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肥妻不好惹,空間在手超凶噠

第185章齊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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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被媳婦誇了的陸道年,高興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那邊被他訓了一頓的齊穎,一回到家卻哭的成淚人了。

春離急得團團轉。

“小姐您別傷心難過了,您可是西都有名的才女,有貌有才,提親的人都可以從王府門口排出城門了,陸道年算什麽啊!”

齊穎猛的一拍桌。

“陸道年現在可是聖上親封的鎮國將軍,其重視程度有眼可視,未來官位必然會越做越高。”

“那些上門對我提親的,要麽是身無官職的紈絝子弟,要麽就是憑借父輩混了個低品官的無用子弟,這些人哪個能比得上陸道年!”

她越喊越大聲,但話的尾音還沒落下,就被一陣拐杖敲擊聲給覆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沙啞的聲音。

“當初死活要嫁陸家的是你,陸家出事鬧著要退婚的也是你,如今看陸家小子過得好了,還心存他念的亦是你,齊穎,是我這些年太慣著你,你才這麽胡作非為嗎?”

隋親王最後幾個字落了重音。

齊穎被嚇得渾身一顫,倉促的抹了一下眼淚,連忙起身行禮。

“爺爺,穎兒沒有心存他念。”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狡辯,隋親王看她的眼神沉寂了不少。

“希望你心口一致,陸家小子今夕不比往日,你要是因為他做出什麽不堪入目的事情,不隻是我,聖上都不會容你。”

他是比較喜歡這個孫女,認為她長得好看,才藝也好,可以給自己爭麵子,但當她不再能為自己爭麵子,反而讓自己丟麵,他就會毫不客氣的丟掉她。

他上前一步,微微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齊穎。

“穎兒,你是王府的小姐,生來就金枝玉葉,我希望你可以一直當那金枝玉葉。”

永遠不出錯,永遠任人觀賞、任人安排。

齊穎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僵住了,腦子也宕機了,身體全靠本能的行禮送隋親王離開,等門一關上,她就腿一軟跌在地上。

春離也一掃剛才的聒噪,靜靜地陪在齊穎身邊,一時之間,主仆間的氛圍格外淒涼。

……

和齊穎主仆的氛圍不一樣,沈山梔的鋪子裏氛圍好的不得了,尤其是李木匠帶著貨和李可心一塊來的時候。

一向對外冷臉的陸道年,對上李可心時,笑的可溫柔了,不斷哄著人吃東西了。

沈山梔在他身邊坐下,好奇的看著他與李可心的互動。

“這麽喜歡小丫頭?”

“小姑娘最乖了,誰不喜歡啊。”

“那怎麽沒聽你說讓我生一個呢?”

陸道年動作一頓。

“因為生孩子太疼了,小書小妍出生時,我和我哥就守在門外,我到現在都記得嫂子喊的多可怕,比我在戰場上聽到的瀕死的人喊的還要可怕,我不想你經曆這種可怕的事情。”

他沒那麽大男子主義,他很清楚女子生育會對身體產生多大的影響,所以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喜好,就要求她生孩子。

沈山梔被他暖的心都化了。

手指慢慢的勾上他的手,輕輕握著他的小拇指,指尖壓上他的指腹弧度極小的揉捏。

“沒想到啊,我們陸大將軍這麽窩心呢,隻不過我們陸大將軍還得再委屈些日子了,我確實還沒做好當母親的準備。”

她把陸錦書和路錦妍視如己出,但那兩個孩子在自己膝下時,就已經是懂事的年紀了,他們的三觀都塑造好了,她養他們不需要操心太多,但自己生一個就不一樣了。

她需要把一個一點點大、如同一張白紙的小孩子養成一個三觀正的人。

這可不是什麽簡單事。

陸道年攬住沈山梔的肩膀,摩挲了一下她的肩頭。

“什麽委屈不委屈的,生孩子的事情本來就需要慎重思考的。”

“李木匠要收尾了,我去看看,你在這裏跟可心玩就可以了。”

沈山梔乖乖點頭,正想著配李可心玩玩遊戲,卻聽到了一陣尖銳的狗吠,其中蘊含的求救意思濃厚的讓她都有些共情了,下意識循聲望去。

隻見街對麵一條大白狗正在被一個男人用火鉗打。

火鉗是鐵鑄的,成年男人全力揮出去的力道也隻重不輕。

沈山梔看的那幾秒,白狗已經被打的有些叫不出來了,她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急匆匆出去攔住那個男人。

“你幹什麽呢?一個大男人當街這麽虐打動物,還有沒有良心了?”

男人眼神陰鷙的瞪了沈山梔一眼,歪頭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你活菩薩啊管這麽多,這狗偷吃我家鋪子上的肉,別說打它了,殺了它也不為過!”

白狗聽懂了殺字,哆嗦著發出哀嚎。

沈山梔抽空安撫了它一下,然後取出幾枚銅錢扔給男人,“看你這架勢,它估計也沒吃你多少肉,這些錢肯定夠了,拿著錢走!”

她說完彎腰抱起白狗,頭也不回的回自己鋪子,將白狗安頓在軟墊子上,拿來醫藥箱,想給它處理一下傷口,但剛挨過毒打的白狗,見她抬手,下意識以為她要打自己,掙紮著縮起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偷東西了,再餓也不會偷東西了!】

沈山梔輕歎。

“沒有要打你,隻是想給你療傷。”

“你看你的腿,已經斷了,再不接的話,以後隻能當瘸腿狗狗了。”

說話間,李可心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小小一隻蹲在白狗身邊,冷不丁冒出一個詞,“狗狗!”

小孩子的聲音清澈,情緒也幹淨。

一聲呼喚就成功讓白狗的情緒穩定下來了。

白狗睜著大眼睛看了李可心半晌,突然慢吞吞的挪到她腳邊趴好,沈山梔趁著李可心給它順毛的功夫給它看病。

接骨的時候可疼了,但白狗隻是哆嗦了一下,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乖的不得了。

沈山梔見狀更心疼了。

“好狗狗,不難受了,木板纏上去就不難受了。”

她說話間,偷偷給它多上了些麻沸散。

藥效起來後,白狗的狀態肉眼可見的好多了。

她抓緊時間把剩下的傷口給處理好,然後起身要去拿點東西喂它,餘光瞥到李木匠和陸道年就站在自己身後,李木匠一個大男人,此時此刻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