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墮胎
少女在沈山梔這緩好後做了一個全套的檢查,確定身體扛得住後,沈山梔給了人一顆藥。
“吃完這顆藥,你就會小產。”
她攤開手,把手心上的藥給人看。
少女不再猶豫,拿去就咽,模樣決絕的像是對世間不再有牽掛,沈山梔見狀也不再說什麽,等人藥效起來了,馬上對人進行救治。
有沈山梔的幫助,少女覺得沒那麽難熬了,隻是身體好像突然空下來了一樣。
她躺在**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手無意識的放在小腹上。
沈山梔看到她的舉措,也沒說什麽,把一碗熱水輕輕放在床頭櫃上。
“喝點熱水吧,接下來你就在我這待著,別人看到,就說我和你投緣,特地讓你來陪陪我。”
對此好意,少女搖頭。
“我在你這待久了,總有人會懷疑真實性,到時候被發現了,我也就算了,事情是我自己做的,天塌下來我自己扛,可是你要是被連累了,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所以我等會就走。”
她不想讓自己的事情被知道,更不想別人被自己連累。
沈山梔理解她的想法,但還是擔心她的身體,再三跟人強調了好壞後,確定人堅持要走,給了她一大堆藥丸。
“這些都是補身子的,你一天三顆,按一日三餐來吃,這些吃完,你的身體肯定能好上不少,後續如果有條件的話,你還可以再去找個大夫複查一下。”
少女沉默的點頭,隨後就跟沒電的小機器人一樣,不再發出聲響,直到覺得自己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才起身道別。
這一別,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沈山梔歎一口氣,強行收回心緒,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讓利源城人心惶惶的蝗災和災後瘟疫,隨著時間消逝,沈山梔也終於從那個小小的隔離點出來了。
明明隔離點裏也可以看見天空,但是外邊的天空和空氣,好像就是和裏麵不一樣。
她深吸一口氣,隻覺得渾身舒爽,但還未更深入的感受一下外邊的空氣,她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圈住。
視線被覆蓋,耳朵緊貼在一副胸膛之上,耳邊心跳如擂鼓,震得她的心跳也同頻了。
她悄悄地吸一口氣,熟悉的味道混雜著些許鐵甲的鐵鏽味。
“是特地來接我的,還是一直都在外邊?”
“一直都在,聽到你昏迷不醒時要衝進去,被喻餘和薑太亦攔住了。”
多日不見,陸道年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就像是字字句句都要在沙石地上滾一圈才能吐露出來一般,沈山梔心頭一緊,掙紮著抬頭瞧他。
隻見他一向幹幹淨淨的麵容,此時胡須瘋長,眼窩下的烏青顯眼憔悴。
她小心的觸摸他眼下烏青。
“怎麽才這麽一會不見,我家相公就一副流浪漢模樣了啊。”
陸道年聞言故意用胡須去蹭她頸窩,把人紮的直推他才作罷,“再給你個機會說說我到底像不像流浪漢。”
“胡子都這麽長了,怎麽不像流浪漢了!”
沈山梔梗著脖子說道,但在他要欺身而來前開口,“好了好了,像流浪漢也沒關係,我給你淨麵!”
這話成功讓陸道年停下了一切動作,不顧旁人目光,拉著她直奔著家去,速度之快,讓旁人直調侃他是一個好不容易開了葷的狼。
喻餘掩麵不忍直視,最終還是迫於小師妹的顏麵,出麵把調侃師妹夫妻二人的人給打發走。
而比讓他如此操心的小師妹,此時此刻正被陸道年抱著坐在桌子上,擔心人跑路,他還將人夾在**固定住。
沈山梔被弄得哭笑不得。
“至於嗎你,我又不會跑。”
“不,你會跑的。”
陸道年眼神深邃。
沈山梔看不懂他什麽意思,挑眉繼續手上的動作,薄薄的刀片小心翼翼的抵在他麵上,輕輕滑動,胡須就被帶下來了。
陸道年看著她為了自己如此專注的模樣,情緒不斷翻湧,喉結上下滑動。
終於在幾分鍾後忍不住將人摁在懷裏親,速度之快,差點讓她來得及收刀片,待她快被親的喘不上氣了,終於被放開後,她氣的一邊喘息一邊拍他。
“不,不要命了啊,我收手再慢一點,你這張臉就毀了!”
陸道年饜足的半耷拉著眼。
“毀就毀了吧……誒不行,你看臉來著,毀了臉你就不喜歡我了!”
後半句話他驟然拔高音調。
沈山梔白他一眼。
“行了行了,我在你心目中是這麽膚淺的人嗎?有那個時間胡說八道,不如讓我先把你這半張臉的胡須給刮幹淨。”
陸道年是個有分寸的,知道鬧一次就不能鬧第二次,接下來的淨麵都安安分分的。
心心念念等著掛完了要去跟人貼貼,卻被她一根手指抵著眉心給製止了。
“別鬧,跟我說說利源城現在的情況。”
“給我親一口我就說。”
“你是小孩子嗎?”
“我承認你就給我親的話,那我就是小孩子。”
沈山梔簡直要被陸道年的沒臉沒皮氣笑了,但是顧及二人確實好久沒見麵了,有道是小別勝新婚,他這個狀態倒是正常的。
她垂眸一想,突然仰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隨後在他加重這個吻前脫身。
“好了,跟我說說吧。”
陸道年眼神哀怨,但對她的舉措無話可說,隻能老實回答她的問題。
在她進入隔離點治療瘟疫的時候,他在外邊為了轉移想她的念,拚了命的拉著薑太亦等人推進利源城複興的計劃。
複興第一步——充足的糧食。
有山明等人幫忙,這一步完成的特別順利,接下來的一切計劃也都水到渠成,直到現在,她出隔離點,他也完成了複興計劃所有準備工作。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薑太亦的職責了,我們能做的,也就到此為止了。”
“等過幾天東西收拾好,我們就跟著軍隊啟程回西都了。”
陸道年把一切都說的輕描淡寫,但沈山梔還是看出來他話下的困難艱辛了,畢竟真的簡單的話,他怎麽會狼狽這麽多。
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抬手輕撫他的臉龐,聲音柔和。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