頭對上沈玉娘的視線：“這小子是不是糊弄我呢？”
沈玉娘同沈牧對上視線，而後按捺住強烈的笑意：“公主原來還是能看出來的。”
賽娜公主回味過後，當即一拍沈玉娘的手臂：“你現在真的變壞了，以前可不會這樣對我的，說說吧，是不是沈牧教壞你了。”
沈牧無辜地眨眨眼：“公主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怎麽會教壞人呢？”
“你呀，就是表麵看著老實，實際上心思可多了，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賽娜公主雙手環抱在身前，篤定地看著沈牧。
沈牧求助地看向沈玉娘。
沈玉娘肆意笑了笑，而後才提示賽娜公主：“好了，公主別再逗他了，要不然他都要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