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權

第一百五十一章 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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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麵覺得女兒眼光是好,陳金這個自己老師都看重的人物,要是真能和自己女兒在一起,似乎也是一件好事,至於高中是不是太早這個問題,所謂趕得巧不如趕得早嘛,何況這是又早又巧,況且事實上,某種角度上來說,他想的和林程想得完全一樣,不是想不想管,而是管不管得了的問題,自己女兒,自己是知道的,從小到大,自己一向隻有建議權,對足夠天才的女兒沒有實際的管轄權,合理的,女兒自然會聽,不合理的建議,蘇瑜同樣會毫不猶豫的駁回;而陳金那邊,別的不說,就看陳金目前的勢力地位,包括在自己老師心目中的重要地位,那是自己能管的?蘇行長不由苦笑不語,同時也有淡淡的欣慰,兩種感覺混在一起,甚是奇妙,唯一擔心的,就是萬一自己女兒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

江校長說了大半天,見兩個“家長,都有些不太配合,心不在焉,亦是不由感到特別地無奈。b實在無法之下,隻得生出一個連自己都感到荒謬的想法,若是實在不行,要不再說?或許蘇瑜和陳金真如他們所說那樣,是什麽都沒有,是自己杞人憂天呢?

不過時間過得越久,江澤斌就發現一個非常糟糕的事實;那就是他對蘇瑜和陳金之間關係的猜測,絕對不是猜測,不是杞人憂天,更重要的是,蘇瑜和陳金在一起產生的影響,似乎已經開始擴散了。

江澤斌當然知道,自己控製這間學校,控製這個重點班,依靠的是什麽,那就是高壓的校規,壓迫著這群學生無論何時都幾乎在努力,在拚命,在激發自己的潛力,去努力地學習,才製造出這個成績在這介,年代近乎奇跡的重點班出來;可是一旦他的高壓政萊產生了縫隙,比如無法對手下最優秀的兩介。學生使用的時候,其他學生就會對這種高壓政策產生懷疑,他就無法像從前那樣,在身後揮舞著鞭子,僅僅憑借恐懼,就能讓這批學生們奮力向前,不斷從優秀變得更優秀了”

比如現在,影響就會開始擴散,而且是極其負麵的那種影響,出現在江澤斌手中頗關鍵的第三個最優秀學生金南身上;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的金南,總是心不在焉,特別是看向蘇瑜和陳金的時候,眼中總是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學習考試成績更是直線下降,“金南從前一直都是個頗為優秀的學生,江澤斌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不過他猜測,或許這就是那種不良影響擴散的結果,是不是金南也產生了,如果蘇瑜和陳金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的可怕想法?可是和金南的幾次談話,江澤斌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金南一直都是閉口不言,具體情況也沒有任冉的改善,讓江澤斌感到非常地失望!

金南當然不可能讓江澤斌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會如此墮落,完全是夢想破滅的關係。

可江澤斌並不知道這一點,反倒是金南目前近乎無可挽救的這種情況,更是加重了江澤斌的那種猜測。

目前這種不良影響還隻限於金南,可是如果擴散開去後,會造成多大的不良影響?盡管這隻是猜測,可是江澤城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放手不管了,金南或許已經難以挽救,可是至少蘇瑜和陳金,還有他付出很多心血的這個重點班,一定要保住!而且在這段時間內,出現了另外一個非常不妙的兆頭,那就是他手底下第二好的學生,陳金,最近似乎也因為那種關係,開始受到一些影響了,具體表現為進入重點班以來,上課表現一直非常良好,非常專注的陳金,最近開始頻頻走神,上課時候明顯注意力不集中,不知道在做些什麽小動作,似乎在抄寫著什麽,在已經有先入為主看法的江澤斌看來,蘇瑜、陳金、金南等人雖然優秀,近乎天才,可是畢竟還是少年,少年這時候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能幹什麽?

最大的可能還不是在寫情書?!

江澤斌真的是感到惱火了,暗中提醒了陳金幾次後,發現情況並沒有任何的改觀;這次上課的時候,在屢次提問陳金,陳金一直都表現得茫然若失,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回答問題的情況下,江澤斌終於麵『色』嚴肅地走到陳金麵前,盯著他非常沉重地說道:“陳金,你到底在幹什麽?你是斤。非常優秀的學生,可不要耽誤自己的前程。”

陳金猛然回過神來,知道是自己不對,忙道歉,江澤斌卻已經不想聽他的解釋,盯著陳金的眼睛說道:“你最近到底在寫些什麽,交出來,以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幹!”

陳金頓時就無語了,他可以道歉,可以承認錯誤,可是手上正在寫的東西,偏偏是絕對無法交給江澤斌的。

因為他手上寫的,可不是什麽情書,最近上課頻頻走神的原因,更加不是像江澤斌想的那樣,是因為和蘇瑜之間以一剛情問題。而是在寫他的那本金融國策!

該死的穆先生,什麽時候不好,偏偏在最近,開始瘋狂催稿了!

除了催稿外,以國家級別機關的力量,穆先生當然知道陳金現在回校上課,韜光養晦的事情,讚同理解之餘;穆先生更是適時地向陳金提出了一個非常嚴肅的研究課題,你不是在學校內學習嗎?這樣難得的機會,可不能錯過,正好做些和學校學習這些方麵有關的課題研究,並且給陳金提供了大量相關的資料。

這個所謂研究課題,就是當時穆先生考慮的,所謂日本經濟戰後飛速發展,在二戰失敗,那批二戰中雖然以我國敵對,但是從敵手角度來說堪稱優秀的將星們隕落後,竟然再度出現了號稱金融曆史上奇跡般的一代,將日本經濟從全麵戰敗的廢墟中重建,並引領日本經濟在戰後四十年中度過無數難關,並且成為世界第二超級經濟體的這件事情!

穆先生要陳金研究的,並不是這件事情。而是日本在成為世界第二的超級經濟體,擁有強大無比的經濟實力之後,為什麽突然在九十年代,比如最近的幾年中,開始就不行了,比如最近幾年中,日本大藏省的那些金融官僚們,就是昏招頻出,把好好一個充滿活力的日本經濟,搞得半死不活,好像僵死一般地糟糕狀態。

這中間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麽?經過國家級別的初步研究之後,穆先生等人認為,很可能是人才斷檔的關係,自從日本戰後金融天才團體奇跡般一代的最後一位,日本前任央行行長,出名的對華親善派伊藤先生,於八七年去世之後,日本金融人才方麵,似乎就出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斷檔情況,人才是出現了不少,可是可以和當年奇跡般一代相媲美的金融天才,卻一個都沒有!

這才導致了日本這幾年來的經濟極其被動,在國際國內各個金融市場上麵,頻頻吃虧,並且實體經濟更是陷入了極其嚴重的惡劣狀況!雖然名義上還有發展,實際上已經僵死,未來數十年內,表麵上雖然風光,但是很可能成為一個僵死的國家,失去未來的希望。

那麽,造成這一切的結果,造成日本金融天才們斷檔的原因,到底是什麽?穆先生等人對這個課題非常重視,經過多方麵的研究過後,最後將很大一部分的研究焦點,集中在教育方麵來。甚至某些方麵的資料隱隱指出,這和戰後美國為了全麵控製日本,利用自己全麵戰勝國的身份,對日本教育製度,還有日本民族特『性』,做出隱藏的針對『性』研究,隱藏的針對『性』改變與部署,在漫長的數十年後,產生了一種極其不良的影響;日本金融天才們級別人才的突然斷檔,似乎就和美國做出的這些暗中小動作,直接相關。

正好陳金就在國內的高中教育係統內韜光養晦,穆先生等人也是靈機一動,自身加強了這方麵研究調研之餘,也給陳金安排了這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研究下日本戰後的教育係統,為什麽會造成金融天才級別人才斷檔的問題!而且關鍵是陳金身處國內普通高中裏麵,正好可以研究一下目前國內教育體係的利弊,目前國內這樣的教育體係,是否也會造成我國未來金融天才級別人才斷檔,最後導致重蹈日本覆轍的惡劣情況出現。

陳金剛剛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差點罵娘,又要完成金融文稿,又要我搞這方麵研究,有沒有搞錯啊?況且這個課題一看就是很大。怎麽可能是短短時間內有研究成果?況且就算我身處高中,算是有地利,能夠親身體會,可是完全沒有必要將這樣繁重的研究任務也安排給我吧?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短短時間內,怎麽可能完成這樣的課題?可是穆先芒安排的課題,不完成又不可能,而且陳金對穆先生這個課題有關的那些種種設想,也確實很感興趣,比如日本金融天才級別人才的這介,斷檔,和美國有關?這怎麽可能?美國怎麽做到的?說和日本戰後的教育領域有關,真的可能嗎?

陳金發覺,自己對這方麵的情況,似乎也真的非常感興趣,畢竟他自己也算是金融方麵的人才,甚至在穆先生等人看起來屬於天才級別的人物,對於自己這類人才的產生,自然也有著天生般的興趣。

這也正是穆先生把這項任務安排給陳金的用意,陳金這樣金融天才級別的人物,目前身處教育係統中,思考怎樣的教育係統,才適合金融天才級別人物成長,思考這個課題,切合自己的感覺,應該是最合適不過了,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寶貴實體試驗對象實地報告,所以要求陳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當做重要大事,在短時間內,經過成熟思考,最好能得出一個結論,結果。

於是陳金每日上課之餘,既要完成金融稿件,又要思考類似教育係統和金融天才產生之類關係的重要問題,顯得心不在焉,絕對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了。剛訓舊口陽…不樣的體驗!

,實上。他在思考這個研究課題方麵。不知道怎麽搞的。憂瓦身處江澤斌這種特殊教育環境之中的關係,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地有靈感,好像抓住了什麽,又好像沒有抓住什麽。

陳金知道,完成金融稿件之餘,他要是抓住這個靈感,搞不好就抓住了這個關鍵研究課題的關鍵,能夠得出結果,這個結果,無論對穆先生,還是對整個國家的未來,都是非常重要的,可是這個結果,就是那麽地飄渺,怎麽都讓陳金感到無法地抓住!

弄得陳金最近別說上課了,連晚上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要利用上課時間來完成這樣重要的金融稿件,在思考那個重要的研究課題,試圖抓住那點虛無縹緲的靈感,一舉解決整個問題,日常顯得老是無法集中注意力,也是無可奈何的舉措!

偏偏這件事情,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偏偏這個稿件,還不能讓任何人看到,還有穆先生安排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別人知道,因為穆先生已經很明確說了,這關係到國家未來的金融決策,金融改革步伐,是非常重要的參考資料,非常機密的研究課題,陳金現在寫出來的每個中浮現的每個想法,在國家金融改革委員會案頭的文件級別上麵,都標注著絕密這兩個鮮紅的大字!

換句話說,這稿件上的每個字,陳金頭腦中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任何想法,包括這件事情的存在本身,都屬於國家機密,絕對不能讓別人看見,更不能說出去的。

所以對江澤斌交出手中書寫東西的這個要求,告訴對方自己最近在幹什麽,這兩個要求,陳金真是都是感到兩個都無法答應,不是不想答應,那真的是為江校長您著想的,陳金一向是個好孩子,好學生,可不願意自己的校長因為這麽莫名其妙的理由,莫名其妙地就看了絕密的國家級別秘密資料,然後被國安局請去喝茶!

別看江澤斌是本省組織部江部長的公子,真要私自看了這份文件,被請去喝茶是肯定的,至於後麵有什麽後果,那就真的難以預料了。

一段時間接觸後,陳金也知道,江澤斌除了『性』格嚴厲些,真心想搞好教育外,倒也不能算是什麽壞人,所以這樣的事情,他倒是真的不願集發生。

如果是個很糟糕的人或者敵人,說不準陳金故意送上這份文稿給對方去看,也說不定。

江澤斌卻不知道,陳金此時真的是一切都在為他好,見陳金如此執『迷』不悟,心頭更是火起,走上來就要搶奪陳金手中的文稿,他認為中那是陳金寫給蘇瑜的“情書。

陳金慌忙將手中的“情書。抓住,收進書包,一時也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麽是好,看見陳金一副寧死也不肯交出的樣子,江澤斌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同時更覺得在上課時間,和陳金這樣爭搶,對於自己的校長身份來是不成體統,無奈之下,隻好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沒有辦法了,下課的時候,陳金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陳金亦是隻有苦笑,沒料到這個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結果,真的是無可奈何,隻是他是真的沒有辦法,真的不能給江澤斌看,也無法去做出任何解釋,這可怎麽辦才好呢?

在江澤斌的辦公室中,江澤斌很是痛心地談到:“陳金,你確實是個好學生,這樣把,你不願意把寫的東西給我看,可以理解;可是你看看你最近的表現,你至少要告訴我,你最近到底在幹什麽?”說這話的時候,江澤斌更是堅定了自己學生們早戀害死人的想法,就連蘇瑜,陳金,金南這樣天才級別的學生,也不例外。

陳金苦笑著想:“不是不想給您看,是真的沒法給您看。”同時心底想到,也真的沒法給您說啊,而且就在這個時候,陳金還是有點無法集中精神,那個靈感,那個重要的靈感,陳金感覺到自己好像更接近了,還差一點點就能抓住,可是就是無法抓住。

好嘛,又是一個難言之隱,和金南一樣,江澤斌這回,可真是火了。他卻是不知道,陳金確實是有難言之隱,可是這個難言之隱,和金南不能說的那個難言之隱,真的是有天壤之別!

情況絕對不能這樣下去了,看著陳金這副魂不守舍的表現,江澤斌終於下了一個非常重要,非常痛心,可是也非常無奈,在他心中,是對陳金,對他江澤斌自己,乃至對蘇瑜,對金南,對所有人都好的決定。

“陳金,你退學吧江澤斌很是無奈地說道。

宛若一道霹靂閃過漆黑的天空,陳金好像瞬間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抓住了整個問題的核心,抓住了那道靈感,就在江澤斌心情沉重,極其無奈地說出讓他退學的那句話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