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真相大白
沈牧很快接受了被算計的事實。
他往周圍看了看，始終沒發現任何端倪，也不清楚餘聽綿的聲音為何會如此清晰傳入耳中。
“別看了，你們是看不出這密室裏的秘密的，哪有這麽容易被你們看穿？”餘聽綿不屑地笑了笑，“我與你們二人無冤無仇，為何要打聽我的事？還是說你們也想借此威脅我，跟我分一杯羹？”
沈牧很快否認了她的猜想。
“我們之所以過來，為的不是你所說的這些。”否認她的猜想之後，沈牧的話鋒一轉，意味不明地追問：“你這陣子見過餘聽水麽？”
餘聽綿的聲音有一瞬的變換，很快又恢複如常。
她慶幸於不是跟對麵的人麵對麵，因此即便情緒出現破綻也不會被人察覺。
“什麽餘聽水？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她故作單純地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密室裏麵的人查看不到她的神色，於是又歎息一聲：“看來也沒什麽正事，或者說真正的目的不願意交代出來，那便罷了，我先去歇息。”
察覺餘聽綿要離開，沈寶興焦急地開口：“歇息？你先把我們給放出去啊。”
餘聽綿忽而笑了笑：“放出去？不可能的，你們私闖民宅，自然是要丟給知府大人處理的。”
“你不會這樣做的。”沈牧很冷靜地開口。
餘聽綿卻仿佛聽了什麽笑話似的：“你憑什麽這樣篤定？真當我不敢麽？”
“你有把柄在我們手裏，你不會想讓餘聽水知道，你借著她的手來害人吧？你本來想陷害她對不對，沒想到陰差陽錯，讓別人當了替罪羊。”
餘聽綿臉色變了變，顯然沒有之前從容。為了不被發現端倪，她強裝鎮定地反駁：“什麽替罪羊？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你聽不懂也沒關係，我們在這裏如果十個時辰沒能出去，到時候外麵接應的會把證據都傳送給知府大人的。” 沈牧的話篤定地落下。
沈寶興明知道目前手裏沒證據，卻還是配合著沈牧：“這會兒過了幾個時辰了？估摸著再困一會，這餘二小姐的名聲就要毀了吧。”
“你們怎麽可能有證據？” 餘聽綿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地看著密室裏的人，試圖從他們麵上窺見破綻。
沈牧鎮定地笑了笑：“二小姐不是篤定什麽都沒做麽？緊張什麽，您若是什麽都沒做，我們有什麽證據都是瞎編亂造的吧。”
餘聽綿明顯被哽了一下。
“你們......”
沈寶興閑適地在密室裏亂走。
他的動作徹底擾亂了餘聽綿崩緊的神經。
餘聽綿正準備做出回應時，一旁的侍女神色匆匆而來，附在她耳邊低聲開口說著什麽。
聽清侍女所說的內容，她訝異地睜大眼，匆忙離開。
察覺密室外沒了動靜，沈寶興同沈牧麵麵相覷。
二人對視片刻，沈寶興實在按捺不住好奇：“沈牧哥，你真有證據？”
沈牧警惕地看了一眼門的位置，而後小幅度朝沈寶興搖了搖手指。
“那你......”沈寶興看著沈牧，恍然大悟：“還是你聰明。”
沈牧將指尖抵在唇邊示意沈寶興，“低調些，現在這個狀況瞬息萬變的，不能掉以輕心。”
沈寶興警惕地點了點頭。
......
餘聽綿在侍女的話竄入耳中的一 瞬，心就徹底亂了。她腳步匆忙地趕到花廳，一眼便看清了等候的林知舟同蕭元易。
餘聽綿麵上還是表露出一副懵懂的模樣，朝二人行了禮數。
“餘氏，有證據表明你謀害蕭老夫人，你可認罪？”林知舟直白地開口。
餘聽綿皺了皺眉：“林大人，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與那老夫人無冤無仇，好端端的為何要謀害她？”
林知舟冷哼一聲，直截了當地開口：“別裝了，我們都知曉了。你本意不過是想陷害一下王妃，隻是沒想到那日會出現一個替罪羊吧。”
即便他們看起來已經掌握了某些相關證據，餘聽綿的神色始終很鎮靜：“這其中恐怕是有什麽誤會，是不是有人傳了些什麽謠言讓二位聽見了？”
“不是謠言，已經有確鑿證據了。你這處有密室，是不是？”林知舟很直白地戳穿餘聽綿的偽裝。
餘聽綿忽然冷哼一聲：“你們說有便有了麽？證據倒是呈現出來，若是沒有證據就闖進來，我恐怕要擊鼓......”
沒等她將話說完，林知舟已經示意一旁的衙役將證據呈上。
餘聽綿看清呈到跟前的藥粉以及不知何時遺落的耳墜時，腳步忽然一歪，險些跌坐在地。
幸而一旁的小滿眼尖，一下將人扶穩。
“這個耳墜聽聞隻有一套，查一查便知曉是不是你的了吧？”林知舟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餘聽綿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幹啞，她支支吾吾好半天，總算擠出一句：“我......我不過是想給餘聽水一個教訓，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如今說這些已經沒用了。”蕭元易皺了皺眉，朝一旁的林知舟會意。
很快，兩名衙役上前押住她的肩。
“我給你們解藥，把解藥給你們了能不能從輕處置？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蕭元易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現下才想起來解藥？已經沒用了，解藥我們早就已經找到了。”
“不可能啊，你們怎麽會有解藥呢？這個毒.....”餘聽綿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元易，嚴重懷疑他是故意想騙走自己的解藥藥方。
“這個毒是樓蘭的，一般人不會有解藥，是麽？但如果是供給你毒藥的人呢？他們難不成也沒有解藥麽？”蕭元易的話很平緩，卻又極強的壓迫力。
餘聽綿頓時沉默下來，輕聲嘀咕：“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我怎麽可能輸呢？”寒意從餘聽綿眼底閃過。
蕭元易確定了餘聽綿始終不知悔改，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死性不改。的確是時候讓你多吃點苦頭了。”
在衙役將人帶走之前，蕭元易不忘多嘴詢問：“密室在哪裏？”
餘聽綿已經心如死灰，主動將密室的位置告訴他，而後不再掙紮，任由衙役將她押入牢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