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肥妻不好惹,空間在手超凶噠

第176章離開

字體:16+-

沈山梔看著這樣的莫梧商,眉頭緊鎖。

“什麽髒不髒眼的,你故意來這裏,就為了跟我說句這個?”

她認識的莫梧商,可是驕矜任性的小公子,怎麽可能會變成如今這個落水鬼樣啊,這種仿佛內裏都垮了的感覺,絕對是遇到大事了。

但沈山梔沒問他發生了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他和她對視了一會,自己不自然的別開視線,手指不自覺的搓弄衣擺,“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今天就要回永和縣了。”

“我家出事了,雖然我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但身為莫家的一員,這種時候我絕對不可能臨陣脫逃,但是我不知道這次離開,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見你。”

“所以我來跟你道別。”

“沈山梔,也許在你的印象裏,我一直都是一個對你死纏爛打的煩人精,但有句話我還是想說,我是真的喜歡你。”

“希望你以後過得平安順遂。”

莫梧商在說話間,視線漸漸移動,直到真情告白的那一刹那,視線重新與她對上了,曾經澄澈萬分的眼睛,此時充斥著晦澀難懂的情緒。

沈山梔下意識集中注意力想看懂,他缺沒給她機會,轉身就離開了。

她站在原地垂眸思索了片刻。

“香桃,我們回去吧。”

……

那邊剛跟沈山梔訴過衷腸瀟灑離開的莫梧商,其實在拐過幾個拐角後,身上平靜的殼子就轟然破碎,狼狽的蹲在牆根抱頭痛哭。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麽,是在哭從未得到的愛情,還是家道中落,他不清楚不明白,他隻知道哭出來心裏會好受一點。

哭了好久,他慢慢緩下來,一抬頭,看到自己麵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陸道年!

他唰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袖子胡亂的糊臉。

“你來幹什麽?”

“來看情敵沒落啊。”

莫梧商被這話氣夠嗆,卻無力反駁,隻能用力的別過頭表示對他的抗拒。

他也不在意,雙手環胸,微微耷拉著眼皮,以一種格外閑散的上位者姿態看著莫梧商。

“騙你的,我是來和你談個交易的。”

莫梧商狐疑的看著陸道年,“咱能有什麽交易可談?”

“我幫莫家東山再起,你則永遠不出現在我媳婦麵前。”

陸道年想的很明白,如果莫梧商是因為家道中落,為了回去試著撐起家業而離開西都,離開自家媳婦,按照自家媳婦的心善程度,可能為幫他一把,這樣一來,二人就有聯係了啊。

為了杜絕這種情況發生,他搶占先機出來和莫梧商談條件,他知道,依照莫家如今的情況,莫梧商是不可能拒絕這個交易的,果不其然,莫梧商答應了。

隻見莫梧商低著頭,看著地麵。

“我和沈山梔,終究是沒有緣分……”

陸道年嗤笑。

“那是我媳婦,你喜歡我媳婦本身就是錯誤的事情,還指望有緣分呢,嗬!”

莫梧商被說的惱怒。

“要是我們兩個同一時間出現在沈山梔身邊,她還不一定會選你呢,一個個隻知道打打殺殺,不知道疼媳婦的粗人!”

“你這個紈絝子弟就知道疼媳婦了?瘦的都沒二兩肉,媳婦都不知道能不能抱的起來,還有臉罵我粗人,沒用的瘦猴!”

“粗鄙之人!”

“瘦猴!”

眼瞅著兩人就要打起來了,陸道年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叫,赫然是沈山梔的聲音。

他當即轉身就朝聲音來源狂奔,拐過幾個拐角,就看到沈山梔站在路邊被丫鬟侍衛團團護住,而她的不遠處,倒著一個人。

看著那人身下的血泊,多半是要沒了,他也就沒多看一眼,直奔著自家媳婦去,但還沒碰著媳婦呢,就看到自家媳婦突破保護圈,去了那個人身邊蹲下。

一隻手摁在脈搏上,一隻手簡單的翻看這人的四肢檢查受傷情況,餘光瞥到陸道年過來了,還抽空跟人解釋情況。

“這個人從樓上掉下來,要不然香桃快一步拉我,我肯定就被砸到了。”

被跳樓的人砸到的概率非常低,她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這種低概率事件碰上,隻不過她也沒心思感慨,馬上投入搶救。

經過檢查,她確定這個人最嚴重的傷口是斷裂支出皮肉的肋骨。

目前最主要的,是先止血。

她從香桃手裏接過臨時去邊上醫館拿的藥箱,取出紗布抹上自帶的金瘡藥給人糊在傷口邊緣,等出血量減小了,就試著給肋骨歸位。

隻不過一摁,那個人就被疼醒了,下意識要蜷縮起來,被陸道年眼疾手快給摁住。

沈山梔也跟著出聲安撫。

“別害怕,給你把骨頭摁回去就不疼了。”

她嘴上說話,手上也不停,快速的把骨頭給摁回去了,歸位的那一刹那,那個人肉眼可見的渾身僵直了,喉嚨深處不斷發出嗬嗬嗬的聲音。

陸道年皺眉。

“他不會疼暈過去嗎?”

沈山梔看了一眼傷患。

“不會,暈過去也好,不會那麽難受,你別在這待著,去樓上看看,香桃跟我說,這個人掉下來的樣子,不像是自己掉下來的,而且這家酒樓,也不像這個人可以消費得起的。”

雖然衣服被血染紅了,但也看得出來,布料和顏色都不像是家室好的樣子。

而他掉下來的這家酒樓,看規模,絕對不是低消費的地方,這人不會在這種地方消費的,所以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從樓上掉下來呢?

她狐疑的抬頭看了眼酒樓。

意外和從一個探出窗戶往下看的人對視了,那個人第一時間驚慌的縮回去,沈山梔的雷達也隨之響起。

不需要她說,陸道年就帶著人上去了,沒多久就提溜著那個人下來了。

那人一身華服,嘴裏還不斷叫喚,“我可是禮親王的女婿,你們這樣對我,就是衝撞貴人!現在立刻馬上把我放下,我就不追究你們的過錯!”

其實他要是不說這些,沈山梔看他的裝扮,也許是認為他有點分量,但他這麽一說,她就清楚他的身份無足輕重了。

畢竟西都有身份的人都去參加那晚的接風宴了,他不認識他們,就是沒資格去參加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