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解藥
驟然被誇讚，賽娜公主回不過神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我真的演得好麽？那我便放心了，剛才我都嚇死了，生怕露餡。”
“對了，咱們都聊到那份上了，你怎麽不一道提起樓蘭毒素的事？”賽娜公主因為方才沒有掌握主導權，加之察覺沈牧一直沒有將話題引到那處的份上，她便作罷。
眼下離開卡爾的視線範圍內，她終於能將憋在肚子裏的話一吐為快。
“如果一見麵就提起，目的未免太過於明顯了。我便想著掩飾一下，得找個不被懷疑的借口才行。”沈牧深深看了賽娜公主一眼。
至此，賽娜公主頗有些佩服沈牧的定力：“你也太厲害了，我方才還覺得奇怪呢，你現下這麽一說，我倒是醍醐灌頂了。”
“沒關係，公主同我配合的很好，起碼咱們沒有露餡，沒讓旁人發現端倪。”
賽娜公主聞言，臉上笑意更深：“你這是找了個機會來誇我麽？也真是難為你了，不過我這幾日都沒睡好，今日總算是有點進展了，希望咱們所做的一切都來得及。”
“一定能來得及的，放心好了。”沈牧在一旁開口寬慰道。
“我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些事已經注定了，就比如我很篤定玉姐姐不會有事。”沈牧的話裏帶著幾分確信，目光落在賽娜公主身上。
賽娜公主忽然也有了些信心，“希望一切真能如你所說，我現在可太擔心玉娘了。”
“等她出來之後咱們一定要盡快去彌補一下之前那些一直沒來得及實現的計劃。”她頗有些雀躍地說道。
沈牧讚同地點點頭，而後補充一句：“經過此次，我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及時行樂，許多事真的不能等，有時候等著等著就再難有機會了。”
“你說的對。”賽娜公主如此附和著，一時間又不免有些愁苦：“也不知道玉娘在牢獄裏怎麽樣了，習不習慣。這回真是給我們布置難題了，希望我們後續進展順利些。”
沈牧見賽娜公主有些焦灼，開口寬慰道：“你放心吧，我有預感，玉姐姐這次雖然經曆比較痛苦的事，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相信麽？”
賽娜公主見沈牧一副篤定的模樣，勉強點了點頭：“但願如你所說吧，能如你所說自然是最好的。”
休整過一夜之後，賽娜公主同沈牧匯合。她有些迷茫地跟著他的步伐：“咱們昨日也沒約定過在哪裏見麵，現在是碰運氣麽？”
沈牧笑著搖了搖頭：“自然不是。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他每日早晨去那蓮閣用早膳。”
“咱們去那兒碰碰運氣吧。”他並不十分篤定地提議。
除此之外，賽娜公主目前也別無他法，隻能按照沈牧的提議行動：“好，不去碰碰運氣怎麽知道究竟能不能碰到呢，我覺得上天還算是眷顧我們的。”
到蓮閣落座沒多久，沈牧便瞥見卡爾從正門被跑堂小二引入。
卡爾似乎心有所感，很快便注意到了窗邊落座的沈牧同賽娜公主。
他攔下小二要將他往裏引的動作，而後指了指賽娜公主同沈牧的方向：“我同他們二人坐就行，早膳的樣式還是照例送過來。”
小二目光往沈牧那處遞去一眼，而後了然，示意卡爾稍作等待。
卡爾挪步到對應桌前，先是看了看沈牧，而後又看了看賽娜公主，笑著詢問：“二位不介意拚個桌吧？”
“自然不介意，不過沒想過會這麽巧，竟在這裏遇見了。”沈牧先發製人地開口。
卡爾點了點頭：“之前怎麽似乎沒在這兒見過你們？我幾乎天天都來此處。”
沈牧笑著解釋：“我們平日裏都來得晚，今日來得早還是因為有筆生意要談，所以起地早些，眼下已經談完了。”
“原是如此。”卡爾了然點頭。
在膳食呈上來之後，卡爾低頭享用。
沈牧看準他歇息的間隙裏開口：“對了，公子，有一事同樓蘭相關，我們二人實在沒轍，隻能問問你。你知曉樓蘭特有的毒素麽？接觸了這毒素之後或許會變得行為古怪，脾氣易怒，並且從接觸到毒發有一點空間差的。”
卡爾聞言，明顯怔楞了一瞬，“怎麽忽然打聽這種毒素？你們想買麽？”
“不是，是我們有一位好友是中了這毒，我們想買些解藥。”沈牧認真解釋。
卡爾的視線直勾勾盯著沈牧，半晌之後，頗有些遺憾地搖頭：“之前我是認識販賣這種毒素的人，不過已經許久沒見過他了，恐怕幫不了你。”
沈牧臉上浮現出遺憾的神色：“沒關係，你願意嚐試幫我們便已經很好了，左右這毒素不致命，我們再想想解決的法子。”
卡爾歎息一聲：“這個毒素的解藥可不好找。方子是獨家的，我從前的聯係法子還留存著，不過也不能確定他現下手頭上是否還有這類藥，你們若是需要，我可以給你們聯係的法子，不過不保證能幫你們尋到。”
沈牧臉上浮現受寵若驚的神色：“您願意給我們提供渠道，我們能自己溝通便已經很滿意了，哪裏還敢有一堆要求呢，實在是多謝你。”
“客氣了，咱們之間有緣，這些事不過都是舉手之勞而已。你們待會用膳結束要離開時，我將相應的地方同聯係的法子給你們。”
沈牧再次表達過感激。
不久隻有，兩人出了蓮閣，賽娜公主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些太過順利了，似乎有哪裏不對。”
沈牧聞言，頓時也察覺了異樣：“你說的對，咱們得到這些關鍵信息的過程實在太過容易了。我覺得他會不會已經猜想到了我們的目的？”
“說不定真是如此的，如果真是猜想到了我們的目的還假裝配合我們，這件事定然是有炸的。”
賽娜公主當即有些頭疼：“那現在這件事就陷入兩難了，咱們到底要不要去呢？去了可能能尋到救玉娘的法子，若是不去，或許一點機會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