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買鋪子
“小大夫,您瞧瞧,舒大夫說我已經是高級會員了,你說我這個高級會員,能不能插個隊買個藥膏啊,我家老頭子昨天地裏幹活被石頭在腿上劃了一道,血流的紗布都摁不住了!”
老奶奶越說語速越快,明顯是著急了。
沈山梔也知道失血過多的嚴重性,趕緊把自留的那一瓶拿出來,跟舒雲借了個藥箱,“流血太多不是個好事,我跟您回去看看老爺爺吧。”
老奶奶連忙應下,引著她回家。
老奶奶老兩口是獨自居住的,但小小的院子卻打理的分外幹淨,尤其是院子裏那個掛滿葡萄藤的棚子,那般鬱鬱蔥蔥,棚下卻一片葉子都沒有,老爺爺就坐在那樣的棚子中。
看到她們,還笑著打了招呼。
老奶奶卻一下子就急了。
“你幹嘛呢,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一點,你不好好躺著,出來幹什麽,這要是又把傷口黑扯開了,你這條老命也算是走到頭了!”
麵對老奶奶的暴躁發言,老爺爺始終保持溫和。
等她說完了才慢吞吞開口。
“我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對自己身體有數,你別著急,先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小姑娘吧。”
“什麽小姑娘,這位是沈大夫,特別好用的那個浮盈膏就是她做出來的,我運氣好,碰上她去舒家醫館送藥,她不僅答應給藥,還要幫你看看情況。”
沈山梔順勢上前給大爺看腿。
大爺的傷真的挺嚴重的,現在裹著那麽厚的紗布就可以看到隱隱血跡,她懷疑這是劃到血管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不把血管縫合起來,再怎麽壓迫傷口,血還是止不住。
她小心翼翼的把紗布揭開,情況和她猜測的不一樣。
傷口血流不止,不是因為血管的原因,而隻是因為傷口太大,加上包紮手法不夠專業罷了。
“大爺,你這個傷不輕,我需要給你做個特殊處理,你別害怕,做好了後續恢複很快的。”
所謂的特殊處理,就是縫合。
舒雲的藥箱裏沒有縫合需要的工具,但是沈山梔自己空間裏有啊,她借著往藥箱裏掏東西的動作遮掩,把東西從空間裏摸出來了。
攏共就一個小布包,打開裏頭就是磨得很細很細的針,和精心製作的羊腸線。
老奶奶疑惑。
“大夫你拿針線幹嘛啊?”
“這不是普通的針線,是可以將傷口縫合起來的可以被人體吸收的線,大爺的傷口之所以一直在流血,是因為傷口太大了,隻要給縫起來,傷口就好的快,大爺也少遭罪。”
這個說法,老兩口還是第一次聽說,但出於對沈山梔的信賴,他們果斷答應讓她用這個方法。
沈山梔聞言馬上傷口上麻沸散,再給針線消毒,毒消完了,麻沸散也起效了,她一氣嗬成把傷口縫合完畢,再仔細的覆上一層自己製作的金瘡藥,最後用紗布包起來。
老爺爺看著包的嚴嚴實實的腿,見那塊雪白的紗布遲遲沒有暈出血跡,一顆心可算是放下來了。
“沈大夫您就是神醫啊!我活了一輩子了還沒見過人用這種法子治病了,沒想到這種法子還挺好,那針在我肉裏穿來穿去的,我都不疼誒!”
沈山梔笑出聲。
“大爺,您不疼不是因為我醫術好,而是因為我用了麻沸散,等藥效過去了,您就會感到疼了。”
“我給您弄點藥,您實在疼得厲害了就吃點,平時就盡量不要動,我每三天來給您換次藥,換個兩三次,您就能好了。”
縫合就是這點好,處理的好,傷口就好的快。
她仔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留下足夠的藥,就起身離開了,走出去一段距離了突然聽到老奶奶的聲音,回頭一看,真的是老奶奶追上來了。
“奶奶您慢點,有事喊我,我回去找您嘛!”
“已經夠麻煩你了,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也不差這幾步路,這些菜是我自個種的,還有這些東西,是我兒子自個店裏做的,雖然店快開不下去要出售了,但是東西是好的!”
沈山梔看著老媽媽強塞到自己手裏的包子,靈光一閃。
“奶奶,您兒子的店在哪裏啊?多大?”
老奶奶抬頭看她,“沈大夫您這是要買?”
“對,我想在鎮上買個鋪子,最好還是那種鋪子帶院子可以住人的那種。”
“這不就巧了嗎,我兒子的鋪子就是這樣式的,我年紀大了,也說不明白,要不沈大夫您跟我去瞅瞅?”
這天降的好事,沈山梔自然是一口答應。
去看了才發現,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幸運多了。
老奶奶的兒子的鋪子地理位置很不錯,雖然不是在那條街的正中央,但人流量也是不錯的,而且鋪子大小也適中,後麵帶的那個院子雖然不大,但也夠沈山梔住了。
最妙的是,鋪子還帶一個小半層,午休的時候不想到後麵去,可以到半層上休息,既可以休息,也可以觀察到鋪子情況。
而且老板知道沈山梔救了他爹,還給了大折扣。
這樣一個鋪子加後邊院子,竟然一百二十兩就可以賣給她。
沈山梔算了算手頭的錢,巧了,有一百二十幾兩,可以買,但是買完兜裏就叮當響了,到時候店鋪的整理什麽的就得延後。
她咬咬牙,狠狠心,“好,我買了。”
因為老板也急著拿錢,所以兩個人直接去了官府做地契轉移。
全部做好後,她揣著那張地契從官府裏出來,隻覺得嗅到的空氣都是香甜的,如果沒看到陸道年的話,空氣可以更香甜。
“你們怎麽在這?”
“小書有點難受,你不在,我帶著他們來鎮上看看大夫,沒想到碰到你了,你怎麽從官府裏出來?遇到什麽事了?”
陸道年說著上下看她,眼神裏滿滿的緊張。
沈山梔對這樣的眼神有些無法適應,上前幾步借著抱孩子的動作,把眼神給隔絕開了。
“沒什麽,就是買了個鋪子。”
這話跟平地一聲雷一樣,把陸道年炸的呆滯了一下,半晌隻發出一個單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