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有人下毒了
邱梨落的麵容,在這個小山村裏算的上數一數二。
此時眸子含淚望著人的模樣,更是勾人,在場好多漢子眼睛都要直了,可是陸道年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很清淡的撇了她一眼。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有目共睹的。”
這話是按照邱梨落話裏的意思說了,可是她卻一點都不開心,偏偏嘴上還得應和這個自己不喜歡的話。
“道年哥說的對。”
“既然小妍小書沒事了,我家中還有事情沒做呢,就先走了。”
她說完迫不及待的離開,生怕多待一秒,就會繃不住臉上的表情。
沈山梔看她跟落水狗一樣的背影,滿意的把框子往背上一甩,“走吧小崽子們,回去燉兔子肉開葷去!”
說完她自己不動聲色的吸溜了一下口水。
真不是她沒出息,不管是說,餓了好幾頓,看到吃的都得兩眼放光,她這已經算是好的了,至少還能忍到回家起火開灶。
可惜她不會用灶台,回去後隻能把期待的視線投向陸道年。
陸道年冷哼了一聲。
麻利的逮出一隻兔子,敲暈去皮一條龍,看著滿地的血,沈山梔默默地把蹲在自己身邊的陸錦書的眼睛給遮上了。
陸錦書疑惑的“誒”了一聲,超大聲抗議,“嬸嬸我看不見啦!”
“看不見好啊,小孩子不能看這麽血腥的畫麵,你跟你姐姐一起去看關在那裏的小兔子去,那裏的小兔子毛茸茸的,摸著可舒服了。”
小孩子就是好哄,三言兩語就給哄走了。
他一走,沈山梔也沒了忌諱,懶散的去拿了些柴火一股腦懟到灶台眼裏,那模樣明顯是不害怕殺兔子的血腥畫麵的,可是在此之前,她見到殺雞都是會尖叫的。
陸道年抱著滿心的疑惑開口。
“你不害怕血腥了?”
沈山梔懶懶的抬了抬眼皮看那隻死不瞑目的兔子,“這有什麽害怕的?”她一個外科醫生,手術台上看到的可比這個刺激多了。
“那你之前見到別人殺雞怎麽還嚇暈過去?”
她眉心一跳。
原主這麽菜?
這般想著,她也瘋狂的在記憶裏搜刮這個被嚇暈的畫麵,好家夥,還真有。
她的大腦迅速轉起來,試圖在一分鍾內想出一個完美的說辭說服陸道年,誰知一分鍾還沒到呢,他先開口了。
隻見他一臉厭惡。
“行了,不用想怎麽圓謊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裝作害怕殺雞,也不想知道為什麽,你有編謊話的功夫,不如先把你放進去的柴拿出來。”
“堆那麽滿,火根本點不起來。”
沈山梔被他的表情刺了一下,正要跟人辯解個幾句就聽到了他的後半句話,下意識看了一眼灶眼。
確實被自己堵的滿滿的。
回想了一下在電視裏見到的起著火的灶眼,好像確實沒這麽滿。
她理虧,收了聲,老老實實把柴火拿出來,然後起身去外邊等飯了。
吃飽喝足,簡單收拾一下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她洗漱完就直奔著關兔子的籠子去,正打算清點一下數量,看在喂飽自己肚子的同時還夠不夠繁殖,沒想到籠子裏壓根沒有活兔子了。
一個個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看嘴角的白沫子,很明顯是被毒死了啊!
沈山梔一張臉唰的一下陰沉下來。
原身在村子裏的口碑很不好,得罪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昨天自己還那麽招搖的說自己逮著兔子了,指不定把誰給惹紅眼了,這不,來搞事情了都。
她腦子裏飛快的過了一遍原主的記憶,試圖篩選出來一些人,但是還沒篩選出來幾個,思緒就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惡女人自有天收啊,抓幾隻兔子還被毒死了。】
沈山梔緩緩的把視線聚焦在院子裏的驢身上。
把它看的心頭發毛。
【她看我幹嘛?我是驢她是人,她也不可能聽懂我說的話,沒毛病,她絕對聽不懂我說的話。】
說是這麽說,驢還是避開了視線,誰知沈山梔過來直接拽著它的耳朵,強行與它對視,在它要撂蹄子的時候,她開口了。
“告訴我,昨天毒我兔子的是誰,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不過後果嘛……”
她把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拿出來,手上拿著的赫然是一把柴刀,隻見她在驢瞪得跟銅鈴一樣的眼睛注視下,猛的把柴刀釘在身側的牆上。
“不說,今天就吃驢肉火燒。”
【可別可別,我這肉糙的都可以當鞋墊子了,可吃不得啊!】
【殺兔子的是昨天帶頭帶頭去堵你的那個女人幹的,她叫啥玩意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身上有一股特別難聞的脂粉味!老衝了!】
沈山梔一下子就知道它說的是邱梨落了。
眼睛微微一眯,把柴刀抽出來。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扔下柴刀轉身出門,目送她出門的驢在門關上後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一邊罵沈山梔,一邊偷偷摸摸的用腳把柴刀踢到柴堆後麵。
“嘭!”
院門被用力推開,沈山梔站在門口和驢對視。
氛圍在這個對視裏越來越安靜,到最後是沈山梔先打破了安靜,“再讓我聽見你在那裏口出狂言,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她的聲音其實不大的,但是其中蘊含的脅迫感強的不得了。
這下驢是真的不敢再罵人了。
沈山梔看著它蔫頭巴腦的樣子,估摸著不會再罵街了,就心滿意足的離開,直奔著邱家去。
邱家這會沒有人。
她趴在籬笆上瞅了好一會,漸漸的把視線聚焦在不遠處曬太陽的鴨子一家上,眼珠子骨碌一轉,計上心來。
“誒,那邊的小鴨子,你們覺不覺得這種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還要時時刻刻提防被吃掉的生活很無趣?”
鴨子們齊刷刷的看向她,綠豆一樣的眼睛帶著詫異。
【你在跟我們說話?】
“對啊,院子裏隻有你們這些鴨子不是嗎?”
話音剛落,一陣翅膀撲棱聲響起,她猝不及防被扇了一嘴毛,嫌棄的呸了好幾下,“誰啊,這麽沒禮貌!”
【當然是你鵝爺爺我了!】
沈山梔循聲望去,隻見一隻膘肥體壯的大鵝,神赳赳氣昂昂的站在籬笆上,見她看自己,還挺了挺脖子。
【我看你好久了,一直趴在我家籬笆上,還跟鴨子搭話,說,你是不是來偷鴨子的?我告訴你,有我鵝老三在,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