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兵王

第556章 金蘭不負相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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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你吃飽了嗎?”

張庸看到雲龍把最後一根羊肉串塞到嘴裏的時候,看到小矮桌上光盤,碗裏甚至連湯汁都讓雲龍給吃的點滴不剩。於是問道。

“吃的差不多了。”

這一頓風卷殘雲的吃喝讓雲龍終於撫慰了一下饑餓的肚皮。雲龍摸摸肚子笑嗬嗬答道。

“那就好,留點肚子,等會兒喝酒。”

張庸說完,發動摩托車拍了一下後座示意讓雲龍坐上來。然後一股風的疾馳而去。

“還有酒喝?”

坐在後座的雲龍有點蒙圈。不過一想這也就算是到了家裏。反正都是自己的哥們,看大哥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張庸駕駛著摩托車,離開主街然後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新建的小區裏。

來到一個單元的門口把摩托車停下來,也沒熄火就跳了下去衝進樓道。嘴裏丟出一句話:“等我一會兒,就下來。”

不大一會兒,就看到張庸用手拽著一個人。後麵的人哈欠連天,嘴裏不停的嘟囔著:

“到底啥事啊,大哥,你不帶這麽鬧的,大晚上不睡覺把我叫出來幹啥呀?”

“臥槽,你小子娶了媳婦就忘了兄弟了是不是,美人在側,讓我敲了這麽長時間門也不開,結果把旁邊的鄰居都敲醒了。”

張庸邊走邊數落著拽著的那個人,然後往雲龍的身邊一推。差點和雲龍撞了個滿懷。

“哪有你那麽敲門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子進村了。要不就是警察查房。我這可是在自己家,光明正大娶的老婆,我怕啥呀?”

差點和雲龍撞到一起的那個人嘴裏邊嘟囔著,揉著朦忪的睡眼猛然抬起頭看到雲龍:

“你……你是老八雲龍?”

“你是五哥?”

雲龍這才看到被張庸半夜敲門叫下來的竟然是五哥木公石。而木公石這回也認出了雲龍,頓時所有的睡意都沒有了。

這小子燙著當時最流行的大卷頭。也就是前幾年費翔參加春節聯歡晚會時唱《冬天裏的一把火》的那個造型。

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年,但目前還是風靡大江南北的發型。

“哎呦臥槽,你可想死五哥了。”

木公石確定是雲龍以後,二話不說,上來就給雲龍來了一個熊抱,末了還照著雲龍的臉蛋上“吧嗒”的親了一口。

“五哥,你可不帶這麽幹的。這讓兄弟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呢?”

雲龍故作嬌羞狀的拍打了一下木公石,這也是他和老五之間嬉戲時的橋段和套路。

“哈哈……幾年不見,八弟還是那個純樸善良、情竇未開的八弟呀。你可想死五哥了。”

木公石說到這裏又要準備來親雲龍一下,把雲龍嚇得趕緊轉身就跑。心想這五哥怎麽幾年不見,現在還是這個調調?

“老五,別嘚瑟了。說正事。咱們三個見麵了,你看還要把哪個兄弟叫出來嗎?”

張庸一看木公石也不抱怨了,困意全消一下子又像個人來瘋似的。趕緊製止並征求他的意見道。

“那還有誰呀?老二、老三和老六都不在家,在家的就剩下老四和老七了。不過老四行蹤不定,也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被窩呢?”

木公石沉吟半晌開口道。

“你這一說也是,老七家教太嚴,這麽晚如果要是去叫他出來,估計七老爺子怕是要拿擀麵杖追我們兩條街呀。”

張庸聽到木公石一分析,覺得也有道理,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動靜太大確實也不太妥當。想想也就作罷了。

“算了,讓四哥、七哥睡個安穩覺吧。反正我還要呆一陣才會走。也不急在這一晚上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雲龍一看現在大街上不要說人,連條狗都沒有了。這時候再去挨家敲門確實也是不妥。反正自己也要住一陣才會到軍校報到。

“那就這樣,就咱們哥三個先小聚一下。情況特殊,相信他們也不會挑理的。”

最後還是老大張庸拍板做的決定。

當時那個年代,固定電話都是隻有機關單位才有。家裏能夠裝電話的那可就是非富即貴了。

況且由於普及量不高,就算是裝了電話基本上也沒有人打,你想打出去也是對方也要裝了電話才行啊。

況且鬆江的發展還遠遠趕不上奉城。

奉城現在滿大街都是公用電話了。

而會寧縣作為一個山區縣城更是不用提了。雲龍走在路上根本就沒有看到公用電話。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華夏就是這樣一個狀況。哪裏像作為國際大都市的東海,在二三十年代的時候街頭就已經有公用電話亭了。

在改革開放初期階段,所以說互相聯係非常不方便。也不像現在每個人都有手機。甚至有的人還不止一部手機。

更有微信、QQ、微博各種社交軟件,想找一個人不管是天涯海角,基本上都可以分分鍾搞定。

那時打個電話還要去電信局排隊。

感情溝通還要書信開往的時代。

不過雲龍他們倒也習慣了,就像上學時想要找誰大家就騎個自行車,後座還要再坐一個,一路呼嘯著挨家敲門去找。

“白費勁了,怎麽那個燒烤店都關門了。”

等到老大張庸騎著他的本田125摩托車在前邊帶路,雲龍和老五木公石開著他的雙排座小微型貨車跟在後邊,來到剛才那個燒烤店的時候,竟然已經關門打烊了。

三個人在大街上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看到一家還在開門營業的燒烤店或者其他的夜宵攤。

正當老大有點泄氣的時候。老五木公石突然靈機一動,找到一家自己熟悉的食雜店敲開了門。

然後搬了兩箱啤酒,又買了些五香花生米和火腿腸之類的下酒菜。就坐在馬路牙子上三個人就開喝起來。

這也是原來上學時他們的經常科目。

啤酒對瓶吹,嘴對嘴的天南地北的胡吃海吹。偶爾拿起一粒五香花生米扔到嘴裏慢慢咀嚼,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那時候年少輕狂喜歡爭強鬥狠。偶爾不解風情的招惹些風花雪月。

熱血飛揚,狂笑高歌的**歲月。

卻已不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