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難哄:這主母我不當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 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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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栽忙得不亦樂乎,見沈玉娘又回到酒樓,原以為她是有什麽交代,正想上前打招呼。不料下一瞬,她看見了緊隨其後的沈牧,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沈玉娘自然也留意到了雲栽的神色,她隻是無奈朝人笑笑,而後使個眼色示意她接著忙碌。

雲栽自是聽從沈玉娘命令的,不曾多說什麽。

進入後院,沈牧並沒有第一時間說明來意,而是歉意十足地開口:“盡管過去許久,還是覺得欠你一句抱歉。”

沈玉娘其實對於沈牧的所作所為早已經釋懷,她寬慰一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沈公子其實不必在意的。”

“今日沈公子是想說什麽?”

沈牧沉默一瞬,不自覺觀察起她的神色。不過察覺她無心於自己多糾纏,他隻是歎息一聲,很快續話:“寶興這回成績不錯,應當能中。”

沈玉娘臉上的神色滯了一瞬,很快便誠心笑開來,“這小子沒讓我失望,學了這麽久,也的確該有個回饋了,多謝你將消息托給我。”

沈牧擺擺手:“不必客氣,你早晚也是該知道的,現下不過提前知道了而已。”

沈玉娘一時不知如何續話,隻試探著詢問:“今日來就是為了這樁事?”

沈牧點點頭,又搖搖頭:“母親下月壽辰,想給你們府裏遞請帖,隻是不知你們意願如何,我先過來詢問,若是方便,我到時候會派人將請帖送上門。”

沈玉娘抿唇笑了笑:“你們太客氣了,還親自上門來。到時還不確定是否有空呢,我先回去同父母商議,若是他們得空願意去參與,我會讓雲霓轉告你。”

“不過這種小事,眼下也要你親自上門了麽?”沈玉娘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沈牧歎息一聲,眼神格外誠懇:“親自上門比遞冷冰冰的請帖更顯真誠。”

沈玉娘鬼使神差地追問:“難道你很希望我們去麽?”

沈牧沒料到她會這麽問,明顯怔了片刻。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快速點頭:“如果你們得空,我的確希望你們來。”

這回輪到沈玉娘沉默。

“我這邊一年四季都挺忙的,再看吧。”沈玉娘沒有直接拒絕沈牧,他卻明顯聽出了抗拒來。

沈牧渾身突然泄力似的。

“好,不必勉強,還是聽憑你們安排。”

沈玉娘點點頭,一時不知再繼續說什麽,“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我還得去春回樓辦事。”

再者,他們兩人的身份特殊,私下談事也不宜太久。

話音落下,見沈牧沒什麽反應,沈玉娘走到雲霓身側,一拍她的肩,囑咐道:“我們該走了。”

雲霓剛才在替沈玉娘望風,眼下聞言,連忙加快腳步跟上她的步伐。

巡視完春回樓,沈玉娘麵露疲憊,正準備返回沈府時,忽然有一道黑影閃過馬車前。

她眨了眨眼,見黑影消失,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扶著繡墩上了馬車。

在馬車內看見摘了麵罩,右手鮮血淋漓的蕭元易,沈玉娘忽然一驚。

身後的雲霓察覺不對勁,關切地詢問:“怎麽了,小姐?”

沈玉娘隨口編造了一個借口:“沒什麽,我忽然想吃栗子糕了,順路去買一些吧,另外我有些困頓,不想有人打擾我,你坐在前麵。”

雲霓倒是沒多懷疑,畢竟沈玉娘偶爾會想獨處。

馬車重新行駛,沈玉娘閉緊了車簾,而後壓著嗓子詢問:“你怎麽會在這兒,還受傷了?”

蕭元易麵色發白,咬著牙回答:“此事不宜聲張,你想想法子遮掩過去。”

沈玉娘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連點頭,而後安撫道:“你別擔心,我會想法子的。不過你這傷看著嚴重,我先替你處理。”

蕭元易閉著眼,輕輕點頭。

沈玉娘將一塊帕巾疊好遞到他嘴邊,“我這車上的急用藥都是立馬見效的,會比較疼,你先咬著,免得到時候發出什麽聲響惹得他們注意到了。”

蕭元易猶豫地看了沈玉娘一眼。

沈玉娘格外殷勤地將帕巾往前遞,眼神也明顯慫恿他咬住帕巾。

蕭元易歎息一聲,終是如她所願。

確認他將帕巾咬緊,沈玉娘快速翻出一個醫藥匣子,尋出止血藥粉之後,小心翼翼地用剪子剪去粘在他血肉之間的布料。

見他冷汗頻出,沈玉娘不免有些擔心,灑藥粉時手腕不停頓,扼製了好多回效果都不太好。

好在汩汩流出的鮮血經過藥粉覆蓋,總算是停歇。

沈玉娘鬆了口氣,認真拿繃帶替他將傷口包紮好,而後取回他口中的帕巾,神色認真地解釋:“眼下應當無大礙了,你回府之後尋個太醫給你看看。不過傷筋動骨一百日,你這個還是要注意的,別總是沾染到水。”

眼下蕭元易有些虛脫,因而麵臨沈玉娘的囑咐,顯得格外乖順,沈玉娘看著他的模樣,心中一軟。

見他鬢角發絲有些淩亂,傾身上前替他整理。

正當此時,馬車車身驟然一晃,沈玉娘整個人撲進蕭元易懷中,他略顯粗礪的唇畔磨了磨她臉頰上的軟肉,沈玉娘驚慌失措地要調整坐姿,不料手掌一下壓在蕭元易傷口邊緣。

“嘶——”

蕭元易倒吸一口涼氣,神色痛苦地看著沈玉娘。

沈玉娘歉意十足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外麵的雲霓明顯察覺了異樣,關切地詢問:“小姐,這兒在修路,忽然有個坡,您沒事吧?”

沈玉娘側過臉,穩住聲線,佯裝若無其事地回答:“我能有什麽事,沒關係的,你們接下來穩一點便好。”

雲霓相信了她的說辭,轉頭跟車夫交代幾句。

沈玉娘回過身,正準備查看蕭元易的狀況時,一道溫熱的觸感落到她唇間。

她下意識要躲開,不料蕭元易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

“你幹嘛?”沈玉娘憤怒地用氣音質問道。

“不要拒絕我。”蕭元易的聲音裏難能帶著幾分卑微的祈求。

不知何故,沈玉娘竟鬆了鬆身,蕭元易自是抓準時機趁虛而入。

呼吸纏綿之間,她抵在他胸口前的雙手漸漸脫力,整個人在他強勢霸道的掠奪下柔軟得同春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