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選擇
雲夕聽得目眩神馳，今天莫老所說的這些都是他過去從來不曾聽聞的東西。
原來蛻凡境之上還有超脫境，而超脫境之上還有其他的境界，武道漫漫，無數武者終其一生也隻能窺見一斑而已，這一刻雲夕很想知道武道是否有終點，極境在哪裏？
直到此刻雲夕才知道原來武道之路遙遠的很，自己連入門都算不上，看來之前的自己確實是坐井觀天了，連自己心目中的超級高手莫爺爺在武之一道上也隻是剛剛起步而已。
“雲夕，我找你來是想和你說件事。”
莫老看著遠處的點點燈火，輕聲道。
雲夕疑惑地看著莫老，心中卻莫名地緊張起來。
“莫爺爺請說！”
莫老輕笑道：“你想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嗎？”
“外麵的世界？”
雲夕喃喃道。
曾經慕紫菱也想帶他去“外麵的世界”看看，那個時候“外麵的世界”指的是湖邊，如今莫爺爺又提起這個地方，指的又是什麽？
“雲夕，說實話，你在武之一道上的天賦是我生平僅見的，如果你留在湖村的話，包括我在內沒有人能教的了你，久而久之你就會漸漸被埋沒，這是非常可惜的事情。”
莫老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走出這十萬大山，到外麵強者如林的世界看一看，你會發現那是一個無比精彩的地方，那樣更有助於你的成長，我相信以你的天賦不見得會比外麵的那些天才差。”
莫老臉上露出追憶的表情。
莫老為雲夕推開了一扇門，而雲夕透過這扇門仿佛看到了更加廣闊，更加精彩的世界……
那裏強者無數，武道昌盛，強者飛天遁地……
莫老聞言抬起頭來，看著雲夕，良久方道：“這些年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憑著你的武道天賦我就知道這小小的村子容不下你，你需要更大的平台，更好的資源。
我建議你走出大山，但是決定還是你自己來做，如果你想平平淡淡過一生的話就留下，這是你的選擇沒有人會幹涉。”
莫老一臉期待之色，怔怔地看著雲夕，他不確定這個少年出去後會引發怎樣的波瀾，但他相信有了這個少年的加入外麵的世界會更加精彩。
“平平淡淡……
轟轟烈烈……”雲夕腦海中徘徊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怔怔出神。
雲夕腦海中幻想著截然不同的兩種生活，這時雲夕的心不由得一顫，他想到了自己父母。
“你們為什麽遺棄了我？
是狠心還是有苦衷呢？”
雲夕感到一絲酸楚。
最終雲夕神色堅定，開口說道：“莫爺爺，我要出去！”
莫老盯著雲夕堅毅的稚嫩臉龐，突然笑了，記憶中那個青色光團中的嬰兒如今已經長大成人，而且是這樣的優秀。
雲夕不隻是向往轟轟烈烈的生活，或許在他心中更為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父母，問問他們當初的一切。
“既然你已經選擇，我就跟你說說外麵世界的局勢。”
莫老笑得很開心。
接下來莫老為雲夕講述外麵的形勢，讓雲夕大開眼界。
原來自己所在的大陸名為“天玄大陸”，大陸廣闊無邊，沒有人知道天玄大陸究竟有多麽廣闊。
天玄大陸依據方位分為五域，即東玄域、西玄域、南玄域、北玄域和中玄域。
單是這一域之地，窮普通武者一生也不能走出，在一域之地分布著無數大大小小的宗門、修煉家族和各種傳承，頂級宗門占據著廣袤的元氣濃鬱的修煉寶地，遠遠不是湖村這種偏遠之地可以相提並論的。
十萬大山所在地域就屬於東玄域，東玄域的十萬大山很有名氣，湖村就位於十萬大山的一個小支脈的邊緣。
整片大陸，武者為尊，宗派林立，家族無數，如恒河沙數，不知凡幾……
雲夕聽得如癡如醉，原來外邊的世界這麽精彩，體內不安分的因子開始躁動起來，雲夕問道：“莫爺爺，你一定遊曆過其他域吧，他們有什麽不同？”
“這個嘛……”莫老難得老臉一紅，猶豫道：“我早年雖然外出遊曆過，但最遠隻到過十萬大山十萬裏外，這點距離在大陸版圖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啊，十萬裏啊，那也很厲害了。”
雲夕讚歎道。
生活的環境導致思想的局限，在雲夕的觀念中，從湖村到山頂的大湖距離有三裏，而莫老足足走出十萬裏，可以想見這是一段極遠的距離。
雲夕腦海中出現一幅畫麵：年輕英俊的莫爺爺風度翩翩，一路行俠仗義，披荊斬棘，殺到十萬裏外，名動一方，這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霸氣！
“嗯，還好吧，尋常人連大山都走出不去的。”
莫老心虛地道。
他可不會告訴雲夕當年他意氣風發、滿懷憧憬，走出十萬大山。
出去後想拜入大宗門，但所有宗門都嫌他資質低下，不肯收留。
最終他實在混不下去了才回到了湖村，成為湖村第一高手……
往事不堪回首，所以莫老常常會露出一副追憶之色，這是飽經滄桑的人才會有的表情，讓雲夕崇拜不已……
“咳咳！”
莫老幹咳兩聲，打破尷尬的氣氛，繼續道：“雲夕，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當然我說的常識很多都是普通武者之間流傳的，是否準確還需要你自己去探索，時間不早了，你回去想想，準備好就可以出發了。”
雲夕躬身道：“是，莫爺爺。”
就這樣雲夕為自己選擇了一條曲折卻無比精彩的道路，如果雲夕選擇留在湖村，迎接他的將會是完全不同的人生，就這樣雲夕踏出了第一步。
和莫老的對話對雲夕的觸動很大，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雲夕破天荒地沒有修煉，而是一個人默默發呆，經常關注他的慕紫菱自然看出雲夕有心事。
但每當她向雲夕問起，雲夕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這讓慕紫菱困惑不已。
終於，三天後，雲夕約慕紫菱出來，湖邊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