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收服！
淩蕭的話如魔音灌耳，森冷如冰。
呂成明躺在地上，口中仍在不斷的咳著鮮血，臉上卻露出無比猙獰的冷笑。
“嗬，想讓我臣服於你？別白日做夢了！我即使將金碧錢莊毀掉，也不會拱手相讓，大不了，我們玉石俱焚！”呂成明淩然怒斥。
“沒錯！我馮天縱闖**半生，什麽大場麵沒見過！豈會屈居於你這娃娃手下！簡直是癡心妄想！”
馮天縱隨聲附和。
兩人目眥盡裂，言語激昂。
直至如今，他們仍想反抗。
兩人伸手抓起身側寶器，剛欲起身，便被淩蕭一腳正中胸口。
空中劃出一道猩紅的血箭，兩人肋骨盡碎，重重的跌倒在地，再難起身！
“嗬”
淩蕭冷笑。
他們的反應皆在淩蕭的意料之中。
若是當真如此容易，他也不會在今夜設宴布局！
看著兩人狼狽的身影，淩蕭唇角一咧，麵露森然。
“我想兩位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在意的隻是金碧和武上兩大錢莊在北上城的影響力，所以才會有今日之局，想留下你們也隻是為了收獲兩條，作用更大的狗而已。”
“至於兩大錢莊日後誰來當家，我並沒有太大興趣，你們以為我看中的是你們的能力？嗬嗬……”
“順便插一句，我討厭沒有價值的人，所以，你們的命真的沒那麽值錢！”
聞言，呂成明和馮天縱對視一眼，心頭的寒意逐漸彌漫。
“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呂成明捂著胸口，憤然怒斥。
淩蕭俯身，幽暗的雙眸帶著狡黠。
“畢竟我也不是什麽魔鬼，這件事處理起來也簡單，兩位既然不願，那我就隻能用一些手段，在你們精神最衰弱的時候，種下奴印。”
聞言，呂成明和馮天縱不禁瞳眸巨顫，身軀戰栗！
淩蕭總是不動聲色的說出極為殘忍的話語。
而他接下來的話，則更讓兩人如墜冰窟！
“嗬，再不濟我就讓曲風塵對外宣布：金碧、武上兩大錢莊掌櫃，在今晚暴斃，之後，再扶持一個傀儡上位。”
“雖然效果會影響後續計劃的進度，但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至於假水石這件事，你們以為，我在其他錢莊就查不到什麽嗎？”
淩蕭的話語雲淡風輕，卻將呂成明和馮天縱兩人，拖入無底的深淵！
他們以為，淩蕭今晚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主要目的是看中了兩人的價值，為了收服他們！
可他們也僅僅猜對了一半。
淩蕭在意的，從來都不是他們，而是權勢和利益。
收服他們，也隻是為了不動用其餘手段，禍及兩大錢莊的聲譽！
這樣，他便能更好地隱藏自己，收服其他錢莊！
為達目的，淩蕭可以不擇手段！
呂成明和馮天縱也隻是他看中的棋子。
若是沒有價值，他也會毫不留情地將兩人隨意棄之！
“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兩位自行斟酌。”
淩蕭站起，收回玄闕，淡漠地看著兩人。
現場詭異的寂靜。
曲風塵和曲天然更是退居一側，低著頭不敢妄言。
淩蕭的鐵血手段和頗深的心機城府，他們直至如今才真正見識到。
呂成明和馮天縱兩人的內心，已有了不小的觸動。
以淩蕭的實力和手段，他說不定真的可以在短時間內，統一北上城的所有錢莊！
到時，他們兩人所收獲的財富，也將會是現在的數倍！
同時，兩人牽扯入假水石事件，在淩蕭麵前已無退路。
但隻要淩蕭除去幕後之人，他們便能從中脫身。
不但不會受到懲戒，反而名利雙收！
而唯一的條件
便是臣服！
相比之下，他們之前扭寧的執著和在今晚被淩蕭徹底碾碎的尊嚴，都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更好的生存。
對於他們這種在底層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來說，是禁錮一生的詛咒。
身居高位，淩蕭靜坐在主位，俯瞰著下方的兩人。
百般對比之下，呂成明和馮天縱已無其他選擇。
片刻，他們兩人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踉蹌地站起，在淩蕭麵前跪下。
“武上錢莊馮天縱……”
“金碧錢莊呂成明……”
“願臣服蕭公子，終生效犬馬之勞！”
兩人齊聲高昂，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淩蕭淡笑，一股森冷的黑明魂息襲出，沒入兩人的眉心。
兩人渾身一顫，不敢妄動分毫。
“既然選擇臣服，就要盡心竭力，剛剛的一縷是我的神識，你們日後若有一絲的不軌之心，我都能察覺，至於背叛的後果，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淩蕭沉聲說道。
聞言，呂成明和馮天縱重重叩首。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淩蕭臉色漠然，從銀戒中取出兩方玉瓶，單手一揮，將其送至兩人身前。
“回去之後把傷治好，三日後，有事讓你們去做！”淩蕭說道。
兩人將玉瓶接下，連連謝恩。
之後，在淩蕭的命令下，訕訕退去。
整件事處理完畢，淩蕭輕柔眉心，看了眼一側的曲風塵和曲天然。
兩人渾身一顫，急忙上前。
“大人，還有什麽吩咐？”
“給你們兩天時間，把北上城所有錢莊的詳細信息整理一下，交給我。”淩蕭說道。
兩人身軀一顫，將頭埋的更低。
北上城能叫上名的錢莊足有數十之多，其餘一些負責洗錢的地下錢莊，更是數不勝數。
這工作量，不可謂不大！
但礙於淩蕭剛剛所展露的手段和威懾，曲風塵兩人，又豈敢說不！
安排好一切之後，淩蕭便帶著眾人退至後院。
江青湊身上前，麵帶疑惑。
“老大，那兩個錢莊掌櫃明顯是個滑頭，你為什麽不……”
江青欲言又止，淩蕭自是看出了他的顧慮。
“你是想說，我為什麽不強行鎮壓，讓他們徹底淪為傀儡？”淩蕭側目問道。
江青點頭。
淩蕭笑著拍了拍江青的肩頭，“小青啊，我問你，想要激發一個人求生欲，在短時間內，徹底的榨幹他的價值，需要怎麽做？”
秦颯思索片刻，試探性的開口，“外部壓力和足夠大的威脅？”
淩蕭點頭。
“若是將兩人強行鎮壓，不但更容易暴露我們，更會在北上城引起不必要的**，讓其餘錢莊和幕後之人警覺。”
“給他們種下奴印，是會穩妥聽話一些，但如果是這樣，他們便感受不到壓力和威脅，後續工作進程比起現在，將會慢上許多，我們現在最缺的便是時間。”
“要想在短時間內達成目的，自然要想盡辦法，壓榨出他們的所有價值，所以，這是最好的辦法和結果。”
“死人有死人的用法，活人的用法，自然要多變一些。”
淩蕭的話讓眾人若有所思，相繼點頭。
鍾離沫挽住淩蕭的右臂，親昵一笑，“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淩蕭攤攤手，並未否認。
呂成明和馮天縱並不算什麽好人，他們的錢莊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背後隱藏的東西，是常人難以理解的肮髒和血腥。
對付這群人，淩蕭不能手軟。
循序漸進的施壓
強硬的實力壓製
以及後續的微弱希望和甜頭。
這三條，缺一不可！
至於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淩蕭也必然要給兩人種下奴印。
畢竟忠誠這種東西，在他們這種人身上太過奢侈。
最後給兩人種下夢魘之魂，也是為了此舉考慮。
黎明漸臨，淩蕭望著深邃的夜空，目光森冷。
這場好戲，才剛剛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