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肥妻不好惹,空間在手超凶噠

第95章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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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梔雙撐在缸邊緣上,深呼吸了好幾次,覺得身體沒那麽軟了,才小心翼翼的把路錦妍從缸裏抱出來平放在地上,快速的給人檢查身體。

脈象很不平穩,但不是那種受傷造成的,更像是驚嚇。

她趕緊把鎮心丸給人喂下去,抱著她惡狠狠的看向文一雅,“你跑不了的!”

文一雅最終還是被押送到官府。

黃誌權早早就收到消息了,可是堂上卻沒有判文一雅入牢,下堂後,沈山梔尋到了他跟前,聲音僵硬。

“為什麽。”

他歎了口氣,理了理寬袖,“山梔,不是每件事情,都那麽簡單的。”

“我知道文一雅有罪,可是她並沒有帶走路錦妍很長時間,也並沒有讓路錦妍受傷,這樣的情況下,我不能判定她有罪。”

官府做事講究證據。

黃誌權這次要是開了先例,把文一雅判入大牢,那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想要憑借一人之言,借官府的手,讓憎恨之人被懲戒,長久以往,國將不國。

沈山梔的聲音因為情緒繃的特別緊,尚存的理智在告訴她,這個時候說話千萬要過腦,在一次又一次自我提示下,她可算是把惡言吞下去了。

這個時候,連北青來了。

他果斷的站到她麵前,手背在身後,借著身體的遮掩,對沈山梔揮了揮,示意她不要說話,老實待在自己身後。

沈山梔心中一暖,心瞬間平靜,待連北青跟黃誌權說完話,帶她出了官府,她才委屈的開口。

“師傅,小妍才六歲不到,還是個娃娃,這個文一雅竟然將她擄走裝到缸子裏,您知道那個缸子多小嗎?”

“缸子的蓋子上不僅蒙了層布,還壓了石頭,又黑又悶還沒有跑出去的希望,她得多絕望啊!”

她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太激動,但聲音能控製,情緒卻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控製住的,眼淚裹挾著濃重的情緒落下。

轉眼糊了一臉。

連北青輕歎,取出帕子給她擦臉。

“小妍我給把過脈了,是受了大驚嚇,我給開了方子,就讓陸道年先帶著她回去了,至於你,為什麽不讓你跟著回去,是因為為師有些話想跟你說。”

“你的性子,太急太直,遇事不穩,這是弊端,就像剛才,即使你當下克製住了情緒,可以有禮的和黃縣令交談,但時間一長,情緒難免暴露,到時候定然會讓黃縣令覺得冒犯。”

連北青的聲音平穩和緩,就像是冬天裏的一杯熱茶,把沈山梔心口的波瀾都撫平了,腦袋卻也一寸寸低下來,因為這個動作,她的聲音含含糊糊的。

連北青聽不清,屈指敲了她發頂一下。

“說什麽呢?”

“我說理是那個理,但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麽因為沒有外傷就判定小妍沒事,心理陰影難道就不值得重視嗎?我就是不想讓文一雅這個變態逍遙法外!”

話音剛落,她腦門上又挨了一下。

連北青看著她一臉恨鐵不成鋼。

“你這個榆木腦袋!剛剛黃縣令的話你沒聽見嗎?他說他知道文一雅有罪,但沒有證據,於情於理都不能逮捕她,但是他可以對我們私下解決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簡直要被這個徒弟氣死了。

醫術上造化高,但仗不住有一碰上看重的事就急眼的性格啊。

他先前還在偷想陸道年配不上她,現在想想陸道年自出事以來,一直壓抑著自己,時不時拉她一把的態度,萬分覺得這門親事結對了!

畢竟夫妻倆都是急性子的話,那真的是完犢子了。

沈山梔呆了一下,下意識回想自家師傅來之後黃縣令說的話,但想半天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但隱隱約約記得,有幾句話,確實和師傅現在說的一樣。

她緩緩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抱歉啊師傅,我太著急了,那您說說,這個仇,咱私下要怎麽報?”

連北青一挑眉,胡須一捋,“這話你問我就問對了!”

當天深夜。

沈山梔悄悄地來到自家宅子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蹲在牆角,手微微擋著嘴,“噗呲噗呲!”

幾息後,幾隻灰不溜秋的老鼠從各個角落裏冒頭,其中一隻最壯碩的,帶頭來到沈山梔腳邊,用小爪子踩了她鞋麵好幾下。

【大兄弟我來了,說罷,找我啥事,看在你上次從捕鼠夾上救我的那份情上,上刀山下火海,本鼠在所不辭!】

它說著還用兩條後腿站起來,前爪學著以前見過的人的樣子,往胸膛上咣咣來了兩下。

沈山梔鄭重的點頭。

“感謝活計,但我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隻需要你幫我把這包藥粉撒到文一雅,也就是這個人身上。”

她取出文一雅的小像給老鼠看。

老鼠看的很認真,一口應承下來。

沈山梔擔心它們撒藥的時候自己粘上,特地準備了解藥,讓它們先喝點再帶著藥粉出發。

……

發泄了情緒還安全回家的文一雅,正愜意的泡著腳哼著歌,哼到一半,被文母打斷了。

“小雅,這次你做的太過分了,如果被抓到什麽把柄,你就要被關起來了啊!”

一想到從小疼到大的閨女會被關到大牢裏,她就感到一陣後怕,文一雅倒是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有些得意。

“娘你放心,我敢做就是想清楚了,絕對不會被抓住把柄的,你看我現在不就好好的坐在這嘛,你就別擔心了……啊!哪來的老鼠!”

文一雅說話間,從陸家“跋山涉水”過來的老鼠們,好幾隻一頭跳進了她的洗腳桶裏,然後飛快的又跳出來,但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裏,掛在它們身上的藥粉,就融進了水裏。

她縮腳再快,還是碰到了被融進藥粉的水,但她壓根沒注意到,一門心思的拿著根棍子跟文母一起打老鼠。

但忙活半天,一隻老鼠都沒打到也就算了,還發了一身汗。

文一雅煩躁的把棍子丟到一邊,重新燒了水去洗澡,卻在褪掉衣服看到自己的身體時發出了一聲尖叫。

其中蘊含的恐懼和慌張,把文母嚇得腿都軟了,好一會才趕去敲門。

“小雅,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