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兵王

第594章 水滴石穿覽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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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不是拿我開心逗我玩呢?大家既然是好朋友,那就不帶這麽玩的。”

聽完兩女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著心裏的想法。坐在副駕駛的雲龍不由眉頭輕皺。扭過頭說道。

可是目光落在二女的臉上,卻是看到滿臉鄭重和嚴肅。這哪裏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呀?

“我們說的可是真的,絕不是開玩笑。拓跋無雙的小姨就在鬆江出版社,她說隻要得到你的授權,她分分鍾就可以搞定出版的事。”

嫣然一本正經的和雲龍的眼睛對視,哪裏有半點開玩笑的神情。雲龍這時猛然想起嫣然可是從來都沒有和自己開過任何玩笑的。

雲龍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自己雖然有著深厚的國學底蘊,不過要說自己寫的那些詩能夠進入兩個才女的法眼。並登堂入室的堂而皇之的出版發行。

這可是自己從來也沒有想過的。

這就如同與世隔絕在深山老林苦練數年的武林高手,即使一身武學已經罕有敵手、冠絕天下了。

不過由於沒有和人交過手,自然不知道自己到底修為到了什麽地步了。

直到有一天真正出手,才讓別人看到了石破天驚卻又逆天的武力值。才對自己有了重新的認識。

雲龍在詩詞書法上大概就屬於這一類型吧。本身自己就極其低調內斂,加之自己一個高考落榜生,雲龍的心裏還是有些自卑的。

否則也不至於在最開始遇到張宇明的時候,就因為落榜身份而被那個京城四少之一的紈絝給瞧不起了。

後來還是在古墨尊和沈燕妮兩位教授的支持公道下,在高歡歡的力挺下,雲龍做了一首《沁園春》最後力壓全場。

結果張宇明自己挖的坑把自己給埋了。

在連罰了幾大海碗烈酒後,直接胃穿孔被送醫院去了。其實那時的吟詩作賦也不過被雲龍當做是娛樂遊戲而已。

就像和秋伊嫣然她們在一起喝酒高興時,也會興之所至的填詞作賦行酒令。

好不快活。

殊不知水滴石穿功到自然成這道理。

“雲龍,縣委車書記讓我來接你,準備在下午給省內外的那些大咖巨儒的接風宴上,親自為你授予見義勇為榮譽稱號,並在現場頒發獎金。”

看到雲龍突然默不作聲起來。正在開車的齊劍南扭頭一看,雲龍眼睛望向車外,目光深邃,不知在想著什麽?

於是開口打破僵局。

“啊。”

聽到齊劍南叫自己,雲龍心不在焉的回了一聲後才意識到自己有點走神失態了。

“龍哥,你想什麽呢?車書記等下要給你頒獎。還有獎金呢。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呀。”

一直坐在後座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雲龍的拓跋無雙這時突然開口提醒雲龍道。

“頒獎?獎金?”

雲龍這時也回過神來,這幾天回來時腦子裏裝的東西也太多了。偶爾的怔怔出會兒神也是一種釋放的方式。

在聽明白了這事原委後,雲龍不由脫口而出。自己這些年立功授獎簡直太多了。

對於這個所謂的見義勇為又怎麽能提起自己的興致來呢?不過想到師傅對自己這些年含辛茹苦的培養和殷切的期望。

雲龍也必須要認真對待。

這是自己的榮譽,更是師傅的榮耀。

也要給小妹做個好的榜樣。

雲龍這些年所獲的的榮譽全部都拿回來交給了師傅。完顏赫魯把那些榮譽證書和勳章全部都精心的收藏了起來。

雲龍聽雲朵兒說師傅經常一個人偷偷的拿出來用手撫摸著,反複的看著。

由此可見師傅有多在乎。

一行人來到了縣委招待所,見到門前拉著巨大的紅色條幅:“熱烈歡迎省內外著名作家詩人書畫家來會寧采風。”

而院子裏麵也停滿了車。

有海獅麵包車還有桑塔納伏爾加等轎車。

可以看的出來不管是作協還是詩詞協會抑或是書畫家協會的,這些個大咖們也都是人脈豐厚的主。

想要出個門借個車那都不是個事兒。

眾人先到嫣然和拓跋無雙的房間裏暫時休息一下。等會兒歡迎宴會開始以後,自然有人電話通知她們。

一進門,雲龍就看到自己的那些個作品被二女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看得出對這些作品的喜愛程度。

昨晚拓跋無雙和嫣然二人就在這個房間裏休息的。房間裏女孩化妝品的香氣和宣紙上的墨香交融到了一起。

聞起來特別的舒服。

再看到在房間裏忙活著去參加晚宴的二女做著相關的準備工作。如同花蝴蝶一樣的在房間裏變換穿梭著。

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靈動中透著悠閑和愜意。

二女忙活完以後,開始那著雲龍的那些個作品,對一些比較好奇的詩作就讓雲龍給她們講創作的心情和背景。

而雲龍也在記憶的翻卷過程中,把一些塵封的往事和她們娓娓道來。

往事如風,曆曆在目。

一首詩就是一種心情。

幾百首詩就是幾百種心情。

講述著一些詩詞的同時,雲龍也沒有想到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有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王霸之氣。

揮劍殺敵,飲馬長江的氣魄。

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豪邁。

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彪悍。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願望。

那些一直被壓抑的野心,在這些詩作裏都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和揮灑。

盡管現在看起來有多麽的滑稽可笑和不知道天高地厚。可那確實是年少輕狂的真實寫照。

雄心萬丈如鐵,野心勃勃奈何?

也許現在雲龍還真寫不出來當時的作品。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雲龍從來都有著自己的野心。就像在這個外表風輕雲淡的軀殼裏,有一隻暴躁癲狂的巨獸隨時都會破胸而出。

二女聽著雲龍的敘述,眼前仿佛也展現了一幅長長的畫卷。

那個曾經被海東青叼回來的繈褓。在木屋柴扉和山穀幽林裏不斷的切換著的身影。

從蹣跚學步到伢伢學語。再到雄心萬丈氣吞山河。博覽群書,勤習武藝。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酷暑嚴寒,與天鬥、與地鬥、與原始森林裏的虎豹豺狼毒蛇猛獸鬥。

少年的身影背後,始終有個須發皆白的老人拿著戒尺時刻嚴格監督著。

再去看時,二女的目光竟然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