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當家信任收留
張偉返回鬆岩山。
他立即派出時遷、郭子儀，帶數名武者，探查縣城消息。
“府城和鬆隱派，四名武師前來，想要對付鬆岩山，咱們需要監視縣城動靜。
雖然他們不是咱們對手，但猛獸搏兔也需全力，不能輕視任何敵人。
你們此次前去探查，尤其要摸清楚，昌龍縣團練隊伍和昌氏族中巡查隊的動作。”
時遷、郭子儀領命而去。
張偉隨後命伯益帶人返回溫泉穀。
“溫泉穀附近，諸多飛禽走獸，你此次返回，代替伊尹，管理溫泉穀內政，同時嚐試馴化禽獸。
最好先去選定一兩種飛禽，將其成功馴化，用來傳遞消息！
還有，你帶三十名武者一同回穀，讓伊尹帶上藥材，還有輪換武者前來。”
伯益領命，當即帶一群巔峰武者，風馳電掣般向北而去。
張偉從丘家得到五十兩金，還有霍遊貢獻少量金銀。
他手中就有了30強盜值。
當天夜裏。
伊尹就率隊趕來，帶來張偉修煉所需藥材。
第二日清晨。
張偉醒來不久，正吃早飯。
見伊尹麵帶喜色前來稟報。
“少爺，昨日探索湖水對岸，發現十餘株野生靈芝，經過仔細辨認，正是傳聞中對武人修習有奇效的五彩寶芝。
其中五株五彩寶芝，年份達到了百年之久！
小人沒有立刻采摘，隻動了其中三顆，嚐試遷移種植，並準備用其試製新藥。
若能成功，結合百年山參功效，或能製出武師秘藥。
還有一件喜事，穀內武者當中，有一人成就了初階武師！”
張偉聽得高興，對伊尹誇獎兩句，問。
“是誰成就武師？”
“少爺，是路皓，他昨日午時進階武師。這次他也跟隨一同前來，如今正在山道值守。”
張偉想了想。
路皓，這名字有些熟？
好像是他第一批召喚出來的武者。
張偉動念，調出信息查看。
【姓名：路皓】
【壽命：17/79】
【修為：初階武師】
【出身：燕國黑江郡流民】
【武技：基礎拳法（小成）；基礎腿法（小成）；戳腳拳（入門）基礎掌法（入門）；基礎刀法（入門）；基礎棍法（入門）；基礎箭法（入門）】
路皓兩項武技小成，是以成就武師。
他掌握的戳腳拳，是從石達開那裏學到，進步當真不慢！
張偉看過信息，心中滿意。
“不錯，昨日是誰發現的五彩寶芝？”
“少爺，是武者鍾毅明和全興。”
“獎勵他們每人一顆武者進階秘藥。”
“是，少爺。”
“對了，還有一個令狐雪，給她兩顆武者進階秘藥。”
伊尹有些遲疑。
武者進階秘藥與武者秘藥，有所不同，需要百年人參才能配製，所以十分珍貴。
發現五彩寶芝得到獎勵，其他人對此不會有意見。
但是，令狐雪？
“你猶豫什麽，怕有人不服？你告訴他們，令狐雪是首位追隨我的武者，少爺就是願意獎勵她！”
伊尹趕緊答應。
“是，少爺。
不過配置四顆武者進階秘藥之後，剩下的百年山參，隻能配製三副進階湯藥，難以保證少爺您繼續進階。
這段時間下來，咱們雖然采集到數支野山參，可年份都不足百年。
那隻能煉製武者秘藥，無法配製進階秘藥和湯藥。
而這樣采摘下去，溫泉穀附近的山參資源，不用多久，就會耗盡。
要想維持穀中消耗，並向外出售秘藥，需要擴大搜索範圍，尋找到更多的野山參才行。”
張偉微微一笑，向伊尹說起，有關秘藥交易的事。
“正要與你說明，我跟龍家有過約定。
明日午時，他們會拿出珍藏的野山參，與咱們交換武者秘藥。
龍家一直經營藥材生意，手裏有不少幹參存貨。
我與他們說定，百年以上的山參，可以交換三枚武者秘藥，五十年以上的山參，可以交換一顆武者秘藥。
算下來，隻要他們進行交易，咱們就能收獲更多的秘藥。
不過對外出售武者秘藥，對此我有兩個要求。
一是不能讓人輕易仿製出來。
二是藥效需要降低一些，可以少用一些山參，加入其它藥材。
那些珍貴的野山參，盡量用在自己人的身上。”
伊尹麵上神情，頓時多了輕鬆。
有了龍家的野山參進行補充，就不必擔心張偉的進階湯藥。
他對張偉躬身道。
“少爺放心，小人製藥的手法，獨一無二，那不僅要掌握醫術，更需要製藥方麵的天賦。
神湯術與秘藥方，乃上天所授的神術，旁人最多借鑒，卻無從學習掌握！
就說華佗，他的醫術不在小人之下，但就算小人手把手的教他，他也不能掌握秘藥方，勉強進行配製，也很難得到合格的秘藥。
想要通過成藥，反推配製之方，那不僅需要在醫術方麵超越我和華佗，更要有超出小人的製藥天賦。
在小人看來，那是絕無可能之事！
對外出售的秘藥，不用少爺提醒，小人也會改變配製之法，增加配製秘藥的程序步驟，確保無人可以破解。”
張偉麵露欣慰笑容。
“這我就放心了，且好好鑽研，讓天底下的大夫，對我溫泉穀秘藥束手無策，甘拜下風。”
伊尹答應，轉身忙去了。
與龍家的交易，十分順利。
張偉沒有繼續參與，隻命石達開帶一隊武者，伊尹負責把關藥材。
伊尹返回後，麵上就有掩飾不住的喜色。
“少爺，咱們用八顆武者秘藥，從龍家手中，換得兩支百年老參，一顆六十年野參。
其中一支，生長了近兩百年，能夠配製武師秘藥！
龍家人手中，應該還有更多的山參？
負責交易的龍家藥鋪管事龍禧，詢問我武者秘藥功效，我跟他說，八顆武者秘藥，能讓天賦一般的普通人，成為初階武者，至少也是入門武者。
龍禧轉達龍瑞的話語，隻要龍家族人順利成就武者，他們願意進行長久交易。
我問過龍禧，龍家答應為咱們提供其它藥材，以後別處出產的藥材，咱們就能通過龍家的商鋪渠道獲得。
還有，他們送來了一批菜種。”
張偉點頭，麵上就有些滿意。
有了穩定的藥材供應渠道，他就不會缺少修煉所需的湯藥。
“龍家存貨不少，可惜不能去搶，以後還用得著他們。你看準了，那是兩百年份的老參？”
“是，少爺，以其品相年份來看，這一支老參的藥力，可配製十顆左右的武師秘藥，用以配製武者進階湯藥，二十份也都綽綽有餘！”
張偉頓時搖頭。
“這不行，有些浪費了，用它配製武師秘藥。
時遷隻是中階武師，整日來回奔波，安心修煉的日子很少。
這批秘藥獎勵給他，督促他不能忘記修習。
至於我，用百年山參調配湯藥即可。”
伊尹有些意外，口中答應。
“少爺，小人知道了。”
“那些菜種，讓徐晃他們接收，這山上可以種菜的地方，好像不多啊？留下一小部分，其它的遣人送往溫泉穀，讓華佗他們種植。”
“是，少爺。”
十一月二十六。
時遷返回，向張偉稟報。
“少爺，府城四位武師，混在一支商隊當中，已經抵達縣城。
其中兩位高階武師，一位中階武師，一名初階武師。
龍瑞之前提到了費琮和王乾，那王乾，已是高階武師，而非中階武師。
同行者，還有父女二人，中階武師武雪衣，和他的女兒初階武師武星梅，二人都是鬆隱派的長老。
武星梅雖然隻是初階武師，卻是鬆隱派門主左春靜的徒弟，今年二十九歲。
她在鬆隱派地位不低，僅次於門主左春靜。
費琮與王乾，私下稱呼她少門主。
他們並沒有前往縣衙，反而跟隨商隊，去了昌家在城郊的北山客棧。
就在昨日深夜，昌家族長昌任，昌龍縣團練使公孫秀，副團練使佟察，與那四位武師，在縣城北郊的一家農戶中密會。
小人親耳聽到，他們要將咱們引出去，在縣城北麵三十裏的野林中，以弓手進行伏擊！
如今郭子儀，還在監視他們的動向。”
張偉聽時遷匯報，麵色平靜如水。
府城來援的武師，自以為行事滴水不漏，與團練所、昌家密謀，實際上卻被時遷、郭子儀摸得一清二楚。
那麽接下來，沒啥好說的。
就等“獵人們”下餌，連貨帶人，給它一口吞掉！
張偉起身，摸著時遷肩背。
“辛苦你了，下去歇息，明日一早繼續監視。我吩咐過伊尹，給你配製了一些秘藥，你自己去取。”
“謝少爺關心，小人不辛苦。”
“路皓和鍾毅明，都已成就初階武師，明日起，就讓他們跟隨你，聽命行事，協助你探查各處消息。”
“是，少爺。”
時遷退去。
一晃數日，轉眼到了十一月三十。
山下來報，鬆岩山舊人錢麻子前來，說有一樁天大的買賣，要求麵見張偉。
張少爺當然知道錢麻子來意，因此心生感歎。
之前這山上麵，一大群的山賊，如今也死得差不多了。
包括溫泉穀那邊的三個，都累死在了工地上。
隻剩下錢麻子，孤零零一個，其實怪可憐的。
可是現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入……
鬆岩山聚義廳，徐晃梁紅玉等，左右侍立。
張偉大咧咧坐在高位，看錢麻子拜倒在廳下哭訴。
“張大當家，小人已經走投無路，如今隻想回歸山寨。大當家，求您看在過往的情分上，收留小人。”
張偉皺眉，輕歎口氣，似乎想起了一些，從前與錢麻子相處時的美好時光~
他麵上有些矛盾。
“你是初階武者，走到哪裏，都能混口飯吃。為何偏要回來，如今山寨裏，沒有你的位置。”
“大當家，原本小人也是如此想的，可惜被人認出身份，官府追捕四處難容，小人好不容易逃脫，已經沒有了其它的活路，隻能返回山寨，求大當家收留。小人正有一樁好買賣，願意獻給山寨。”
張偉不動聲色，心中失笑，這就來了。
“什麽買賣？”
錢麻子抬頭，抹去臉上淚水，麵上留下幾道灰痕。
讓張偉感覺，那人“狼狽”得有些滑稽可笑~
“小人近來得到隱秘消息，乃是一樁潑天的富貴，隻在大當家一念之間，金銀珠寶便唾手可得。”
張偉有些不耐。
“有話直說，不然這就趕你下山！”
錢麻子急道。
“大當家，萬鬆郡鬆陽府觀察司，五品觀察使袁業，出身咱們黑江郡的鬆山府。.
如今，他為了給母親潘雪梅，慶賀八十大壽，尋得巧匠，融化千兩真金，雕鑄金佛一尊，鑲嵌珍珠寶玉，實乃當世奇珍！
還有諸多貴重賀禮，一並裝車，遣人悄悄送往鬆山府。
下月初，他們便要從咱們昌龍縣的北麵路過。
若大當家有意，可遣人劫了那賀禮隊伍，必能有所收獲啊！”
張偉盯著錢麻子，麵上將信將疑。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
錢麻子趕緊解釋道。
“大當家，您可記得之前，鬆岩山在顧山縣買通的探子？
那邊一直是小人負責聯絡。
那探子是縣城客棧的一名夥計，他無意中撿到鬆隱鏢局遺失的信件，上麵所談的正是接運金佛一事。
鬆隱鏢局最終接下了袁家的這趟鏢，護送金佛前往鬆山府。
負責秘密押送的鏢師，乃是鬆隱鏢局總鏢頭左春靜的徒弟武星梅，還有武星梅的父親武雪衣，他們一個是初階武師，一位是中階武師。
小人是從那夥計口中得知此事，後來悄悄查探，方才確認了押鏢之人。
可小人隻是初階武者，並不敢對金佛生出非分之想。
但如今的鬆岩山不同，聽聞大當家的手下，不止一名武師強者，隻要多帶上一些人馬，必能成功留下金佛。
大當家，您若是不信小人，盡管派人前去調查。
看究竟有沒有金佛？有沒有那些金銀財寶？
看看到底是不是，鬆隱鏢行的武師鏢頭秘密押運！
大當家，小人對您一片赤誠忠心，隻求大當家收留。”
錢麻子說著，在地上重重叩首。
張偉緩緩頷首，看著錢麻子，眼神中的質疑緩緩消失。
他當然知道，金佛不可能是假的。
不過那件寶貝，到底是昌家所有？還是袁家所有？
就是很難說清楚的一件事~
總之，人家這般大方，把金佛還有金銀財寶，主動送到麵前，他肯定不會錯過。
“聽你這麽一說，倒像是個發財的買賣？你能拿準嗎，若有差池，小心性命！”
“大當家，千真萬確啊！”
張偉摸著下巴，麵上露出無法掩飾的貪婪，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也不知那尊金佛，是不是真的？他們又能有多少金銀珠寶，值不值得出手？”
張偉看向錢麻子。
“我說錢麻子，你這就給我下山，探明袁家隊伍的來路，然後回山報知，我自會派高手前去核實。
若發現你有半句虛言，必不輕饒！”
錢麻子感激涕零，一下跳起身來，忍不住落下激動的淚水。
見他化身大猩猩，把胸脯拍得嘭嘭作響。
“大當家信任收留，錢麻子萬死不辭！”