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惡貫滿盈
城北,出租屋內。
群魔亂舞。
滿闖和敖猛等人正在彈冠相慶。
滿地的空易拉罐。
雖然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都壓低聲音說話,但是氣氛熱烈。
應該是喝了有一段時間了。
“闖哥,這次我們完成了第一個任務,應該說還是非常的順利。沒費一槍一彈,就把穆剛這個叛徒的一家都給放血了。真特麽的爽!”
敖猛兩眼放出野獸一樣的綠光。額頭上的刀疤在酒精的刺激下,益發的紅紫發亮。臉上洋溢著殺戮後的快感和興奮!
“不錯,猛子這活幹的漂亮。回頭幫主那裏你是首功,這次參加誅殺叛徒行動的哥幾個都功不可沒。回頭請幫主論功行賞。”
滿闖相對要沉穩一些,沒有像敖猛那樣的得意忘形。
反之心裏還有些許憂慮。
但是為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也不得不說幾句肯定的話。
讓參與行動的不至於有意見。
“眾位弟兄們,我們這次初回國內,首先告捷,本來應該整點白酒慶祝一下的。最好是弟兄們都喝習慣了的伏特加。”
“但是現在還有一項任務沒有完成,所以暫時隻能先喝點啤酒意思一下,等到回到境外,伏特加管夠,美女管夠。怎麽樣?”
滿闖要趁著大家的士氣正高的時候,再給大家鼓鼓勁。
因為相對第二個任務而言,第一個任務簡直就太輕鬆了。
殺個人容易,殺一家人也容易。
可是要想救人,尤其是從戒備森嚴的看守所裏救人。
那不僅僅是難。
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可是自己端著屠岸的飯碗,就意味著這條命早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現在正是屠岸用自己的時候,隻能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可是想要做事,就必須還要倚仗這些人。
想到這裏,滿闖也就隻能硬著頭皮,抓起一瓶易拉罐啤酒道:
“弟兄們,咱們走一個,預祝早日把人傑少爺給救出來。咱們也早日完成任務,凱旋而歸。”
說完這句話,滿闖和每個人都碰了一下。
然後一仰脖,“咕咚咕咚”把這一瓶啤酒灌進了喉嚨裏。
“闖哥,救人傑少爺那是必須的。這都不是事。像這次我們四個人去殺叛徒穆剛,門口還不是停著警車,好在他們睡得跟死豬似的,否則肯定把他們也一勺燴了!”
敖猛不以為然的一撇嘴,在他看來,隻要手裏有槍,有兄弟,啥都不怕。
反正自己都多少次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了。他活著的意義除了喝酒玩女人就是殺戮……
“猛哥說的是,就國內這些警察,能摸過幾回槍啊?真就是給他一把槍,站在那裏讓他打,我估計都打不準……”
“是啊,這次那兩個警察也就是燒高香了,撿了一條命。就猛哥那身手,穆剛養的德國牧羊犬多彪悍呢,剛叫了兩聲,猛哥撲上去一刀就把德牧的狗頭砍掉了……”
喝酒的那些個殺手說起這些血腥事時,都是津津樂道。
好像在這些殺人機器的眼裏,人命和狗命沒有區別。
因為在境外,這些殺人越貨的事情他們是常幹。
屠岸也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豢養這大批的殺手。
在境外,社會治安極差。
外國人在那裏,你要是想在那裏生存下去。必須習慣叢林法則。
而相對國內而言,殺人不留證據,那裏的警察也拿你沒有辦法。
因為按照境外的無罪推論,一切講求證據。沒有證據那就無法拘捕你。
更何況那裏的警察貪汙腐敗蔚然成風。
而屠岸投其所好,用金錢開路。
自然也就順風順水。又有錢拿,大家又何樂而不為呢!
就像屠岸能夠在境外打下諾大的家業,靠的更多的是強取豪奪。
殺人放火綁架勒索那都是家常便飯。
隻要把事做幹淨做漂亮,該銷毀的證據銷毀。
就算有點蛛絲馬跡被警察傳喚,出一筆保證金,也一樣可以保釋出來。
當地警察也算創收的手段。
甚至像往國內走私槍支彈藥,就算境外允許私人持有武器。
但是這樣大批量的運出來,沒有軍警的配合,也是非常難的。
所以這些個亡命之徒並不完全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而是在境外遇到這樣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漠視生命,更加漠視法紀。
時間長了,也在情理之中。
……
“我當時第一個先給穆剛他兒子放血,看著他寶貝兒子的鮮血從頸動脈噴射而出,穆剛和他老婆都瘋了。絕望得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就這樣讓他兒子流盡最後一滴血,死在他的麵前。這小屁孩的血還真挺多,挺能堅持,快十分鍾才閉上眼睛,當時他老婆就昏死過去了。”
敖猛說到這裏,兩眼放光,像一個嗜血的野獸一樣,興致盎然。
當著父母的麵殺了自己的孩子,縱然是任何人類都難以接受。
而在他而言,那簡直就是他的一個作品一般炫耀。
“我們下一步怎麽幹?大家發表下意見?”
滿闖不想在已經做完的事情上再去浪費時間了,拋出了第二件事,看看大家有什麽好辦法。
反正臨出發時夏侯策交待他臨機專斷之權。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好辦法。
“那還有啥商量的,直接劫牢反獄就完了唄。就看守所那幾十個武警的新兵蛋子,我們幾個用AK47開道,一會兒就給他突突完了……”
“我覺得這個辦法好,簡單,直接,幹脆!幹就完了……”
“我覺得還是整點有技術含量的。這樣硬闖可不是辦法。”
聽著大夥七嘴八舌的的議論,其中一個一直沒有做聲的彪悍漢子,眼中露出不屑之色。他叫安德烈耶夫。
曾參加過前局部戰爭,也是一個地道的中國通。
“雖然我們消滅看守所的那些武警是沒啥問題,但是援軍很快就會到,到時候我們不僅救不出人,把我們也得困到那裏。那就得不償失了……”
滿闖覺得安德烈耶夫說的很有道理,不由得暗自點頭。
安德烈耶夫受到鼓勵,繼續陳述著自己的想法道:
“我的意思是找到警方的軟肋,讓他們屈服,逼他們就範。我們也可以順利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