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蛛絲馬跡
如今的調查進度是不可能一下推快太多的，牧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在祈禱有關於沈玉娘的審判能慢一些。
“那王爺，屬下先去調查了。”
牧影出發調查的同時，沈玉娘入獄的消息也傳入沈牧同賽娜公主耳中，兩人一道趕到沈府。
賽娜公主聽雲栽說清楚來龍去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本公主不過是安排了些事宜要辦暫時不在府中，沒想到就讓小人有了可乘之機。玉娘如此善良，又怎麽會狠心坑害一個將近暮年的老夫人？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看本公主不將這破牢給砸了，將人給劫下來。”
沈牧見賽娜公主十足衝動，生怕她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連忙開口勸阻：“公主，您別衝動，您若是當真這麽做了，玉姐姐非但出不來，您還得栽進去。眼下最需要弄清楚的便是這背後的真相，隻要真相大白，玉姐姐一定就沒事了。”
“隻是我們要如何讓真相大白？”賽娜公主有些迷茫：“眼下明顯什麽線索都沒有。”
“別著急，有些事情隻要做過便一定有線索的。雲栽，你是不是進牢裏見過你們家小姐了？她是如何說的？”沈牧因為不清楚所有的來龍去脈，目光落到雲栽身上。
或許是因為沈牧情緒太過穩定，賽娜公主很快也穩定下來，放棄了要劫獄的想法。
雲栽將兩杯熱茶分別遞給兩人，而後方才絮絮開口：“小姐現在也暫時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隻讓我們先維持一下冷靜，說身正不怕影子斜，背後的人總會露出馬腳的。我們原本還想試探一下是不是林秋茹，但是牧影說她近日被關禁閉了。目前小姐也還在思索能洗清自己嫌疑的法子。”
賽娜公主很清楚如今沈玉娘本就過得很辛苦。
不料這破事是一樁接一樁，她在心中憤懣命運的不公，而後又禁不住想為沈玉娘盡快查找到有效的證據。
“若非我是別族公主，我現在一定將人直接護下來。眼下我們隻能靠實際證據了，沈牧，你有頭緒麽？”
沈牧無奈地搖頭，目光落在雲栽身上：“知曉老夫人中了什麽毒麽？我們之前也在現場，如果知曉是什麽毒，或許還有破解的法子。”
“是一種稀有的毒素，目前還沒有調查到。我再抓緊機會去問問，倘若問出來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沈牧察覺依照目前的線索來說，的確很難讓沈玉娘擺脫嫌疑，他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
賽娜公主見狀，不禁皺了皺眉，“怎麽還沒開始調查就先開始歎氣了？”
沈牧頗為無奈地開口：“因為這夥人的目的太明顯了，就是衝著玉姐姐來的。”
“我們如果要找證據證明她的清白，恐怕得明顯暗線一起進行，而且以目前的狀況來看，突發意外也隨時可能發生，你們近日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才是。”
賽娜公主反應過來沈牧的意思，頗為自信地拍拍胸脯：“你們放心好了，你們盡管調查，本公主會保護好你們的。”
沈牧卻覺得這個重擔不能落到一個姑娘家身上，“公主再厲害，咱們還有這麽多人呢，都要您保護的話，您豈不是忙得走不動道了？我覺得您還是多抽點時間陪一下沈家父母吧。”
“畢竟如今玉姐姐不在身邊，他們情緒難免會有不穩定的。”
賽娜公主一想，的確是這麽個理。
她打了個響指，而後伸手拍拍胸脯，話裏隱隱有保證的意思：“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保證給你辦得穩妥。”
沈牧笑著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能辦好。”
次日。
雲栽起了個大清晨，到和牧影約定碰麵的地方去。
牧影見她穿得單薄，連忙將身上的披風勻到她身上。
雲栽看清牧影的動作，下意識又要將披風給推回去。
“怎麽穿這麽少便跑出來了，當心著涼，披著吧。”
如果披風給了自己，牧影身上便單薄了。雲栽今日的主要任務就是收集各方消息，並不需要一直走動，而牧影所需做的可就是兩根手指頭都數不清的了。
“我不覺得冷，放心吧，反倒是你，今日一日都得在外麵跑動吧？你才應該多穿點，我一會回府裏整理所有消息時會有暖爐的，披風你到時候拿走。”
牧影知道這種狀況下跟雲栽爭論太多定然是無意義的，於是他索性放棄，話音也很快轉入正題：“是這樣的，我們調查到了這個毒，這個毒是兩種毒素融合而成的，所以殺傷力極強。而且這個毒並不十分容易獲得，一般都隻有樓蘭貴族有。”
“即便說貴族願意售賣，也是有條件的。譬如說幫了這貴族大忙，又或者是開了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價格。”
不知為何，雲栽下意識便認為事件更傾向於第一種猜測。
畢竟樓蘭貴族定然不會缺那點蠅頭小利。
“如若是幫忙的話，會不會是救命之恩？都城裏似乎沒有多少樓蘭商人吧，這件事或許一查就能水落石出。”
“要是那麽容易水落石出，我們也不用在各種地方站崗尋找蛛絲馬跡了。”
牧影歎了口氣，一眼便看清雲栽的想法，禁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不過此事也不是完全沒有突破口，畢竟老夫人所接觸的人也並不完全就是平日裏經常看見的那一圈人。她身邊的老嬤嬤很清楚她平日裏都接觸什麽人。”
“我們打算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利的證據。”
雲栽尚算清楚蕭府內的狀況。
她有預感，老嬤嬤即便能猜到究竟是誰人下手，也不一定會幫沈玉娘這一把。
不過若是連嚐試都不做嚐試，將沈玉娘盡快營救出來的機會便更小。
想到此處，雲栽沒有聲張，“這件事還要麻煩你從中周旋了，近段時間你也是辛苦，分明正是過年期間，也沒能好好休息。”
牧影無奈地笑了笑：“年年都是如此，不過今年有你陪著我，我也就覺得這些日子並不如往年那樣乏味了。”
“油嘴滑舌。”雲栽被牧影逗得笑了笑：“也不知你這些都是在哪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