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當國

第一百六十三章 秦館的禍事第一百六十四章 平安牌子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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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城的秦館被錦衣衛的一個百戶在那裏大鬧了點後,所以為他們的生意完了,好多讓秦館出頭的場子、院子都在等著看秦館的笑話。

誰想到沒過幾天,秦館就掛上了平安牌子,而且順天府新任通判呂萬才還領人過來喝了幾次酒,這生意又是紅火了起來。

大家沒過多久也就自以為想明白了。畢竟這宋姑娘背後是吏部尚書張瀚,這樣大的人物,什麽場麵撐不下來,估計那百戶也要賣幾分麵子不是。

而且這宋姑娘的確長袖善舞。經營有方,八月就在南京秦淮河上買了十幾個,色藝雙絕的女孩,九月底到了秦館。

這等江南溫柔女子。一等一的相貌模樣,有精通琴棋書畫,頓時是轟動京師,沒過幾天,就成了京師最紅的青樓。

每日裏都是大批的官員士子,公子少爺的捧場,這宋媽媽也懂得如何籠絡,每日裏就讓這一幹女子在一樓大廳的中央彈奏唱曲跳舞。

唱曲跳舞的地方單獨搭了個大台子,比地麵高一尺左右,從天棚頂上懸下一個。井字形狀四根竹竿,挑著一圈粉紗,正好把舞台遮住。

外麵的人看得朦朧,卻更加讓人心癢,進進出出這台子的時候 好事的人也能看得清楚,的確是美貌少女,風姿各異,但美貌身材都不必說。

除了這些吸引人的手段之外。這位宋姑娘還立下了規矩,這些女孩半年之內不許陪宿出閣,隻能陪酒唱曲。

這更勾著那些人前來,很多花花人物大把的銀子撒下去,就想要梳攏一個,或者想要買回家養著,都被這宋姑娘給擋了回去。

所謂偷不如偷不著,這等吊胃口的做法卻是正好,更讓這秦館顧客盈門,生意好的了不得,又有些假作清高的有錢文人士子,每日裏來這裏吟風弄月,就為了聽聽曲子。看看姑娘,或許這幫讀書人的主意,這些女子莫名其妙的就有了個“瑤池十八天女”的雅號

秦館周圍的兩家院子,都快被秦館擠的沒客人了,卻沒有什麽辦法。隻是酸溜溜的說道:

“也就是吏部尚書家的產業。要是沒這個靠山,這些小粉頭恐怕早就讓人搶走了。”

不過,在京師這種藏龍臥虎的地方。吏部尚書得罪不起的人也有很多。十月初十這天晚上,平日裏這時候,應該有悠揚的絲竹唱曲聲音,可此時,卻隻有幾個人的咆哮大罵。

在秦館的後院有個精致幹淨的小宅院,秦館的管事正站在門前扯著嗓子喊道:

“姑奶奶,前麵那潑貨已經耍動人了,小的們又不敢碰他,這怎麽辦,要不,”要不今晚就遂了他的意思!!”

宅院中過了半響才有女聲響起,高聲說道:

“老娘這有要緊事,遂了那殺才的意思。老娘這十丹個搖錢樹全得讓他那幫雜碎禍害了,不是買了平安牌子嗎,去喊差役過來管”。

“我的姑奶奶,那差役怎麽能管!”

“那麽多銀子買的牌子,為什麽不能管,快去叫人!快滾!”。

那管事愁眉苦臉的跑了回去,叫罵聲連這個宅院都能聽到了,可宅院中仍然沒什麽動靜,突然間裏麵屋門開啟,有男聲響起。

那屋門處倒也沒有什麽旖旎曖昧的風光,那位宋姑娘和一名風塵仆仆,疲憊之極的青衣人相對交談。

“宋姑娘,老爺府第周圍現在盯著的人太多,小的這一路快馬奔馳。看到的人太多,還要讓你把消息送過去。”

宋姑娘沉著臉點點頭,開口說道:

“你先去找個客棧住下,妾身今晚一定把消息送到!”

正說話的時候,外麵卻又有腳步聲響,那青衣人手一下子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卻聽到外麵又有人扯著嗓子喊道:

“姑奶奶小侯爺把過來的衙役打了,現在正扯著一個姑娘”

宋姑娘衝著那青衣人點點頭,那青衣人順著宅院的後門自去了,宋姑娘跺跺腳,嘴裏嘟囔著罵道:

“花了差不多要三千兩,接過屁事也管不了,這不就是訛錢嗎?”

開了宅門,在管事的陪伴下急匆匆的向著前麵去了。

沒幾個同時間,秦館大廳已經這麽亂了兩次,第一次是個沒什麽名聲的錦衣衛百戶,第二次則是現在的小侯爺。

被叫做小侯爺,未必真有這個爵位,某某侯的兒子在外麵一般就被叫做小侯爺”而且能這麽撒潑大鬧的人也沒幾個,安平侯的三公子方忠平就是其中一個。

在侯府被禁足了一個月之後。安平侯方睿行發現外麵也沒什麽引川。隻的舉動,那天的群毆就好像沒有發生樣,防備小思協就淡了不少。

這方忠平可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家裏管的一鬆,立刻跑了出來,這“瑤池十八天女”的名號極為響亮。方忠平這種好事的性子又怎麽會不來湊這個熱鬧。

今晚這是第一次來,一看到在薄紗之中彈唱跳舞的年少美女,立刻就是被迷住了,和他的那些朋友幾杯酒下肚,就要下去拽個女孩過來陪酒。

陪酒倒是可以的,坐在一起。方忠平言語調笑了幾句,那女孩驕嬌怯怯的應對,這方忠平立刻發了性子。非要今晚梳攏了這個女孩。

秦館中的下人都是知道宋姑娘的規矩,一看到這方忠平這般,立刻把人搶了回來,那方忠平開始的時候也有幾分顧忌,知道這是吏部尚書張瀚的背景,可酒意上頭,亂花迷眼。方忠平越看那女孩越是喜歡。非要帶人走。

給銀子,秦館的人不答應,許好處,秦館的人也不答應,方忠平終於大怒,前段時間在石馬巷被人收拾的慘,這方忠平感覺自己丟盡了臉麵。走在街上和同伴遊玩,總疑神疑鬼覺得對方在恥笑自己。

被秦館的人擋住,這方忠平也忘了這秦館有人撐腰膽子本來就大,反倒以為對方認為自己在外麵吃了虧,瞧不起自家,立刻大鬧起來。

大家也知道這位小侯爺的身份。一幫秦館的下人就這麽擠在前麵。把那些女孩擋在後麵,跟著這方忠平來的一幫勳貴子弟,也知道這秦館的後台是吏部尚書,得罪是得罪不起,卻笑嘻嘻的堵住了所有出門的路。

現在這大廳中,二十幾個知客、茶壺的圍成個圈子,把花容失色的十幾個女孩子圍在裏麵,外麵則是那小侯爺叫罵推搡,更外圈則是這侯爺的朋友們守住門口路口,然後就是這秦館的客人在看熱鬧,對那些碰不著吃不著的美貌少女,看看她們受驚嚇的樣子也是個樂事。

隻要不是少女們出去,男的出去這些子弟不管,方才報信的那名管事跑出去了門。很快就找到了在附近當值的兩個差役。

順天府安排人手都是就近分派。住在附近的就負責這一片,隻要事主來找,必須第一時間到現場,要不然就扣發分紅銀子,所以差役們在得了報信後也積極的很,急忙的跟著趕了過來。

可這秦館什麽場麵,進來之後這兩個差役吆喝兩句之後,那方忠平就氣呼呼的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順天府的差人入行先學不是怎麽當差。而是這京師誰能愕罪誰不能的罪,顯然,這安平後府就屏於萬萬不能得罪的,兩個差人沒了氣勢,方忠平自然氣勢大漲,上去幾個耳光踹了幾腳,打翻在地之後,那兩人也不敢多說,爬起來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看到這秦館居然還敢叫人,而且叫的還是順天府的差人,我方忠平何等人物,你叫人來管怎麽也得是東廠或者錦衣衛鎮撫司,居然喊了順天府的差役,這也太瞧不起人了。方忠平已經陷入了狂怒的狀態。

人一發火,拳腳也控製不住,當在他麵前挨打也不還手的那個秦館知客被房中打的口吐鮮血,身子軟倒在地上,秦館一樓的大廳一片低聲驚呼,卻更讓這方忠平得意,缺口出來他就要伸手去拽那女孩。

“停下,方公子,今日間怎麽這麽大脾氣呀!”

一聲嬌嗔在門口響起,那位宋姑娘笑著從兩個勳貴子弟的中間擠了進來,方忠平一把抓住了麵前女孩的胳膊,不顧對方的掙紮就向外拉扯。理會也不理會出來的宋姑娘,宋姑娘看到被打吐血的下人,聽著那女孩的哭叫,臉上的笑容消失,聲音提高了些說道:

“方公子,您知道這秦館背後是誰吧!”

方忠平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這宋姑娘,粗聲說道:

“宋嬋嬋,你個教坊司出來的爛貨。小爺現在把你扒光睡了。張瀚還能砍了小爺不成,別他媽廢話。滾開小爺要帶著這小娘走!”

宋姑娘的神情瞬時就變了,漸漸現出淒厲來,方忠平的話惡毒誅心。但事情恐怕還就和他說的一般,吏部尚書不會為了個青樓女子和安平侯翻臉。

秦館大廳安靜了下幕,隻有那被拉扯女子的哭叫和方忠平的笑罵,這時候,外麵馬蹄聲響,有人揚聲喊道:

“宋媽媽,聽說有人鬧事?。

大幕徐徐拉開,哈哈

第一百六十四章 平安牌子保平安

秦館這大廳中正鬧得不可開交。不少人沒聽到外麵的這聲吆喝,在二樓還有很多客人趴著窗欞津津有味的看。

別處院子的老鴇都是低聲下氣,客人們揩油什麽的也都無所謂,可這宋姑娘人年輕又長得漂亮,平日裏笑臉迎人不假,卻基本不碰客人。

來秦館頗有些打這個宋姑娘主意的,但因為這宋姑娘背後是吏部尚書張瀚,辣手的很,大家又都顧忌三分。

現在看到這宋姑娘被這方忠平羞辱,不少客人居然覺得比看那“十八天女”的歌舞還要精彩。

正門處也有兩個堵住門的勳貴子弟,正抱著胳膊笑嘻嘻的看著大廳中的鬧劇,心想要是這宋媽媽攔不住方忠平,那自己等下也去拖一個回家睡了。

腦子中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有人拍拍他們肩膀,說了聲“借過”,被拍到那人不耐煩的轉過頭,吼道:

“借什麽過,沒看到…….”

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挨了重重一拳,整個人都被打的向裏麵跌去,另一個人看著同伴向前跌去。轉過身來就要發怒,可臉色還沒變過來,小腹就被人重重踹了一腳,直接做了個滾地葫蘆,打著滾咕嚕了進去。

王通陰沉著臉大步走進了秦館,身後跟著李文遠和孫大海,本來正在振興樓和東城的一名富商相談,這富商在京師城外有一個鐵匠鋪子,除了打造農具器物之外,也私造些刀劍販賣。

結果有人拿著他家打造的刀劍行凶被抓了送到順天府,京師周遭,買賣這等刀劍利器都要在官府報備的,這件事被追查起來,當事人恐怕要被判大罪,結果這富商卻和順天府捕快班頭王四有些親戚關係,直接找呂萬才爬不答應,這才找上了王通。

有順天府通判呂萬才的關係在,這個案子輕易就能抹平,那富商為了表示感謝,特意在振興樓擺下酒席,王通對這個鐵匠鋪子很感興趣,正想詢問對方是否願意出讓,沒想到還沒開口,就有差役急忙的來報信。

安平侯家的方忠平在那裏鬧事,自己不出麵,不管是順天府的差役還是自己手下的錦衣衛,恐怕都壓不住。隻好把自己的意思匆忙一說,騎馬趕了過來。

平安牌子的推行要靠強力,維護住也要靠強力,如果買了這牌子還不能護佑生意平安,那這牌子的政策就成了**裸的搜刮,肯定會激起反彈,甚至會招來言官清流們的注意,自己可就走不成鋼絲了。

本來大廳中人聲喧嘩,女子哭叫,還有人起哄大笑,正是熱鬧的了不得,那兩個人被打進來,倒在地上才發出慘叫,屋中立刻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看向正門處。

一個穿著對襟深藍長衫的高大少年大步走了進來,當然,也隻有距離近的才能看出來是個少年。

秦館這等地方做的就是熟客生意,熟客大都經曆過不久前因為平安牌子引起的糾紛,大家也都認識這個橫蠻霸道的少年王通。

王通站在這燈火通明的大廳中環視了一圈,除了那些跟著方忠平來的權貴子弟還懵懂之外,其餘的人都縮了縮。頗為的忐忑。

“此間無事,各位請自便,莫要耽誤了酒席玩樂。“

王通一邊淡然說道,一邊隨意的向兩邊抱抱拳,大廳中的大部分客人聽了王通的言語,就好像是聽到命令一樣,各自縮了回去。

“你他娘的是個什麽東西!!來這邊裝什麽大個的!!”

向前走了一步,有個邊上的勳貴子弟大吼一聲,直接撲了上來,李文遠向這邊上踏了一步,正好攔在那勳貴子弟麵前,沒見他怎麽動作,那勳貴子弟痛叫一聲,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眾人這才看過去,李文遠手中的繡春刀沒有出鞘,但看他那個拿的姿勢,卻明顯是當做短棍來用。

這個被打倒,另一邊撲過來的那勳貴子弟腳步還沒停下,孫大海嘴裏罵了一聲,隨手搬起個凳子砸了過去,孫大海街頭打架那是慣家熟手,這凳子丟的準,一下子把人砸翻在地。

大廳中那些勳貴子弟都有點傻眼,進來這三個人看打扮也不是什麽貴家子,可行事卻這般的橫蠻,絲毫不在乎他們的身份,而且四周這安靜的反應也透著詭異,眾人都不敢出聲了。

那邊的方忠平還扯著女孩的胳膊,不過動作也是停住。惡狠狠的盯著走來的王通,大聲罵道:

“哪裏來的混賬,不知道本公子是什麽人嗎?”

王通大步走過去,嘴裏冷冷的說道:

“如何不知道,在石馬巷的時候方公子不是報了好幾次家門嗎?”

一提起石馬巷,這方忠平的神色立刻變了,看著王通打量了幾眼,猛地朝後退了一步,大聲的喊道:

“本公子認得你,你就是領著陳思寶那……”

說話間王通已經走到了他跟前,反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抽了下去,與其說是抽下,倒不如說是揚起手臂砸下,“啪”的一聲脆響,整個人已經被打翻在地上,他抓著那女孩慌張甩開他向後跑去。

這方仲平被打倒在地,掙紮幾下才爬起來,王通抓住他的發髻,用力向著地麵摜去,好在這秦館的大廳都用木板鋪地,可這一撞,依舊是腦門青紫。

“嘭嘭”幾聲,被動的磕頭之後。那方忠平嘴角流血,發髻散亂,滿臉都是青腫,看著王通的神情中已經充滿了恐懼。

嘴唇顫抖著不知道想要說什麽,王通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抓著他頭上的發髻又把這方忠平拽了起來,向著正門處走了幾步,指著進門那橫梁掛著的平安牌子說道:

“方公子,可見到那牌子了?”

說話間抓著方忠平頭頂的手一用力,這安平侯的三公子的確被打怕了,看著那牌子連連說道:

“看到了……”

“牌子上寫的是平安二字。凡是有這個牌子的店家,順天府的差役和錦衣衛的兄弟們,就要保這家店的平安,不能讓人在這邊鬧事破壞,可明白了嗎?”

王通一邊拽著這方忠平的頭發向前走,一邊冷聲的說道,方忠平抱著腦袋,踉踉蹌蹌的跟著向前走,嘴裏沒口子的答應。

到了門外,王通鬆開了手,那方忠平後退兩步,指著王通怒喝道:

“不過是個錦衣衛的番子,居然就敢這麽對本公子,等我爹一個條子遞到劉守有那邊…….”

話音未落,又是慘叫一聲,被王通一腳從台階上踹了下去,王通盯著他冷笑著說道:

“來這邊玩,沒人理你,再鬧一次,再多扯一句,就讓你知道剛才挨的是最輕的。”

方忠平從下麵爬起來的時候,已經不敢說一句話了,越是京師的權貴越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自己報了幾次安平侯的名號,對方下手卻越來越重,而且還毫不忌諱的當麵折辱,想想石馬巷打完之後,自己被禁足的種種事情,酒意全無的方忠平也是心驚膽戰。

裏麵那些跟著方忠平一起來的勳貴子弟們也知道撞上了鐵板,現在大廳裏麵的笑話成了他們,一樓二樓很多人順著窗戶和屏風的縫隙在偷偷的看,看著這些方才無法無天肆無忌憚的公子哥這般吃癟,也讓人感覺有趣。

王通再走進的時候,看著呆在那裏不知所措的貴家子們,冷聲說道:

“留下花費和打壞東西的賠償,要玩的繼續玩,要走的快點走!!”

事情到了這般。誰還敢繼續留下,那一幹子弟手忙腳亂的掏出銀錢,扶起被打倒的同伴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

鬧事的人離開,可秦館大廳依舊是安靜,王通站在那邊,不管是秦館的女人還是客人,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話,甚至大聲喘氣。

這個高大的少年實在是太過肅殺霸道,盡管是來平事的,可看著就像是鬧事的一般。

還是那宋姑娘的反應快些,一邊派人把被打傷的那仆人扶起找郎中診治,一邊安排秦館的下人們收拾亂成一團的大廳。

不少人的眼光從王通身上又看到正門處掛著的那牌子,都有敬畏的神色,不出兩天,今晚王通的所作所為和這平安牌子的效力就要傳遍京師了。

王通在振興樓還有事情要談,自然不願意在這邊耽擱,他遠遠的和那宋姑娘抱了抱拳,扭頭就要離開。

“王大人稍等!”

剛轉身,卻聽見那宋姑娘出聲招呼,轉過身,那宋姑娘小跑到了跟前,湊近了些,王通剛要皺起眉頭閃躲,就聽到這宋姑娘低聲說道:

“王大人,張閣老的父親九月二十六那天死了。”

說完這句,扭頭又去招呼客人,王通有些糊塗的走出了門,張居正的父親死了和自己有什麽關係,這宋姑娘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鄭重,很有點報償自己相助的意思。

騎馬踏上回程,走在半路,王通在馬上突然大叫了一聲,倒是嚇了孫大海和李文遠一跳。

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