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片狼藉
賽娜公主覺得這番話到底是有些誇張，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是一般的公主，不必跟奉承其餘人一樣，你這樣我反倒是不自在。”
她對自己坦誠，沈牧沒道理虛偽：“好，公主宅心仁厚。多謝公主，那我就不同公主客氣了。公主這麽喜歡啾啾，我很放心，也相信您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賽娜公主一揚下巴，確切地回應：“那是自然的，本公主的靠譜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沈玉娘被賽娜公主的神色逗笑，不自覺聯想到了布偶貓。
幾人閑談片刻，見時間差不多，賽娜公主及時提醒：“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準備準備，就可以出門采購去了。”
賽娜公主一聽出門，當即有些興奮，快步回房收拾好一切出門時所需的，而後一行人浩浩****出門去。
到達售賣綢緞的鋪子時，賽娜公主將一應布料瀏覽一遭，選下三塊自己最滿意的，展示給沈玉娘查看：“你覺得我選這三塊行不行？對了，玉娘，這裏麵有沒有你喜歡的。”
沈玉娘察覺賽娜公主選的色調都較為明豔，很襯她，於是很捧場地應聲：“公主，這些都很好看，若是讓我挑，一瞬反而有些挑不出來，因為這些每一件在你身上都很出彩。”
賽娜公主被吹捧得有些臉熱，不好意思地一拍沈玉娘的肩：“你怎麽這麽會說話？誇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如此，這三塊都買下了，正好冬日裏需要的布料多。”
“對了，我還得給啾啾挑一下布料。”賽娜公主說著，開始在各式各樣的布料跟前打轉，漸漸有些眼花繚亂。
她分析了許久，最終選定一塊深藍的布料：“你覺得這個怎麽樣？冬日這顏色顯眼，還能用金線繡些花樣。”
沈玉娘看了看賽娜公主遞來的布料，撫著上麵的雲紋。觸感尚算舒適，“還不錯，可以選這塊，觸感很舒服。”
賽娜公主當即敲定主意：“那就要這塊了。”
見沈玉娘尚未完成給自己的挑選，賽娜公主忍不住催促道：“你怎麽還沒怎麽挑，沒有喜歡的麽？”
沈玉娘搖搖頭，將心中想法如實相告：“你不是讓我挑些鮮豔的，我在看哪些合適。一時間沒什麽主意，公主覺得哪些好？”
賽娜公主見沈玉娘為難，自顧自地開始挑選。大約一刻鍾後，挑出兩匹最襯沈玉娘氣色的布料，遞上跟前：“這兩個吧，你看看喜不喜歡，不行我再挑。”
沈玉娘接過布料，在身前比劃片刻，滿意地點頭：“都很合適，那就這麽著吧。”
結賬時，賽娜公主發現沈玉娘多要了幾塊海棠色的布料，她有些奇怪地詢問：“這些布料你怎麽買這麽多？”
咱們回香樓到底都是姑娘，過年或許也不舍得給自己添置些什麽新衣裳。她們給我賣力，我自然要對她們好些，這些都是給她們的。“
賽娜公主了然，心中動容：“你是真的好，都已經將她們當做親人一般對待了。難怪她們肯給你賣力，若換做是我，我一定也心甘情願。”
“我早早便感受到了公主的熱情。”沈玉娘沁出笑來。
等布料采購完成，馬車一側塞得滿滿當當。不止姑娘們，就連身邊的幾位男子也都有合適的冬裝布料。
賽娜公主感慨於沈玉娘的細心，幾人隨馬車一道趕赴下一個目的地。
是胭脂水粉鋪子。
腳步尚未抵達，沈玉娘便先聽聞了鋪子裏傳來的嘈雜聲響。似乎是有瓶瓶罐罐摔落在地，緊接著人聲也接踵而至。
賽娜公主同她對視一眼，有些好奇：“這情形聽起來不對，咱們還要進去麽？”
沈玉娘也有一瞬的猶豫，“要不再看看？”
賽娜公主同沈玉娘達成一致，正準備轉身離開之際，不料裏間的人已經走出來。急匆匆往外走的林秋茹見了沈玉娘，倏地停下腳步。
她仗著階梯優勢，居高臨下看著沈玉娘：“真是冤家路窄，這兒也能碰見你們。這水粉鋪子也一般，最襯你們這些人了。”
賽娜公主脾氣可沒這麽好，被這麽針鋒相對，脾氣當即止不住：“我說呢，光天化日下是誰在撒潑，原來是你。烏煙瘴氣的，人家掌櫃應該才嫌你晦氣吧。”
林秋茹被懟，麵色一瞬變得十分難看：“撒潑？說誰撒潑呢，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們竟在此偷聽牆角，真是沒禮貌。”
賽娜公主頓時更加樂嗬，開口強調：“我們也不想聽，隻是乘馬車過來時，碰巧聽見有個人恨不得將誰大卸十八塊。我相信我不說是誰，旁人也知道，大夥兒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林秋茹被嗆，很想反駁，隻是賽娜公主的身份實在太過特殊。她連續想了幾種回應都覺得不妥，最終表情鬱悶地離開。
賽娜公主心中沒有多少得勝的快感，隻是剜了林秋茹一眼。
待她離開之後，賽娜公主猶豫地看著沈玉娘，“咱們還進去嗎？”
沈玉娘覺得方才的事倒算不上打擊，她不想耽擱進程，於是答應得很爽快：“自然進，這水粉鋪子不錯的。而且香氣獨特，我之前一直都在這兒買胭脂水粉的。”
掌櫃的正在清理地麵上蜿蜒的狼藉，聽見背後聲響，目光下意識往後探去。見來人是沈玉娘，明顯有些驚喜：“姑娘來了，有許久未見了，近來身子可還好？怎麽感覺瘦了許多。”
經如此關切地詢問，沈玉娘頗有些受寵若驚：“不必擔心，我近來身子感覺很好，沒什麽不舒坦的。”
“那便好，實在是抱歉，讓你們見笑了。方才出了點意外，你們先去那邊看看。我收拾好了過去。”掌櫃指了指角落沒有遭受破壞的位置。
沈玉娘朝掌櫃的表示感激，而後拉著賽娜公主走到角落初。賽娜公主看著擺放好的胭脂水粉，色彩極佳。有些不解林秋茹發火的原因，於是低聲詢問：“掌櫃的，有件事我很好奇，於是想問問，希望沒有冒犯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