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勞模與長野孔明的戀愛小遊戲

第202章 番外·那五年(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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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外勤並沒有什麽要緊的案情,一個老婆婆在買菜的時候撿到了一枚鑽戒,大概是不小心擠掉的。

三人走了一趟,拿到戒指的時候,諸伏高明下意識想到了琴酒。

戒指……

如果求婚的話,無論如何也需要戒指吧。

大和敢助與上原由衣沒有說話,顯然看著這枚戒指也都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們會幫忙找到失主的。”諸伏高明戴上手套接了過來,放進了證物袋中,嚴肅認真地對老婆婆保證。

“那就麻煩你們了,這樣珍貴的東西丟了,失主一定也非常著急。”

三人點了點頭,對老婆婆簡單詢問做過筆錄後,又感謝過對方便離開了。

“需不需要證物袋啊?”大和敢助吐槽諸伏高明的嚴謹:“隻是失物招領罷了。”

諸伏高明認真地說道:“言寡尤,行寡悔。”

“真受不了你。”大和敢助搖了搖頭。

一旁的上原由衣笑道:“好啦,謹慎些又不是什麽壞事。”

“敢助君,我們是警察,更應該謹慎行事。”

“你們兩個家夥,受不了了!”大和敢助快走幾步,走在了兩人前麵。

諸伏高明和上原由衣都笑了,兩人輕輕擊了下掌心,在氣大和敢助這上麵可謂革命情誼深厚。

幾人將鑽戒送回警局,又做了些其他案件的分析,一天的時間便匆匆而過。

“再見。”

“明天見。”

和朋友、同事們打過招呼,諸伏高明離開了警局。

他去商場買了些菜,回到家後便見琴酒有些悶悶不樂地坐在台階上。

“阿陣,不開心嗎?”

琴酒抬頭,以質問的語氣說道:“外麵都在傳,你找了個女朋友。”

諸伏高明驚訝,問:“你出去了?”

“嗯。”琴酒也並非每天都待在家裏,他也會有出去的時候,不過每一次出去都做足了準備,偽裝地令人看不出是誰。

“阿陣是因為這個在不開心?”

“為什麽要說是女朋友?”琴酒質問他:“難道交一個男朋友讓你覺得很丟臉嗎?”

盡管霓虹這邊也並非厭惡同性戀,但總歸不符合霓虹人的常態,再加上外麵的流言蜚語一刺激,琴酒頓時便想歪了。

會不會高明也覺得羞恥?

會不會高明也認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很惡心?

可如果真的那樣認為,又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難道就隻想和他玩玩嗎?

“我沒有必要逢人便解釋自己喜歡的是個男人。”諸伏高明並不緊張,事實上,他談戀愛的消息除了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之外,其實並沒有告訴其他人。

正如諸伏高明所說,戀愛是很私人的事情,他會告訴自己的好友,卻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

琴酒卻更生氣了:“那你倒是有必要告訴別人你喜歡女人了?”

“那也不是我說的。”諸伏高明眼神無辜。

後麵一係列責備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仿佛卡在了喉嚨裏,不上不下的。

琴酒尷尬地看著諸伏高明,半天才擠出一句:“可是外麵都在傳。”

“這個啊……”諸伏高明苦笑道:“恐怕要從去藥店開始說起了。”

事情不長,也不複雜,但是有人的嘴實在是太碎了,碎到估計現在長野沒幾個人不知道了。

如果真要說諸伏高明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那就是他應該在藥店老板說“女朋友”的時候便提出反駁,但兩人說到底隻是普通見過麵的關係罷了,他當時真的沒想太多,也沒必要對一個外人解釋太多。

於是,現在全長野沸沸揚揚地傳他和女朋友共度聖誕,這可真是讓諸伏高明有苦說不出。

“他怎麽能這樣說!”琴酒渾身戾氣,十分不爽:“那種話多的家夥,就應該讓他永遠閉嘴才行!”

感受到琴酒隱藏在戾氣之中的殺意,諸伏高明抬手,在琴酒的腦袋上麵輕輕敲了一下。

“喂!”

“不能冒出恐怖的想法。”諸伏高明警告他,臉色也板了起來。

琴酒明顯有些不服氣,說道:“可是他亂造謠……”

“他隻是八卦了一些罷了。”

“一個男人,幹嘛那麽八卦!”

“這和男女無關。”諸伏高明認真地說道:“總之,這件事情雖然是藥店老板不對,但大家畢竟都是鄰裏鄉親的,所以阿陣不要去傷害他,好嗎?”

看著諸伏高明嚴肅的表情,琴酒雖然心有不滿,但也還是隻能點了點頭,問:“是東邊的那家藥店嗎?高明,以後不要去那裏買藥了!”

“好,一定不去了。”諸伏高明被他的小脾氣給逗笑了,不高興了就不給藥店老板賺錢,阿陣還真可愛。

兩人吃過晚飯,又進行了一番“專業”探討,深夜兩點鍾,兩人才睡下沒多久,警署那邊突然打來了電話。

“凶殺案?”接到電話後,諸伏高明十分震驚,問:“確定過死者身份了嗎?”

“身份是亞田玲子,她和未婚夫樋口齋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屍體被發現在她經常上下班會路過的垃圾桶中,隻找到了她的一個頭顱。”署長嚴肅地說道。

“好,我馬上到。”諸伏高明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已經穿好了衣服。

琴酒被吵醒了,揉著眼睛困倦地問:“要出警嗎?”

“嗯。”

“大晚上這麽著急?”

“一起碎屍案,很嚴重。”諸伏高明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說道:“你繼續睡吧,我去看看。”

“嗯。”琴酒發出濃重的鼻音,又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

這樣嚴重的案件,在整個長野都不多見,尤其凶手手段過於殘忍,竟然會將死者碎屍。

諸伏高明趕到現場的時候,死者的未婚夫已經因為心髒病發被送進了醫院,正在搶救中。

“死者亞田玲子,已經比對過DNA了,而且她和未婚夫樋口齋關係一直很好,預定在下個月結婚,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大和敢助快速走到諸伏高明身邊,語氣沉重極了:“一個糟糕的消息,鑽戒的主人找到了,就是已經被害的亞田玲子。”

諸伏高明的眼神一暗,一對戀人歡歡喜喜準備結婚,結果未婚妻卻被殺害,實在是太悲慘了。

“樋口齋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剛剛見到屍體受了刺激,正在醫院進行搶救,暫時沒辦法找他詢問情況。”大和敢助補充。

諸伏高明看向一邊被同事們詢問的青年,問:“他是誰?”

“是報案人,就是他發現了屍體。”

諸伏高明點了點頭,朝那個青年走了過去。

“我……我說了,我喝醉了。”青年的臉上現在還泛著紅,一身的酒氣,顯然沒有說謊:“是,我回來的路上發泄不滿,踢了垃圾桶一腳,但最多也隻是破壞公物吧?我並沒有殺人,我沒有……”

青年的意識現在還有些不太清醒,做筆錄的人相當犯愁,不知該不該繼續下去。

“這樣的證言是沒有法律效應的。”大和敢助在諸伏高明耳邊說道。

諸伏高明點頭,問醉酒的青年:“你今天在哪裏喝酒?”

“同事聚餐,在一家烤肉店。”青年報出了烤肉店的名字。

諸伏高明點了點頭,見同事還在繼續為青年做筆錄,自己則和大和敢助去了那家烤肉店。

烤肉店已經歇業了,但因為突然發生了惡性事件,烤肉店的店主十分配合警方,大半夜的起來解釋情況。

“是,今天的確有一個公司來這裏聚餐,但看起來他們的關係不太好。”

“公司老人欺負新人,高管壓榨普通員工,幾乎所有的公司都是這樣,但今天這家公司做的太過分了。”烤肉店的店主說起這件事情來都十分不忿,“今天似乎是有一個銷售的業績沒有達標,他們便一個個輪著給他灌酒,不喝都不行,還在那個人的酒裏麵放辣椒麵,真是令人看不過眼。”

“那個人是不是瘦瘦高高,戴一副金絲眼鏡?他的領帶這裏有一朵繡金的玫瑰花?”諸伏高明形容著那個踢翻了垃圾桶的青年模樣。

“沒錯,警官,難道他就是凶手?”店主被嚇了一跳,緊張地問:“該不會是被欺負得狠了所以去報社吧?”

“您誤會了,他不是凶手,這起案件我們正在調查中。”諸伏高明嚴謹地說道。

諸伏高明又向店主打聽了一些有關青年和他公司的事情,得到答案後對店主道謝,然後便離開了。

離開燒烤店後,大和敢助突然用手肘捅了捅高明的腰窩,朝他示意:“你家那位怎麽和個幽靈一樣?”

諸伏高明的眼睛卻是一亮,快步過去握住了琴酒的手,問:“怎麽出來了?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