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掌櫃老板的心思
“大膽逆賊雲逆,見到我恒天劍宗的人,居然還不束手就擒。”
那恒天劍宗的弟子見雲逆沒有半點反應,頓時換了臉色,緊盯著雲逆,身上的元氣湧動。
見狀,上官婉兒先站了出來,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的身份已經在封魔宗內檢查過了,而且,你們發過通緝令,自然應該明白,我朋友隻是和雲逆同名而已。”
“哈哈,姑娘何必動怒?我說這人是我恒天劍宗捉拿的人,他就是,隻要抓回營地,一番拷問,他自然什麽就都交代了。”
那弟子看著上官婉兒,咽了一口口水。
上官婉兒一直都在雲霄宗裏生活,什麽時候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人?一時間竟是被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雲逆站起身來,什麽都沒有說,隻是伸手取出了劍,準備將這個聒噪的東西清理幹淨。
“喲,還敢對本大爺動手?”
那弟子警惕的看著雲逆,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上官婉兒誘人的身段來。
“隻要殺了你,這女的就是我的了!”
那弟子眼中凶光一閃而逝,他的眼神貪婪無比,哪怕即將和雲逆交手,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上官婉兒一眼,隻是這一眼,要多下賤有多下賤!
“大人,先前我們可不是這麽說的,我要親手折磨死這個混蛋!”
獨臂男子怨毒的目光落在雲逆的身上:“我要這個混蛋體會一下四肢被斬斷的感受!我要一點點折磨他到死!”
整個客棧中的人悄悄溜走了大半。恒天劍宗的弟子在村子裏作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幾天將村子被折騰得麵目全非,無數良家婦女遭到玷汙,無數冤假錯案,還有在後山深處,那些無處述冤的屍骨。
都是這場騷亂的證據,他們隻不過是一群凡人而已,完全沒有半點應對這些事的能力,他們頂多在離開之時,無奈的歎息一聲。
“死!”
那恒天劍宗的弟子不想事情生變,當即對雲逆動手,而獨臂男子則是緊跟在恒天劍宗弟子身後。
而雲逆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進攻,沒有半點心緒。在他的眼中,這弟子進攻的手段拙劣之極,就像是小孩子打鬧一般,全然沒有半點可看之處。
刷。
平淡無奇的一劍掃過,血灑一地。
對付這樣的對手,他甚至連功法都懶得使用,隻是抬手一劍,就結果了對方的性命。
跟著他過來的恒天劍宗弟子一哄而散。
“怎麽可能!”
獨臂男子停不下自己的腳步,直接撞翻了一旁的桌子,這才狼狽的從地上掙紮起來,身上沾滿了各種飯菜的油汙,模樣頗為狼狽。
“你不要過來!別過來!”
在站直身子之後,他忽的發現,雲逆正朝著自己一步步走來,當即驚慌失措的喊叫起來。
雲逆的麵色冷漠,直接走到了他的麵前,毫不留情的抬手一劍揮出,人頭落地。
做完這一切,雲逆這才轉頭對著店老板喊道:“出來收拾收拾,我要休息了。”
那店老板心頭惴惴不安,畢竟,在恒天劍宗的地盤上得罪了恒天劍宗的人,若說日後沒有什麽麻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兩位……”
“你放心好了,這恒天劍宗的弟子故意惹事,等我回宗門,一定如實將情況上報,讓宗門給與他們相應的懲罰。”
上官婉兒淡淡的說道,在她眼中,尤其是那個獨臂男子,簡直是死有餘辜。
自己先前分明已經為他求過情了,居然還敢回來惹事。
雲逆看了一眼還滿是擔憂的客棧掌櫃,一聲輕哼:“這兩人手中有那雲逆的通緝令,卻汙蔑於我,他們的身份還有待考究,那些一路跟來的,隻怕也沒有一個是好貨色。”
聽見這樣的話,那客棧掌櫃才放下心來,連連點頭:“是啊,這些人還不清楚是不是恒天劍宗的人呢,兩位替恒天劍宗出手教訓了這些人,也是為恒天劍宗做事了。”
雲逆沒有理會這客棧掌櫃的馬屁,直接和上官婉兒走上二樓,來到住處。
“兩位,我也是剛剛得知,您先前的房屋被人打破了屋頂,暫時沒法住了,我看兩位也不是陌路人,不妨將就一番?小店會給你一些補償,您要什麽吩咐就是了。”
對這些客套的話語,雲逆知曉其中的秘密,隻是一聲輕笑:“屋頂被打破了?帶我去看看?”
一聽見這話,那客棧掌櫃暗道不好,眼前這人簡直比自己還要精明無數倍。
客棧裏哪有人會平白無故打破屋頂的?
他想要的,不過是留住二人罷了,在恒天劍宗追查下來的時候,能夠將這兩人如數送上,借此避免被恒天劍宗責備。
這樣的舉動無非是為了自保罷了,他們不過是尋常村落中的尋常人家,靠著風景秀麗,才有小有名氣。
他們不敢麵對恒天劍宗,但他知道,雲逆敢,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不曾對恒天劍宗的人有半點畏懼和膽怯。
隻要自己留下雲逆二人,無論他和恒天劍宗的談判如何,都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了。
“雲逆,要不就一起休息吧,別為難人家。”
上官婉兒淡淡一笑,滿是大家閨秀應有的大度。
“是了,客官能如此想最好,晚些時候再給兩位送點宵夜過來,兩位稍等一下,這就去給兩位準備熱水。”
店老板慌忙逃走了,自己幾十年的人生閱曆,似乎在這一刻都成了笑話,一個不過二十的人,居然看穿了自己的所有心思,這讓他感到無比害怕。
雲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偏過頭,不去看上官婉兒換衣衫,在心中仔細斟酌了一番,這才道:“如果我真的是雲逆,你知道你會麵對什麽樣的危險麽?”
“你就是,我知道。”
聽見這個回答,雲逆竟是有些無所適從,他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幾百年的閱曆,在這一刻仿佛煙消雲散一般。他木訥的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最終確實什麽都沒說,隻是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