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尷尬小宴
見眾人如此期待，如歸卻垂著頭，熄滅眼中一閃而過的暗紅，然後抬頭笑著回：“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等以後想出來再說吧。”
眾人沒再過多追問。
到了下午小宴的時間，幾人都回去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
帝凰舞和如歸結伴前往，路上，她問：“如歸，等你再次醒來希望看到的場景，真的什麽也想不到嗎？”
如歸：“嗯？姐姐怎的突然問起了這個？”
帝凰舞：“無聊好奇。”
他唇角上揚，星眸閃亮，“既說起了，那如歸也想說，其實姐姐之前說的那個答案，並非心中真實所願。如歸說對了嗎？”
帝凰舞未答話，他輕笑一聲，抬頭看著天空。
那張如此優越的皮囊側顏也是絕美的，不知長大後會有多麽驚豔，或許還會不亞於他的師父索羅公子。
“放心承認吧姐姐，如歸不會告訴別人的。”
她抿抿唇，說：“你的觀察力可真是驚人。”
如歸還是笑著說：“凰舞姐姐也不差，能問我這個問題，姐姐看著可不像是無聊好奇，就隨便問人問題的人。如歸猜對了嗎？”
帝凰舞：“……”
如歸：“嗬嗬~姐姐不說話可是默認了。”
“嗯。”
夕陽色變，抓著天空僅剩的光芒漸漸消失在西方，拉出一片還有幾分淡明的即將過來的黑夜。
“所以，那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麽？”帝凰舞問他。
如歸說：“等小宴結束之後，我們再告訴彼此的答案可好？凰舞姐姐。”
修羅大殿裏麵燭火全部點亮，兩人進去之後才發現，很多弟子還沒有到場，十二修羅也變成了十一修羅，隻有修羅的徒弟來了幾個。
這是……
怎麽回事？
帝凰舞和如歸兩人心有疑惑，連高台之上的索羅公子臉上笑意都淡了許多。
洛予晴坐在丹修羅正後麵，剛來時看到這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
按理說弟子們都是最先到場的，先是學徒，隨後是弟子，最後是十二修羅和修羅門主。
原本修羅門主打算讓自己的兩個弟子最後壓軸出場，接受眾人目光注視，然後一步步走到高台上來坐在自己身邊兩側，因此帶領其他修羅過來時間早了一點。
哪知修羅門的所有學徒隻來了一半，弟子也不全。
這不是明晃晃打他修羅門主的臉嗎！
坐在底下的十一位修羅不言不語，更準確來說是不太敢說話。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門主不高興。
要是說錯了話惹得門主更加不快可就麻煩了。
帝凰舞和如歸走到前麵行禮，索羅微微一笑，“上來吧。”
隨後他舉起手中酒杯，底下修羅見狀也都紛紛舉起自己手中酒杯，這代表著小宴正式開始。
“恭賀門主喜得新徒。”
索羅笑笑，“大家同喜，往後我修羅門便又多了一位天才。”
美味佳肴一個個上來，按照順序放在每一張桌子上。
子禦疑惑，問前麵自己的老師父，“師父，好多桌子都是空著的，怎的還往上麵放食物？難不成那些缺席的弟子還回來？”
“你覺得可能嗎？”武修羅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
但他的麵容總是帶著威嚴，那雙眼睛非但沒有老人的渾濁，反而十分銳爍。
身穿簡單長袍，顏色灰素素的，隻是肩膀處、前胸還有腰部都帶有銀灰色軟甲。
他放下酒杯，對從身後上前來的小徒弟說：“莫說修羅門，就是出去看看，哪有弟子們比長者尊者晚來的？就是尋常百姓家也知道這個道理。那些晚來的不管是出於什麽緣由，便是中途想起要過來，也進不來了。”
“哦……”子禦一邊吃一邊點頭，看著那些空桌上的美食，問，“那些食物放著也是放著，怪可惜的，我們吃能成嗎？”
武修羅：“怎麽不成？難道修羅門還不讓你吃了？”
子禦：“那倒不是，我是說師父您。畢竟我跟著您訓練辛苦，有時不滿意還非要餓我一頓，弟子實在辛苦，看看您對我最近的訓練如何，是否滿意？”
武修羅：“你這小子，說得為師天天虐待你。訓練哪有不辛苦的？便是為師當初也是如你一般，熬過千難萬苦過來，達到此等境界。時代不同，憐你苦幼，已經對你很寬容了。”
“你有在聽嗎？”
子禦對著台上的帝凰舞揮了揮手，並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老人。
這位就是我師父武修羅。
帝凰舞點點頭，對著武修羅微行簡禮，後者輕輕頷首，滿意微笑，真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可惜……
“師父，別傷心了，小師妹現已經是門主大人的弟子了。”
武修羅：“……”
“而且您現在要對小師妹有正確的對待態度，門主大人剛才看著很不高興，您可不要出什麽岔子，到時門主大人還不把所有氣都撒在您身上。”
子禦壓低聲音，武修羅輕哼一聲，“臭小子說得還挺多，放心吧，門主不是那等人，為師若如你說得那般，門主也隻會越發得意，向我炫耀。對了，你認識那孩子？”
子禦：“不止認識，而且可熟了。我是在某一次去中院的時候一眼便看中她的，回來之後尋著機會想給師父您說說，但是您都很忙，無甚時間，這才錯了時間。不過說起這件事，師父您應該很早就認識凰舞師妹了吧？怎的那時不把她收上來？您都不知道，當時其他弟子都拿這個來堵我的嘴呢！”
武修羅歎一口氣，“當時她還小，才過了一年。我原本是想把她收為新徒弟的，否則當初也不會帶著你師兄去看她。後來有人勸我，說怎麽也要去下院了，且先看看她的靈力天賦再論，我想著也不差那點時間，便同意了。哪知那姑娘沒有覺醒靈力天賦。”
子禦咽下嘴裏的東西，認真聽著師父說話。
“修羅門要的是天才，雖然她是個武道奇才，可若是沒有靈力，將來就算出去了又能怎麽樣？訓練中碰到靈獸，或是靈力高強的對手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