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年輕人不講武德
“嗖!”
就在二人分別都在尋找機會準備要再次進行搏殺的時候,查理洛夫斯基突然一探手,從高腰軍靴中抽出一把短刀,向吳鐵牛迎麵刺來。
這把刀顯然是表麵做了啞光處理。
並沒有刺眼雪亮的刀花,反而通體烏黑,像一條詭異至極的毒蛇一般,隨著查理洛夫斯基龐大身軀一個前撲刺來。
這把刀是阿爾法小隊定做的,類似於斯瓦特。每個曾經在阿爾法小隊服役過的特種兵都會有一把。就算退役了也是留作了紀念。
刀身經過特殊的工藝處理,不說是削鐵如泥也是鋒利無比。
上麵有一個猞猁頭的標誌雕刻在刀身上,所以很多人也根據這個標誌叫它軍刀猞猁。
看到查理洛夫斯基現在已經算是圖窮匕見了。吳鐵牛不由得一聲朗笑。一回手就把後腰處隨身攜帶的三棱軍刺抽了出來。
很多人都知道八極拳淩厲威猛,霸氣十足。殊不知形意拳的創始人,也就是吳鐵牛的先祖吳鍾不僅創造了這套拳法。
更是對於刀槍都有著極深的造詣。
否則也不會被江湖人稱“神槍吳鍾”了。
吳鐵牛雖然家學底蘊及其厚重,在沒有參軍之前刀槍劍戟無所不精。
但是到了猛虎特戰大隊以後,隨著任務的需要,身背一把長槍明顯是不太方便。
而雲龍等人最喜歡的還是國產三棱軍刺。
這款兵器原來用於戰場清掃。針對沒有死透的敵人進行補刀。現在成為了虎王小隊的最愛。
於是針對這款三棱軍刺的特點,雲龍和吳鐵牛、何茂林等三人專門研習了一套招式。
而這套三棱軍刺的使用招式沒有任何的花哨,目的隻有一個,最快的速度殺死敵人。
也就是殺人技。
“你撒手吧。”
吳鐵牛三棱軍刺在手,在大喝聲中閃電般刺出。後發先至軍刺直接刺向查理洛夫斯基拿著猞猁軍刀的手腕。
這一招極其的刁鑽古怪。
如果查理洛夫斯基的猞猁軍刀不撤回去,那麽可能還沒有刺中吳鐵牛,就已經先被吳鐵牛把查理洛夫斯基的持刀手腕給廢了。
正所謂攻其所必救。
查理洛夫斯基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刀不僅無法傷到對方,更是引火燒身。
竟然都沒有看清對手是如何出手的,凜冽森寒的三棱軍刺刀尖就到了自己的右手腕處。
“胡裏剛。”
被三棱軍刺刀鋒帶起的森寒氣息,讓查理洛夫斯基的手腕上濃密的汗毛都顫栗。
查理洛夫斯基內心驚駭不已,大聲罵道。
本來想出其不意的占得先機,沒想到竟然被對手後來居上,瞬間陷入了被動局麵。
但是查理洛夫斯基卻是也是臨危不亂。
內心一震之後馬上收刀回援。
“噹。”
隨著一陣金鐵交鳴之聲不斷傳來,兩個人的三棱軍刺和猞猁軍刀招招殺機,步步要命。看得桑帛一陣眼花繚亂。
因為除了他以外,別人都是行家裏手,就連頌帕善也是用刀高手。
而雲龍與何茂林更是在兩個人的搏鬥之中受益匪淺。像查理洛夫斯基這樣強悍的對手現在確實是不容易碰到了。
反觀劉大春和張超的狙擊槍則是牢牢的鎖定了桑帛和頌帕善兩人。隻要兩個人一有異動,相信決不會快過狙擊子彈的速度。
再看場中的兩個人不管是防守還是進攻,都是使盡了全身的解數,一時之間難舍難分。
距離兩人較近的樹木,都在刀鋒和暴吼中或被兩人一拳攔腰打斷。
或者被他們的一腳踢斷。而這種纏鬥的局麵是桑帛所不願意看到的。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絞盡腦汁想出的脫身之計竟然沒有奏效。
更沒有想到華夏的特種兵裏竟然有如此的高手。就連他引以為傲的查理洛夫斯基都有些力有不逮,漸現疲態。
反觀吳鐵牛則是如同一隻下山的猛虎一般,愈戰愈勇。
桑帛再次環顧四周,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已經被對方的狙擊手給瞄準了腦袋。
如果膽敢撒腿就跑。
怕是剛一邁步就會被對方點名。
內心無比焦慮的桑帛,這時突然對於查理洛夫斯基喊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查理洛夫斯基聽到以後,臉色巨變,麵目極度猙獰,眼中血色更濃。
突然賣了個破綻,轉身就跑。
吳鐵牛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的如影隨形。但是心裏卻是對於查理洛夫斯基聽到桑帛的喊話以後招式變化起了疑心。
“七哥,小心對方使詐。”
雲龍雖然並沒有聽懂桑帛對於查理洛夫斯基喊了什麽話。不過他能從查理洛夫斯基的臉色巨變感覺出來應該是有什麽殺手鐧。
所以在耳麥裏麵輕聲的告訴吳鐵牛道。
聽到雲龍的提示,吳鐵牛心裏麵更加堅定對方的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密語。心裏更加小心起來。
“嗖。”
果然,隨著破空之聲驟起,正在前方奔跑的查理洛夫斯基向身後吳鐵牛的方向手一揚。手裏的猞猁軍刀脫手而出。
急射向吳鐵牛的頸嗓咽喉。
急如閃電……
“果然有貓膩。”
一直有所防範的吳鐵牛身形一側,躲過這致命的一擊。緊接著手裏的三棱軍刺電光火石般脫手而出。
“噗嗤。”
“啪!”
“噗通。”
隨著吳鐵牛的三棱軍刺射出,直接從查理洛夫斯基的後脖頸射入,緊接著強勁的力道從咽喉處穿出,牢牢的釘在前方的一棵大樹上。
餘勢未消,一半入木,手柄猶自震顫。
接連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畔。緊接著就看到查理洛夫斯基伸手想要捂住從脖頸處噴射出的鮮血,卻又怎麽能夠止得住血。
鮮血像不要錢似的爭先恐後的噴湧而出。
查理洛夫斯基不可置信的扭轉過頭來,看向站在身後怒目而視他的吳鐵牛。
“年輕人不講武德。”
查理洛夫斯基在聽到吳鐵牛憤怒的這句話以後,身體又向前衝了數步才噗通一下的栽倒在地。
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喉嚨。似乎是要堵住噴濺的鮮血,眼裏充滿了恨意。
可是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隻有他的雙腿還在不甘心而又無意識的在蹬彈中。為什麽總是被這個對手後發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