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勞模與長野孔明的戀愛小遊戲

第228章 番外·那五年(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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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水換成了果汁之後,桌子上的氣氛就好了許多,諸伏高明也沒提什麽“食不言”,一群人一邊吃一邊聊著。

聊著聊著,話題又朝案子上開始跑。

“公安那邊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警署可以查的,所以將人帶走,讓我們不要再查下去。”大和敢助一拍桌子,十分不爽:“憑什麽?案件發生在長野,現在卻不讓我們調查?就算他們是公安也太過分了!”

“公安的權力本來便要比我們大,敢助君,不要太在意。”諸伏高明並不介意,這件事情不讓他們繼續調查,或許是為他們好。

大和敢助卻偏偏是那種不撞南牆不死心的性格,大聲說道:“我不管,我就要查下去!”

“這不合規矩。”

聽到這話,大和敢助睨了高明一眼,又看了眼琴酒,反問:“你和我提規矩?”如果高明真那麽守規矩,就不會將琴酒養在家裏了,還是在明知道對方有問題的情況下。

諸伏高明無奈,勸道:“那個組織很危險。”

“你果然知道那個組織。”

諸伏高明沒有否認,點頭道:“對,我知道。”

大和敢助立刻來了興趣,問他:“說說吧,那個組織到底什麽情況?黑澤陣,還有你,答應我要說的!”

琴酒“嗤”了一聲,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諸伏高明隻能簡單和大和敢助講一些:“那個組織的確和海關勾結進行走私,但他們的業務卻不限於走私。殺人、敲詐勒索、綁架、政治陰謀……各方各麵都有他們的影子。”

琴酒怔怔地看著高明,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豔。

高明真的很厲害,他透露出的信息其實並不多,很多事情都是高明自己推測出來的。

“那種組織,國家就不出手整頓一下?”大和敢助皺眉,聽起來就很不妙。

“所以公安出手了。”

一聽這話,大和敢助的臉頓時更臭了看,公安公安公安,那些家夥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合作?帶走廣源明之後就將他們踢到一旁,知不知道廣源明還是他撈回來的!

大和敢助顯然對公安沒半點好感,但大家都是公職人員,他也不可能去抹黑什麽,隻能暗自生悶氣。

“黑澤君,那個組織的名字你知道嗎?”上原由衣問。

琴酒:……

“不。”琴酒拒絕了。

他拒絕說出黑衣組織真正的名字,也拒絕說出黑衣組織的假名,畢竟酒廠什麽的,說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諸伏高明並沒有介意,或者說他其實才最不希望自己的幼馴染摻和進來,他和琴酒在這方麵是同類人,寧願自己來承擔風險,都不希望和自己親近的人遇到危險。

“海關那邊,那個組織收買的人是誰?”大和敢助問的是琴酒,語氣嚴肅:“你剛剛說過的,你會告訴我,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我隻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情報。”琴酒說謊了,就算以前不知道,和藍橙酒聯係之後也知道了,隻是他不想說。

至於契約精神?說過的話就要算數之類的,那是對高明的,和大和敢助他可沒有這種精神。

大和敢助立刻又問:“那你知道什麽?”

琴酒本來想說對那個組織一無所知,但是想想還是忍住了,若是將大和敢助惹急了也不是什麽好事,於是說道:“我隻是稍微知道一些那個組織的作風,事實上並不熟悉。以那個組織的作風,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他們還死了一個成員,哪怕案件被公安接手,也很可能會派人來長野調查這件事,將涉及到的人員全部殺死。”

大和敢助表情一變,繼而憤怒:“太囂張了!”

是,很囂張。琴酒認可大和敢助的話,組織沒什麽害怕的。

組織不會暴露在大眾的目光之下,但若是在暗中行事,哪怕是殺死再多的人都不會猶豫。

“高明,大和敢助,上原由衣,你們現在都很危險。”琴酒點出了他們的名字,並補充:“事實上,當時參與了這起案件的警察都會有危險。”

而最危險的人是……

“高明!”大和敢助立刻看向高明,有些緊張地詢問琴酒:“那個人死的時候,當天晚上是高明值班,如果被那個組織知道,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高明的!”

琴酒未置可否。

諸伏高明倒是淡然一笑,從容不迫地說道:“無所謂,若我真的成為那個組織的目標,或許還可以釣一釣裏麵的大魚。”

聽到這話,琴酒嗤之以鼻,嘲諷道:“我看是肉包子打狗,你真以為那個組織都是廢物?”那天的金菲士,隻是其中最廢物的代號成員罷了,換做其他的代號成員,琴酒都不會這麽輕易的搞定對方。

若以為金菲士就是那個組織的平均戰力,這可就大錯特錯了,金菲士根本不配。

“況且,阿陣會保護我的。”諸伏高明微笑著看向琴酒,問他:“對吧?阿陣。”

琴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當然會保護你,但是我建議你不要去作死,我可沒把握一定能保住你。”

“諸伏君,這件事情不能莽撞!”上原由衣連忙勸道。

大和敢助也狠狠瞪了高明好幾眼,說道:“你就是這樣的性格,太放縱自己,小心會惹上麻煩!”

諸伏高明一聳肩膀,顯然,他並不畏懼危險與麻煩。

幾人因為案件爭論不休的時候,上原由衣突然接到了來自丈夫的電話,她歉然地笑了笑,拿著手機走到一旁接聽。

諸伏高明擔憂地看了眼大和敢助,大和敢助什麽都沒說,似乎渾不在意,卻忘記將肉片在清水裏涮涮,頓時辣得猛灌下一瓶果汁。

琴酒“嗤”了一聲,對大和敢助發出嘲諷。

喜歡就去追,哪怕上原由衣有愛人又能如何?隻要鋤頭揮得好,哪有牆頭挖不倒?更何況上原由衣看著也對大和敢助有感情。

“抱歉,家裏有些事情,我先回家了。”上原由衣歉然地朝幾人說道。

“路上小心。”諸伏高明說道。

“給你這個。”大和敢助將自己帶來的手電筒丟給了她。

上原由衣接住,問:“那你回去怎麽辦?”

“找高明要。”大和敢助說得理直氣壯。

上原由衣朝他笑了笑,說了聲“謝了”便離開了。

“上原已經結婚了,以後晚上沒事就不要喊她過來了。”大和敢助朝諸伏高明說道,似乎在埋怨他的不懂事。

諸伏高明歎了口氣,說道:“我對上原沒想法。”而且他現在喜歡的是男人。

大和敢助噎了下,高明這什麽意思?意思是說他對上原有想法,所以才會在這種事情上刻意避諱?

“不過霓虹的禮節如此,以後晚上我不會喊她出來聚餐了。”諸伏高明雖然對上原由衣沒想法,但也要考慮對方的立場,於是很快補充了這句。

大和敢助的心裏邊卻更不舒服了,他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要什麽,上原由衣已經嫁人,這個時候和對方劃清界限再好不過,為什麽一定要去打擾她呢?看樣子,他以後在警署最好也不要和上原由衣過多接觸了,即便是幼馴染也要注意距離。

大和敢助心裏打定了主意,卻看得一旁琴酒冷笑連連,似乎是看著一個純純的傻缺。

虎田宅。

“我回來了。”上原由衣進門後放下包,朝虎田義郎笑了笑,拿出自己路上買的香水百合,說道:“路上看到有小女孩賣花,就買了一束回來。”

“真的是買的吧?”

“當然了。我幫你插在花瓶裏?”上原由衣一邊說著一邊拿著花走向花瓶。

虎田義郎問:“你今天和大和敢助在一起?”

“是諸伏君喊我去聚餐,大和敢助也在一起。”上原由衣似乎是擔心被虎田義郎誤會,連忙解釋:“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真有什麽早就發生了,就是普通的朋友啦。”

“當初你和我結婚的時候,他們兩個好像都下落不明。”虎田義郎似乎是淡淡地提了一句,沒有往深處說。

上原由衣一僵,又想到當時自己的迷茫與絕望。

甲斐玄人死了,大和敢助因為雪崩而生死未卜,就連諸伏高明也為了尋找他下落不明,突然失去了三個對她來說那麽重要的人,幾乎讓上原由衣崩潰,所以她才……所以她才會……

“由衣,我們離婚吧。”虎田義郎提議道。

上原由衣驚訝地看向虎田義郎,令她感到羞愧難當的是,她竟然一點都不排斥,甚至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但是很快的,上原由衣便說道:“不,虎田君,你相信我,我和諸伏君以及敢助沒有任何關係,未來也不會和他們有什麽關係,所以……”

“所以我們離婚吧。”虎田義郎再次說道,而且語氣更為堅決了。

上原由衣怔怔地看著虎田義郎,手足無措。

“虎田君、諸伏君、敢助……”虎田義郎念叨著這三個稱呼,沒再說什麽,卻好像什麽都說了。

上原由衣臉色慘白。

“別多想,我沒有怪你。”虎田義郎朝上原由衣緩緩說道:“我呢,最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漂亮的女人,我想著反正你也不喜歡我,大家和平分手對彼此都好,我也能去追求真愛。這可不是為了哄你編造出來的謊言,明天我就要和她見麵了,到時我會向她告白,所以……別拖我的後腿,最遲一周,我們把離婚證領了好嗎?”

上原由衣沉默許久,對著虎田義郎鞠了一躬,說道:“我明白了。虎田君,對不起,之前多謝照顧。”

“嗯。”虎田義郎沒再說什麽,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