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難哄:這主母我不當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你為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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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聽水將香囊視若珍寶,當即掛上腰間,鄭重其事地回應:“妾身很喜歡。”

“對了,王爺,妾身見你腰間的荷包似乎有些陳舊了,您想要新的麽?雖說我那刺繡技藝也不算出色,不過中規中矩的圖案都能繡。”餘聽水接收了香囊,莫名其妙也想回些禮給蕭元易。

隻是平日裏蕭元易情緒不外露,其實她很難琢磨出他真正喜愛的東西。大部分平日裏所知曉的他所喜歡的以及他的口味,都是同旁人耳中打聽的。

她也想花點心思,了解一下蕭元易的真實想法。

提及荷包,蕭元易下意識往自己腰間遞去一眼,而後抬手摩挲了一下上麵的繡樣。

這繡樣是沈玉娘一針一針繡好的,即便清洗過後越來越陳舊,他也始終舍不得拋棄,“不必,荷包反正也不是必須要全新的,能佩戴就行。你平日裏管著王府已經耗盡心神了,不必在這些小事上難為自己。”

餘聽水品味出蕭元易不準備更換荷包,於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多謝王爺體諒妾身。”

接下來一路往上走,兩人都格外沉默。

好在走完所有階梯,清水廟的住持迎了上來。

“二位施主,這邊請。”住持將他們引到廊道上,而後詢問二人今日要去拜什麽神仙亦或是什麽菩薩。

在餘聽水說明時,住持一副了然的神色,引著兩人到特定小殿前,“就是此處。”

餘聽水看了一眼頭頂的牌匾,感激地看向一旁的住持,“多謝。”

“施主不必客氣,你們先忙你們的事,後續若是有任何需要可以再叫貧僧。”住持朝二人微微點頭。

進殿之後,有和尚開始為二人焚香。片刻之後,焚好的長香被遞到二人手上。

餘聽水鄭重其事地接過,而後跪倒在蒲團上,眯起眼開始誦小和尚交代給她的一些經文。

蕭元易耐心等候在一旁,並未開口打斷。

一刻鍾後,誦經結束。餘聽水起身時察覺自己的膝蓋有些發麻,使了點勁兒才站起來。隻是沒來得及站穩便險些跌倒在地上。

蕭元易見狀,手疾眼快地伸手將人扶住,同時主動接替過她手裏搖搖欲墜的長香。

“沒事吧?”蕭元易麵上難能出現幾分關切。

餘聽水勉強穩住心神,而後朝他輕輕搖頭:“沒事,就是跪太久沒有站起來了,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蕭元易歎了口氣:“下回站不起來可以同我直說,我長在這兒也不是什麽陪襯的。該扶便扶。”

餘聽水難得有些尷尬與不自在,她笑了笑,準備揭過這個話題:“我知曉了,多謝王爺。”

將香送到具體位置之後,餘聽水同蕭元易先後出了小殿。

“咱們好像可以回去了。”眼下事情辦完了,餘聽水對接下來的去處有些迷茫。

蕭元易看了餘聽水一眼,若有所思地:“你去過旁邊的漕湖麽?”

餘聽水不清楚蕭元易的用意,卻還是如實搖了搖頭:“沒有,怎麽了?”

“你若是不想這麽早回府聽母親念叨,咱們可以去一趟。這個季節泛舟遊湖還挺有意思的,不過或許有些冷。”

“妾身身上穿的很厚實,遊船應當是沒有問題的。”餘聽水見蕭元易難得有閑情逸致,自然是要反作陪的。

蕭元易皺了皺眉,擔心餘聽水是為難自己:“你確定麽?本王不是逼著你,你自由選擇。想一起的話便一起,若是不想也可以直說。”

餘聽水很篤定地應承:“這種時候妾身何必欺騙王爺呢?妾身的確是願意陪王爺的。”

見她一番話說得真誠,蕭元易不再多說什麽,示意她跟上自己的步伐。

行走過一段小徑,二人直達湖邊。

餘聽水有些意外:“原來此處還有小徑,我一直以為隻有一種法子能過來。”

“鮮少有人知道這條路,你不知曉也是正常的。這樣也不至於走太久,減少感染風寒的風險。”

餘聽水一瞬猜測蕭元易此番是為了自己,有些感激:“多謝王爺。”

蕭元易不自在地咳了咳:“也是為了方便本王少走些路。”

餘聽水不自覺笑了笑,倒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跟著他的步伐進入相應的船艙。

船夫問清楚他的目的地是湖心亭,開始兢兢業業劃船。

他劃船的動作很平穩,船艙關閉得嚴實,幾乎沒有風透進來,餘聽水攏了攏袖子,準備開始煮茶。

“王爺要喝茶麽?”

蕭元易朝餘聽水遞去一眼,而後篤定地搖搖頭:“不喝,你喝吧。”

話音落下,他忽然從座位底下找到一處暗格,而後取出兩壇酒來。

餘聽水訝異地睜大眼:“此處還有機關?這是王爺存在船艙的酒麽?”

看她感興趣,蕭元易認真解釋:“不是本王存的,是每個這樣的船艙都有這樣的酒,都是放在這個位置。不過如若沒怎麽坐過這趟船,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餘聽水了然,訝異地睜大眼:“原是如此,還真是挺有意思的。我下回便知曉了。”

蕭元易沒再多說什麽,隻是自顧自打開酒壇,正準備往裏麵斟入酒液時,餘聽水忽然開口了:“王爺,您若是不介意的話,妾身陪您一起飲?”

她的提議太過突然,他的動作停滯在原地:“你能飲酒?”

“酒量不是很好,但是淺酌幾杯還是可以的。”

蕭元易看出了餘聽水有些躍躍欲試。

他思索片刻之後,試探著拿出一隻酒盞斟了半杯酒水遞到她跟前:“你試試看,這個酒比旁的會更加清甜一些,不過也不能貪杯。若是貪杯的話,很容易醉人。”

餘聽水點點頭:“我記住了。”

話音落下,餘聽水慢吞吞端起酒杯,在送到唇邊之前又特意用酒杯碰了碰蕭元易的。

在他的目光遞上前時,餘聽水笑嗬嗬地解釋:“這樣才有意思,一個人喝悶酒沒意思。”

蕭元易看看半杯酒水下去已經有些臉紅的餘聽水,麵上笑意頓時更深,“我怎麽覺著,你都還沒開始陪我喝,便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