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勞模與長野孔明的戀愛小遊戲

第175章 番外·那五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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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高明拿了酒出來,和大和敢助兩人喝了起來。

琴酒身上有傷,不能喝酒,等他吃過飯到一旁發呆了一會兒之後,就看到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已經全喝醉了。

哪怕是警察,醉了之後也是不講道理的。

有些人醉了沉默,會自己默默睡覺。

有些人醉了則會變成天老大、我老二,撒著酒瘋說一些大言不慚的話。

比如大和敢助,他對著諸伏高明發泄自己的不滿,將諸伏高明小時候總坑他的時候翻來覆去的說。

“你拉我去抓蟬,回家晚了,你說我在林子裏迷路了,你找了我好久才找到,害得我被好一通數落!”

琴酒看向諸伏高明,諸伏高明沉默喝酒。

諸伏高明就算喝醉了也像是留有幾分清醒,也可能是喝的還不夠多。

麵對大和敢助的指責以及琴酒的注視,他默默抓了一把青豆,一顆一顆丟嘴裏嚼豆子玩。

“還有還有,我們玩球的時候不小心把球丟房上去了,我爬上去找,你這孫子倒好,把梯子一搬就跑了!”

“諸伏高明!你還能不能當個人?”

啊這……

諸伏高明醉眼朦朧地思索著,他小時候還幹過這麽有意思的事情嗎?

真可惜,如果是現在的話,他就可以拿手機將敢助急得哭紅眼睛的樣子拍下來了。

“還有!”大和敢助一把抓住了諸伏高明的手腕,大聲控訴自己的委屈:“我喜歡由衣的事情,你不準告訴她!”

諸伏高明:……

緊接著大和敢助就抱著諸伏高明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用拳頭錘他的後背:“你這孫子怎麽這次就這麽聽話啊!”

諸伏高明歎了口氣,用手掌輕輕拍了拍大和敢助的後背,安慰道:“敢助君,節哀。”

大和敢助將諸伏高明抱得更緊了,如果不是因為大和敢助這會兒已經哭了,諸伏高明真會以為對方是故意想要勒死他。

將大和敢助送回房間休息,諸伏高明重新回來,和琴酒並排坐到了廊下地台階上。

“喝點?”諸伏高明問。

“你不是說我傷沒好不能喝酒嗎?”琴酒看了他一眼,就發現諸伏高明手上拎著地不是酒,而是一盒純牛奶。

他沉默了片刻,將牛奶接了過來,有些鬱悶地喝了口。

“為什麽讓他節哀?他喜歡的女人死了嗎?”琴酒問。

“沒有。”諸伏高明說著卻又歎了口氣,感慨:“不過她已經嫁人了。”

“嫁人又怎麽了?不能搶回來嗎?”

諸伏高明沉默,他和琴酒的觀念在很多事情上都有很大的不同,實在很難和他解釋清楚。

“你知道他喜歡那個女人卻不戳穿,該不會是故意等現在看戲吧?”琴酒又問。

這話有些傷人,諸伏高明長長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如果我喜歡一個人,才不會管對方有沒有嫁人,有沒有喜歡的人,反正搶到手了就是我的。”琴酒的態度強硬極了。

“人活在世上,總有許多事情是不如意的,也有很多事情並非那樣簡單。”諸伏高明淡淡反駁。

“不如意的永遠是別人,我為什麽要委屈我自己?”琴酒無法理解諸伏高明的行為。

喜歡就去搶,不喜歡就躲遠點,事情本就很簡單。

至於其他的?其他人有什麽想法,琴酒管他去做什麽!

“感情啊,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事情了,你會這樣說,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一個你真心喜歡的人,如果遇到你就會明白敢助君的選擇了。”諸伏高明歎了口氣,兩人終究所錯過了,大和敢助那樣的人是不會去破壞他們的幸福的,也不該去破壞。

琴酒莫名其妙地看了諸伏高明一眼,反駁:“我喜歡吃壽司,難道還要心疼它一直放著,最後直到放壞掉嗎?”

“感情不是壽司。”

“都是一樣的。”琴酒才不理會諸伏高明的“歪理邪說”,喜歡就要,事情本來就很簡單啊,哪有那麽複雜?

組織外麵的人都很虛偽,琴酒想,還是訓練營裏麵的人更加直接,想要什麽就去搶過來,不管是武器還是吃食或是藥物,隻要拳頭夠硬,那就什麽都可以搶得到。

琴酒冷冷掃了諸伏高明一眼,表情鄙夷,外麵的人,就算是個警察也虛偽極了。

“我能在你身上靠一下嗎?阿陣。”諸伏高明問。

“別叫得那麽黏糊,我和你可沒那麽熟。”琴酒冷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諸伏高明卻沒有起來,他朝琴酒剛剛坐的位置靠近了一些,然後將身子倚靠在了柱子上,靜靜看著天空中的朦朧的月色在眼中更加模糊。

他果然還是喝醉了。

諸伏高明在外麵靠著柱子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是被大和敢助用力搖醒的。

“喂,高明!高明!”

“唔……”諸伏高明隻感覺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聽到幼馴染的喊聲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

頭好暈,還有點疼……好冷。

“你發燒了啊!”大和敢助的聲音十分生氣:“你是笨蛋嗎?竟然睡在外麵,你都不冷嗎?”

“冷。”

“那就給我去屋子裏睡啊!”大和敢助真的被諸伏高明給氣到了,直接將人背了起來。

琴酒這會兒也起床了,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你為什麽沒把他搬進去?”大和敢助對著琴酒吼了一聲。

琴酒也不說話,隻冷漠地看著他,仿佛麵前的一切與他都不相幹。

大和敢助被他的態度噎了一下,小聲嘀咕:“就算是給他披個毯子也好啊,結果著涼發燒了。”

琴酒仍舊沒有任何表示,甚至轉身回房了。

“你這是都認識的什麽朋友?”大和敢助之前就懷疑琴酒不是高明的朋友,這會兒則已經完全確認了,嘀咕了一聲後認命地將諸伏高明背去了醫院。

掛了點滴,又吃了藥,大和敢助請了假留在醫院照顧了他一上午,中午吃了些東西諸伏高明的情況也好了一些後才去上班。

傍晚的時候,諸伏高明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從病**下地。

“不再躺一會兒了嗎?”護士問。

“不了,我的燒已經退了,還是回家休息吧。”諸伏高明對護士笑了笑,交了錢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後,琴酒正在看電視,聽到動靜朝他看了一眼。

諸伏高明才想和琴酒打個招呼,就聽見對方冷冷說道:“餓死了,你沒有買菜回來嗎?”

諸伏高明愣住,看著琴酒臉上的冷漠一時沒有說話。

“今天晚上吃什麽?”琴

酒又問。

諸伏高明繼續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開口:“我去買菜。”

琴酒這才收回視線,滿意了。

諸伏高明轉身重新出門,等到房門閉合之後,琴酒才又朝他離開的方向看了眼,他總感覺諸伏高明剛剛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裏怪。

新聞中又在播放吹山夫婦的凶殺案了,琴酒收回思緒,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新聞上麵。

這會兒天色漸晚,商場已經快要關門了。

諸伏高明挑揀著已經被人挑剩下的蔬菜,又買了些水果,去結賬的時候就見熟悉的收銀員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收銀員小妹關心地問:“諸伏警官,你是不舒服嗎?臉色好蒼白啊。”

“是嗎?”諸伏高明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很明顯嗎?”

“太明顯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昨晚著涼了,剛剛從醫院出來,已經沒事了,多謝關心。”諸伏高明對收銀小妹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

“那諸伏警官要保重身體啊。”

“謝謝。”

算了賬離開,諸伏高明走在路上,幾個熟人見了他也紛紛打招呼。

“諸伏警官,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啊,生病了嗎?”

“諸伏警官,要保重身體啊。”

“諸伏警官,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諸伏高明一個個溫和回應,道謝,心裏卻漸漸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的臉色蒼白得真的很明顯,否則不會被這麽多人都察覺,但是,黑澤君為什麽沒有察覺呢?

是沒察覺?還是根本不在意?

諸伏高明的心莫名堵堵的,盡管他和黑澤陣還算不上是朋友,但對方畢竟借宿家中已有幾日……

回到家後,諸伏高明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推開了大門。

看到琴酒的那一刻,諸伏高明內心紛雜的想法瞬間褪去,隻剩下了滿滿的無奈。

琴酒的肩膀繃帶又被鮮血滲透了,顯然傷口再一次裂開,此刻正笨拙地用一隻手努力想要將肩膀上的舊繃帶拆下來。

諸伏高明緩緩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坐在台階上的琴酒,琴酒也抬頭看他。

兩人四目相對,久久無言。

無奈,諸伏高明放下買來的東西,上手幫琴酒將肩膀上的繃帶拆了下來,而後又找來新的繃帶,擦上藥物後幫他纏好。

“黑澤君,你能不能不要再弄裂傷口了?我會很擔心。”

琴酒明顯愣了一下,語氣莫名其妙:“傷長在我身上,你擔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